“你含血喷人,咳咳……先是你们将我们御兽楼的妖兽打死,而后你们又辱骂我御兽楼的弟子,你们才是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听到他们的话,李守也顾不得韫乐会不会将他认出,他把头转了过来看着倚风楼的弟子,满脸怒气的骂道。
“他不是整天缠着大师姐的那个人么!”
“他也是御兽楼的弟子,怪不得刚才看着他的背影这么熟悉!”
“他怎么浑身都是血,看来受伤很严重啊!”
看到李守的面容,聆音楼的女弟子们惊讶的说道,刚才她们就觉的那个浑身血迹的背影有些熟悉,当李守转过头来时,她们确实大吃一惊。
李守在聆音楼的人缘还是很不错的,他为了打探韫乐的消息可没少给聆音楼这些女弟子送一些女孩子喜欢的小玩意,再加上他说话很会哄女孩子开心,所以聆音楼的弟子们对他的感观还是很不错的。
“你胡说……”
“够了!”
一个倚风楼弟子刚出声反驳李守的话,王岳突然沉着脸大喝一声,他向着韫乐的身旁走去,拱了拱手道:“韫乐师姐,今天的事情是我们御兽楼和倚风楼弟子一个私下的切磋,还望师姐不要上报宗门。”
王岳在一旁看的很是明白,倚风楼弟子显然是不会承认今天的事情了,而当时的场上只有倚风楼和御兽楼两个楼的弟子,大家都在往这对方的身上推卸着责任。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现在谁也不想担这个责任,那就只好把今天这场私都推倒相互切磋的话题上,这样大家就都不用受罚,毕竟这件事如果闹到宗门里,两个楼的楼主脸面也无光。
“那他,他,还有他,这些人身上的伤势是怎么回事?”韫乐寒着脸,玉指指着江拔和倚风楼两位弟子身上的伤口说道,她并没有将浑身是血的李守算在受伤的人之中。
看到韫乐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李守苦涩的摇了摇头,嘴角挂起一抹自嘲的苦笑,看来自己真的很不遭她待见。
“韫乐师姐,平时我们拿着棍棒切磋的时候什么身上也会留下淤伤,更何况刀剑无眼,这种情况也不是我们想见到的,我们下次会注意的。”苏恒也站了出来,笑着对韫乐说道。
听到王岳对韫乐说的话,苏恒也明白了王岳的打算,这正好是苏恒也乐意看到的局面,所以他也站出来附和的说着。
韫乐的弯眉一翘,道:“你们是打算联合起来骗我?这些伤口是切磋会留下了的?道道致命的伤口还是一般的切磋!”
这句话一说,王岳和苏恒的脸色都是一变,再看几人身上的伤口,确实不像是切磋时无意的受伤。
“想蒙蔽我,哼,你们还是跟宗门说去吧!”看着哑口无言的王岳和苏恒,韫乐冷哼一声说道。
“韫乐师姐,我们确实是在切磋,咳咳,不过是大家打的有些急眼,失手了而已……”李守坐在地上,面色苍白,虚弱的说道。
他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这番话如果放在平时,他绝对不会说出来,这件事本就是倚风楼的人惹出来的,他们本就应该受到严惩,凭什么现在要是这个结果。
但现在这个情况不一样啊!聆音楼可是宗门掌管刑罚的地方,在她们的面前肯定是不能将实话说出来,这样下去只会和倚风楼的人鱼死网破,到最后两楼的人脸上都过不去。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韫乐冷冷的说道。
“呵呵,是么?”听到韫乐的话,李守笑了一声,只是脸上的神情看上去十分的落寞。
谭歌看着李守脸上的笑,心中一痛,这就是四师兄喜欢的女子么?心肠真是冰冷啊。
“师姐,老师交待的事情我们还要抓紧办。”红唇轻启,婉转动听的声音传来,是一直站在韫乐身后的白依人说话了。
“是啊大师姐,老师的事情可是很紧要,咱们不能在此再耽搁了!”
