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电被拿走,屋子里没有了光源,我赶快把手机掏出来打开手电筒。现在这屋子就我一个人,走两步都会发出回声,本来就很害怕了现在心里更是充满了恐惧。
也不知道白叔什么时候回来,再说那个地洞也就一米多高的样子,看情况也不会挖的多长最多超不过这间屋子的范围。
正想着屋外好像吹起了大风,一阵阵阴风从窗户门缝里吹了进来吹的我汗毛倒立。从窗户上看着外面,榆树的倒影在窗户上更像是魔鬼在舞动,我心里诅咒着今晚的月亮咋这么亮,该死啊!
等着想法出来后窗户上的倒影一下没了,还没庆幸呢。窗户和门被一阵狂风猛然吹开,一道影子在手电筒的照射下居然慢慢从地上飘了进来,吓的我立马向房子里面倒退。
据我所知鬼可是没有影子的啊,那么我面前是有一个看不到的人吗?还是只有这么一团影子,不管是什么东西都不是我能对付的啊。
“怎么回事!”白叔的头一下从地窖里露了出来看着我冷声问道!
我用手指着他的身后说不上话来,漆黑的影子慢慢飘动着白叔看了一眼面色大惊,立马从地窖里爬了出来把我护在身后。
“这玩意是魇,不好对付待会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符纸放在了面前,咬破自己的手指在符纸上面画了一道横线。
“人死时处于极大的愤怒,仇恨和恐惧之中。死后怨气不散,有些怨力强的能生成厉鬼有些可化成恶魇。民间有九魔一魇的传说,就是说形成九个魔也不一定能形成一个魇,足以说明魇的可怕。还好这只形成时间不长,要是让它成了气候我们连跑都没办法跑。”白叔的手法不停的动着,一边给我解释这个东西的来历。
我站在一边看着慢慢飘进来的魇,一边看着旁边的白叔看他说的挺稳的,但心里还是忐忑不安。
白叔说话间魇已经飘了过来,在魇接触到地上的符文的时候发出“嗤嗤”的响声。那个魇好像感觉到了疼痛,退后了一点绕着符文慢慢接近我们。站在白叔背后我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白叔当即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向旁边吐了口血水,面前的魇又后退了一点。
还没等我松口气魇又冲了上来,房间里“嗤嗤”的声音不绝于耳,但魇没有一点丝毫压后退的迹象反而在不断磨灭着符纸。
我看地上的黄纸边缘一点一点变黑心里也是急的不行,但我又能怎么办啊。
“你把这蜡烛点着,一直子啊房间里转圈,记住千万不能让蜡烛熄灭了,不然我们两个都得玩完你知道吗?”说着他从一直在身上带着的小包里掏出一根两只粗细长度在十五厘米左右的蜡烛递给了我。
我点着蜡烛后白叔就一直在催着我在屋子里转圈,可面前就有一直魇飘着哪敢踏出白叔保护的范围一步啊,那不是去找死吗?
“你小子快点,我马上撑不住了要是不立马出去转圈的话那就都留在这里吧,谁知道这魇居然这么强大啊,居然失算了!你放心吧,你手里的蜡烛只要不灭可保你平安!”白叔看我站在原地不动急促的喊着。
我一咬牙一脚沓了出去,接着白叔又掏出几张符文贴在地上嘴不断着念叨着我听不懂的话,那魇居然慢慢后退了一些。
看到这场景我差点就要骂娘了,刚才没出来怎么没见你用这招数,为毛我一出来魇就后退了,这是在卖我?
