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零，你等下先去宿舍，到沙发上拿一下那个东西。”
“什么东西？”
“女人用的。”
莫零莫名其妙，女人用的东西可多了，秦姐昨天买了那么多东西，他怎么知道是什么。
“曾上校，秦姐昨晚上买了很多东西。”
“卫生巾！”曾毅咬牙吐出三个字。
那边电话沉默了一阵，不等对方再说话，曾毅挂断了电话。
没多久，莫零就拿着文件和一个小袋子过来了，还有点遮遮掩掩的。
“曾上校，这是您的文件。秦姐，这是你的。”
说完，莫零和秦欣都红了脸，只有曾毅在那里假装淡定。
曾毅掏出口袋的笔，刷刷签了个名字，就递给了莫零。
“送到指挥部去。”
“是！”
莫零这才如释重负般迅速离开了房间。
秦欣看着手腕上的针头，再看看瓶子里的水，才挂了一半。
“我扶你起来。”
说着，曾毅轻轻扶起秦欣，一手掺着她，一手推着架子往卫生间移动。
“自己小心点，别碰到针头了。”
然后曾毅关上了门。
里面窸窸窣窣一阵后，秦欣打开了门。
曾毅又扶着秦欣回到床边。
秦欣看了一下床单，没有脏，又拉了睡裙看了看，看不到。
“没有弄脏。”曾毅说道。
秦欣这才放下心来，上了床。曾毅又扶着秦欣躺下。
“吊完这瓶就可以了吧？”秦欣问。
“看情况。你现在还没有完全退烧。”
“应该没事了。下午我要回去了。”
“说了你现在还没完全退烧，怎么走？”
“这盐水吊完了，不就好了吗？”
“你当这是化学式，加了什么东西就能反应？”
“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下午再看情况，如果没有完全好，我不会放你走的。”
“可是，我得回去了，明天还要上班。”
“自己身体都不好了，还上什么班？不会请假吗？你今天要是好了，明天早上赶早班车，不耽误你上班。要是没好就跑回去，明天更不好了。” 曾毅怒道。
秦欣这才想起，她跟曾毅说的上班时间是上午九点，而实际上她是八点半上班。
秦欣现在也不跟他争辩，只觉得现在有些累。
“累了？那就多休息，少说话！”
秦欣赌气偏过头去。
“你早上没吃早餐，现在饿了吗？”
“不饿！”
曾毅不好再开口了。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到十二点，还是莫零打破了沉默。
“曾上校，到时间吃中饭了。”
“就晓得吃饭！你是饿死鬼变的吗？”曾毅怒道。
莫零被吼得挺直了身板。
“他还小，你老骂他做什么？现在还是长身子的时候，是该好好吃饭的！”秦欣不悦。
“还小？都二十一了！在他们那里都当爹了！”
“在我眼里就是小！老骂他做什么了！人家不过是老实罢了！”
“你有看见我老是在骂他吗？”
“看你这样子，就是经常骂他的。”
“骂还算好的了，我还没揍他了！”
“哪有你这样的领导，动不动就打骂的。真是悲哀！”
“我怎么样，还不用你来指点！”
“我说还不行吗？言论自由，还不让我说了？这又不是什么军事秘密！”
“军区内的任何事，都是军事秘密！”
“我偏要说你了，怎么了？你能把我怎么办？这可不算违约！”
曾毅憋着一口气，最终才吐了一句：“随便你怎么说！”
莫零见两人终于休战了，这才放松下来，然后发了个短信给曾毅：曾上校，女人生理期脾气都不好，您就忍忍吧。
曾毅看了不说话，想着她现在是病人，便不跟她计较了。
“你去，食堂，给我打个饭来！”曾毅对莫零说道。
“那秦姐呢？”
“她不饿！”
“莫零给我打个稀饭来，我不要白的！”秦欣对莫零说道。
“好的！”
怕两人又要开战，莫零赶紧跑了出去。
隔了好一阵子，莫零才提了两个袋子过来。他是自己先吃了才给他们打包过来的。
曾毅将秦欣给扶了起来，莫零把床上桌推到秦欣面前，把稀饭放在桌子上。
曾毅就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吃饭。
“曾上校，你能不能过去一点吃饭？”秦欣对曾毅说。
“我坐这里碍着你了？”
“你没有碍着我，但是，我闻到你那里的菜的味道，不舒服，油味太重了。”
曾毅想着莫零的话，不跟她计较，起身拉着凳子往窗户边去。心里想着，他干嘛找这份罪受？不如把她扔这里，他自己去吃大餐的好。
秦欣打开盖子，发现是红豆薏米粥，直夸莫零真体贴。
“莫零，你怎么知道我会吃这个？”
“女人嘛，吃这个好！”
“你倒是把女性研究得挺透的啊！这就是你平时学习的？”
莫零赶紧申辩：“不是不是！我不过是想着，没事多学点，以后找了媳妇，好对她好点！”
“嗯！不错，以后谁做你媳妇，那真是有福气了！”
莫零不好意思地笑笑。
那边的曾毅心里不舒服了，这是说，他不够体贴了？
“没事多学点正经东西！”曾毅说道。
“谁说这不是正经东西了？对自己的媳妇当然要好了！不然，两个人还怎么过日子？爱一个人，就要给她幸福！要是男人连这些都做不到，还要男人做什么？”秦欣说道。
“男人的责任是养家！”
“切，说得好像女人就养不起家一样！你的思想太落伍了。女人能赚钱，能持家，还要添一个男人来增加负担干嘛？”
“没有男人，女人怎么生孩子？”
听到这里，秦欣的手一顿，心痛了一下。
曾毅感觉到了异样，回头看了看秦欣，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隔了一会儿，秦欣才说道：“男人不过是提供一条精丶子而已，想要生孩子，找个优秀的男人要个精丶子就好了，额外的都是负担。”
“单身女性很辛苦的。”
“有的时候，一个人比两个人好。”
曾毅不知道秦欣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不好再说这个话题，怕引起秦欣的情绪。
秦欣木然的喝了粥，吃了一半就不想吃了。
莫零撤了桌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