“如果把老师的事情耽误了,她老人家又要发火了!”
听到白依人开口了,那些聆音楼的弟子微微错愕,而后也纷纷说道,当她们看到大师姐呵斥李守的时候,心中也有些难过,毕竟聆音楼这些女弟子和他的关系还不错,当然要为李守说话了。
韫乐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这个平时很是清冷的师妹,今天她有些反常,先是出手救了那个御兽楼的小弟子,而后在自己处理御兽楼和倚风楼的事情上她又来插手,她今天的状态有些不对劲啊!
看到自己的师妹们都说话了,韫乐看了看倚风楼和御兽楼的弟子,眼神又在浑身是血的李守身上停留了一会,她才淡淡的说道:“既然你们执意说是切磋,那就权当是切磋吧。”
说完,她便转头就走了,留下一脸错愕的众人。
这就行了?韫乐师姐就这样走了?
倚风楼的弟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韫乐师姐居然放过了我们,真是让人感到不可思议啊!
就在倚风楼弟子心中暗自窃喜时,韫乐曼妙的身姿突然停了下来,看到韫乐停了下来,众人的心中不由得又是一紧。
韫乐在原地停了一会,像是从怀中拿出了什么东西,只见她头也不回的便将手中的东西向着后方抛着,方向正是谭歌所在的地方。
谭歌只见一个瓷瓶向着自己飞来,他用手一抓,便将瓷瓶抓在手中,定睛一看,瓷瓶上写着“玉疗”,玉疗?这不是治疗外伤的药么?
身旁的李守立马从谭歌的手中将瓷瓶夺了过来,苍白的脸庞立马变得欣喜起来,紧紧的将瓷瓶攥在手心中,嘴巴一咧,目光随着韫乐的背影,嘿嘿的傻笑着,眼神中还有着谭歌看不懂的感情。
四师兄这个心上人,真是有些让人看不懂,谭歌在心中暗暗的想着。
“王师兄,我们就先告辞了,咱们再会!”见事情已经解决,苏恒带着倚风楼的弟子向着王岳拱了拱手,便头也不会的走了。
王岳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也没有阻止他们离开,只是一双眼睛在冒着怒火,事已至此,他们也无法再将苏恒等人留下。
谭歌将李守扶着坐下,立马跑到了五师兄江拔的身边,拿出自己的疗伤药,关切的说道:“五师兄,我给你的伤口上点药,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
江拔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任由谭歌给他的伤口上着药。
这个时候王岳也走了过来,看着谭歌给江拔上药,他轻声的说道:“小师弟,之前苏恒说……你的筋脉……”
谭歌手上的动作停滞了一下,而后又很快恢复了之前的节奏,他淡淡的说道:“嗯,我体内的筋脉确实全断了。”
听到谭歌的话,江拔的眉头也紧皱了起来,之前苏恒说谭歌经脉俱断的事情,他并不在场,此时听到谭歌说的这番话,也不由得诧异。
随后,谭歌便将他对牧野上人说的话再说一遍给王岳三人听,只是他没有说自己来天衍门是为了取天彩续玉膏治疗结脉,至于之前说自己来天衍门是为了拜师学艺的漏洞也被他改了一下。
说自己是无意间到了天衍山,而后被房渊带到了御兽楼,王岳三人都被谭歌经脉俱断的事情给震惊了,也就没有在意他这番满是漏洞的解释。
“那你今后作何打算?”王岳沉默了一会,开口问道。
“还能怎么办呢?就待在御兽楼,只要老师不将我赶出师门,我大概会一直待在这里吧。”同时谭歌也在心中道歉:对不起三位师兄,天彩续玉膏的事情没有敲定之前,我只能这样跟你们解释。
“放心吧,老师不会把你赶出师门的,你就放心的待在御兽楼吧,以后没有人敢欺负你!”李守立马表态道。
“嗯,老四说的对,今天这样的事情,二师兄以后不会让它再发生了!”王岳坚定的说道。
一旁的江拔也坚定的点了点头。
“谢谢三位师兄!”谭歌感动的说道,今天王岳三人为了他的事情,不惜和倚风楼的弟子开战,这让谭歌感动的同时,心中又有些惭愧,自己的秘密实在是太多,不能和这些爱护他的师兄说实话,这对他而言是一种煎熬。
“好了,老四和老五回师门吧,今天的事情就不要禀报老师了,你们俩身上的伤都是一些轻伤,休息几天便可恢复,如果让老师知道了今天的事情,说不得又会发生些什么!”王岳对着三人嘱托道。
三人点了点头,这时谭歌担心说道:“如果被老师发现了两位师兄身上的伤口怎么办?四师兄脖子上的剑伤可是掩盖不住地!”