“你快点走,有着蜡烛魇感觉不到你的气息,一直贴着墙壁在房间转圈,只要蜡烛烧完我们救没事了!”白叔也急的快要跳脚了,看来他还真不是在卖我。
果然一边的魇只是在白叔面前浮动,就好像我还在里面一样。
这蜡烛又不粗,说长也长不到哪里去我走到有挺快的还带点风不过十分钟肯定烧完。
“我的小祖宗啊,这蜡烛可千万不能熄灭啊,不然天王老子来了也没办法救你!”白叔看着我哭喊道。
我猛然停下了脚步,呼吸差点停止了他怎么不早说啊,刚才差点就灭了,现在烛火还在不断摇曳要是风再稍微大点就没我什么事了,我尽量克制自己的呼吸不要对蜡烛产生影响,呼气出气的时候都以最慢的速度进行着。
房间中央的魇一直飘在哪里用一种非常缓慢的速度在突破白叔布置下的符文,我在一边走着只要烛火有一丝摇曳梦魇就会向我这边飘一点,等到烛火稳定下来了继续向白叔那边侵蚀。
我头上的汗水流了下来都没时间擦一把,一手拿着蜡烛一手在一边护着防止烛火熄灭,一直走了有二十来分钟了。地上的魇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开始慢慢的退出房间,可这种退出是一步三回头鬼知道它会什么时候完全退出去。
现在我手里的蜡烛只有拇指长短了,我想放在地上让它自己燃烧直到熄灭,可白叔说了必须拿在手里,要是魇退了出去也无所谓,但只要它一刻在房间里我就必须拿着一刻。
随着蜡烛燃烧到根部,我的手上也汤的不行蜡油滴在我手里都铺成了一层,我现在想立马把手泡在凉水中。
一直到魇退出了半个身子,我彻底松了口气也就是在我松了这口气的时候蜡烛居然被我吹灭了。看着手里剩下的最后一点蜡烛我傻眼待在原地,门口的魇瞬间冲了进来。
我的身子一偏被白叔拉了一把走进了他布置的安全区内,看着魇慢慢的侵蚀这份安全也只是暂时的了。
“唉,你能干成个什么事啊!”说着白叔在兜里掏出摄魂铃,右手拽着白绳摇晃着。摄魂铃发出清脆的声音,白叔另一只手拿出一张血红的符文两指夹在中间猛然向上一抛,红色符纸燃烧了起来梦魇在慢慢的后退着。
“也多亏了你消耗了魇不少的力量,不然我也没办法逼退它。记着,只要魇退出门外就会重新回到榆树上面,到时候我们两个以最快的速度跑出宅子,慢一点都不行。”
我有些担心的看着白叔,他笑了笑说没事,嘴里开始倒计时地上的梦魇比起刚开始的漆黑一片变淡了很多,慢慢退出了门外。
“跑!”就在它退出门外的一刻,白叔爆喝了一声拉着我的胳膊就向外面跑去。
刚才我还以为这个半老头体力上不如我,但我想错了一路上居然是他在拉着我奔跑。我们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车上,容不得休息白叔已经发动车子向村外驶去了。
“魇的形成条件极为苛刻,首先要有大规模的人员惨死,才能够保证怨念凝聚不散,而死者的尸体必须原样保存,不能有腐烂和风干,也没经过其他手段处理,凶灵才能附到自己的身体上形成魇。以前只有大屠杀或者瘟疫的地上且荒芜多年才能形成,没想到林家的手段这么狠。”出了村子后白叔点了一根烟开始给我解释在林家老赵遇到的那个玩意。
见我还不懂白叔继续说道:“林家外面那么多榆树的跟都扎在棺材上面,这样你就能想象到下面究竟有多少尸体了吧。”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院子里的榆树,那个偏院也不小粗略估计一下,估计在二三十棵左右,但这样也无法形成他口中的魇啊?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们在房子里发现的那个地窖里面的东西是我这次要找的,可惜他们居然带走了。也正是林家的人用,外面院子里埋葬的那些人的灵魂喂养那件东西,所以才产生那么大的怨气,最后单独留下一个灵魂人为形成了一个魇在那院子里面。”
“也幸好刚刚形成,那个魇没有动用自己的身体,紧紧是怨气就把我们逼成这个样子了,你说魇究竟有多可怕。”白叔继续说道。
“那林家村其他的人怎么办,万一……”我有些担心的说道,白叔看起来那么牛掰被魇用怨气就逼成那样了,要是出来的话不敢想象。
白叔打开车窗把烟头扔了出去说:“放你的心吧,魇的形成都要几十年,等它能出来怎么还要个几十年,到时候的事情到时候说吧。”
也只能这样了,不然还能怎么办,以我的能力回去还是要死。至于白素和姬虎,我哦可不认为他们会做出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来,主要还是他们的能力也强不到那里去。
“哦,对了。”我刚才意识到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以前去林家老宅的时候没有遇到魇,而且林家有一个人留在了村子里还经常去老宅,他怎么也没事?”
白叔思考了一下,摸着下巴说:“可能因为我们打开了地窖,里面还有那件东西的气息,所以才刺激到了外面的魇吧,不然它也不会在只能怨起的情况下攻击我们。”
“有你陪着我去了一趟林家的老宅也算是帮了我,明天你就能回省城了,我今天搜集的线索够多了,忙完手头的活说不定我也会去省城到时候还要你帮忙啊!”说着汽车已经停在了我家小区外面。
看着他眯着眼睛的脸我心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今天只是在林家老宅走了一次就搜集到了够多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