王岳和李守对视一眼,笑着说道:“小师弟你想多了,如果不是发生什么大事,老师肯定是不会召见我们的,老师每天忙着呢!”
谭歌仔细一想还真是,自己进御兽楼好几天了,还是因为他经脉的事情见了牧野上人一面,平时在御兽楼还真是不常见到牧野上人。
“好了,老四快把妖兽都给唤醒吧,妖兽醒了之后你和老五就回师门养伤吧,这里有我和小师弟就行了!”王岳看着李守和江拔身上伤口说道。
“大师兄,我还是留在这里吧,都是一些皮外伤不碍的,况且还有小师弟带的疗伤药,我们没事的,正好在后山的这三天还能养伤,要不然回到师门后还要被大师兄啰嗦。”
李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口说道,在御兽楼中有个人让他们又爱又恨,那就是大师兄方余,如果让大师兄知道他们受伤了,肯定有要听到他那些没完没了的啰嗦话。
一旁的江拔也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好吧,你们想留在这里就留吧。”王岳点了点头无奈的说道。
待李守将那些妖兽用笛音都唤醒之后,在王岳的授意下,谭歌扶着李守和江拔向着之前的那个小山头走去。
“往前走,对,走到这再左拐。”
“四师兄,呼……你说的那个好地方到底在哪?”谭歌扶着李守,气喘吁吁的说道。
“再往前面去点,你着急什么,就快到了!”这是李守的声音,此时李守正给谭歌指着路,往这小山头后面的一处山石中走去,这里的路不太好走,导致谭歌扶着李守有些艰难。
而江拔正一言不发的跟在两人的身后,他受的伤不比李守轻,但是他的体力过人,身上虽然有着许多的伤口,但愣是不需要人扶也能照常的走在这崎岖的山路中。
“好了小师弟,看着前面个山洞没?就是那个被树藤都遮住的山洞,你去把那些树藤都扯下来,里面可是有惊喜的!”到了一片石林中,李守指着前方一个被树藤掩盖着的山洞口神秘的说道。
“不就是个山洞么?这有什么好看的。”谭歌把李守交给了身旁的江拔照顾,朝着那个山洞走去。
费了好大力气,谭歌才将山洞上那些树藤给扯下来,这时江拔也扶着李守走到了山洞口,“还站在这里干嘛,进去啊!”李守推了一下谭歌的肩膀后,便朝着洞口中走去。
谭歌不知道李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嗯的一声便随着他走了进去,山洞中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这时李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火折子,将它扔进来一个地方。
“噗噗噗!”
几道火焰升腾的声音,不一会整个洞口便亮堂了起来。
“这是?”洞口亮了起来之后,谭歌惊讶的打量着洞口,只见这个洞口约有两间房子大小,洞口中摆放着一些桌椅板凳,甚至还有五张床,床上整齐的摆放着枕头被褥。
“这里,简直就是一间大房子!”谭歌看着山洞中的摆放,口中惊讶的说道。
“这里本来就是我们师兄弟几个放兽的时候居住的地方,要不然这三天我们还真和那群妖兽一样睡在外面的平原上啊。”李守笑着说道。
谭歌听言微微一笑,心中暗暗的说道:我还真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