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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噩耗红颜

我蹲了下来,试着回忆前面哪个路口有没有过道的斑马线,哪怕是绕路也要过去……

感觉时间过得好漫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一声长叹从我背后传来,“唉……”头被摸了摸。我下意识的就抬头看过去,老李右手抱着两个黄布包裹。

老李低头看着我:“小李啊,我该对你说把看到的黄布包裹全部带上的,因为你能看到三个,说明你情况比较严重。”

老李说着把另外两个黄布包递给我,刚拿到手,前面路口的斑马线就像投映一样出现在眼皮底下!

体验着死亡边缘的恐惧,再次得救。但是理智令我多疑,我问:“李叔……你是,真的吗?”

老李没有回答我,反而让我相信他就是真的,因为老李就是这样的性格……刚才被“幻觉”忽悠了好几次,好在没有信,也没出什么大问题!

一直闪烁的黄灯终于跳到了行人绿灯,我跟在老李后边一起走过马路。当我通过电筒光看到了老李刚才摸我的左手,上面有好几条大伤口,触目惊心!

但是,没有流血!

我颤抖着试探的问:“李叔,你受伤了?”

我担心万一上当了的话,那就前功尽弃!

老李头也不回的笑着说:“没事,出了点小意外,已经止血了。”

我的心里开始疑惑,老李应该挺厉害的,这都会受伤吗……

顺着斑马线过完马路,老李突然打了一个响指!

短暂的眼神朦胧,我手中的黄布包渐渐消失,我能看到屡屡的金色进入了体内。仿佛整个世界都开始变亮了,周围的摊贩,过往的行人车辆好像凭空出现在我的周围!我和老李各自站在间隔五米距离的两个井盖上!

看来幻觉已经过去了,原来我们一直都在街道上,只不过是看不见别人?

后边的路是我们一声不吭的回到办公室,因为我不知道该问老李什么,又不该问什么,这会已经凌晨三点多。老李让我把工具包放桌上,又说:“在这等太阳出来你再回家,记得洗个澡让身体放松,然后再好好睡一觉。”

我坐在椅子上点点头,老李给他自己点上一根烟,并没有分我一根的意思。盯着他看的小动作被他发现了,他笑道:“我知道你不抽。”

我心情还没平复,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老李又道:“你小子,既然都入行了,我之后会慢慢教你怎么应付这份工作……”

突然,老李的手机响了,接完电话之后他立刻站了起来:“小李,你还不困吧?”

浑身疲惫的我有种难言的不详预感!

老李意味不明的沉声说道:“刚才发生严重交通事故,现场十三人当场死亡!市领导恳请我们现在就去处理。”

恳请?我怀疑是不是听错了!

老李先是说上楼去拿点东西,这次是紧急事件我们没有步行,而是打车过去的。一到现场,看到那边正在处理事故的人员拍照,又有人把残碎的死者遗体打包上车……有的负责疏散围观的群众和堵塞的车辆。

虽然这段路已经开始封锁,但是那种压迫感,不知道为什么,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并非我害怕血腥,而是来到现场的瞬间,浑身顿时没了力气,心里像是被堵住似的呼吸都不顺畅……只能扶着路标栏杆。

我求助的看向老李,他也看出我的异样,想起什么赶紧过来握住我的手腕,像个老中医那样给我诊脉,不一会之后老李神情紧张的说:“这下棘手了,小李,是我疏忽没做好充分准备就把你带进了现场,这遇难的十三名死者里有你认识的人!而且关系肯定不浅。”

听老李这么一说我的心猛然抽搐,急剧的不安……他又把杂纹平板拿出来,我不知道这块平板为什么如此特殊,可上面已经显示了现场十三位遇难人的相片与姓名。

我:“呃!王琴!”

看到一位死者的相片我瞬间惊呼,瞳孔猛的收缩……

“王琴”是我暗恋的女生“王雪”的表妹!

难道冥冥中有什么注定?

老李还不知道我心里的震惊,仍旧严肃的说:“这个王琴怎么了?就是你认识的吧?”

想到王雪,我无法抑制内心的失落,而且王琴与我也算是非常熟悉的,但是……

我:“李叔,王琴是我高中的同学……她表姐王雪是我的暗恋对象。”

老李顿时眉头紧锁:“世事无常啊,小李,我感觉这不简单,王琴应该不只是你同学那么简单,否则也不会对你产生这么大的影响了。”

我不太明白老李的意思,因为在我拒绝上大学之后和“王雪”表姐妹的联系变少了,可两年不见,这一刻居然生死相隔!

几分钟后,看上去有点身份的两位领导过来了,两人对老李非常客气,老李把我介绍给他们,但是我一直保持沉默没有和他们交谈。

老李和他们简短交流,从旁听到他们沉重的话题讨论,现场分析是一辆大货车失控撞了围栏从上面的高速公路砸下来,下方一级路的三辆“轻型轿车”简直跟纸皮没有区别!货车坠落时两辆车被碾过压扁,由于三辆车都较为集中,货车侧翻时再砸扁了一辆,仅仅是几秒钟的时间,四人满载的三辆车,包括货车的司机,共有十三人当场死亡!

虽然事故原因还在调查,可老李却吩咐他们在天亮之前加大周围道路的封锁,两位处理事故的领导匆匆忙忙的去办老李交代的事。

老李已经不仅仅是可靠一词足以表达,他拍着我的肩膀:“小李,六点之前必须先处理这件事,不然对你的影响很严重。”

这时,老李突然接了通电话。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老李好像很紧张我……

老李接过电话之后对我说:“小李,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刚才我电话里已经得到消息,三辆车里的死者都是王琴认识的,她们之前在一家KTV给其中的某人庆祝生日,在离场之后的这里发生了事故,六点前必须去处理掉这事,要不然会对你的精神影响很大!”

就在这时,一个匆匆赶到现场女生出现了,而且很难过很伤心的啜泣。

这是我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女生。

王雪?

她同时转身看到我,那一瞬间,我看到了她神情里的愕然。显然也是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到我吧。

走近之后,我发现她头发上醒目的“粉色发夹”,仔细一看,那居然是我三年前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她,还戴着?不是和其他人一样,都觉得这十块钱买的东西廉价吗,之后还疏远我吗?

王雪:“呜呜,坤涯!你在这?”

李一:“噢,原来小李说的是你?我好像见过你啊,你不是白派光头婆婆的门徒吗?那死者之一的王琴就是你表妹了?亲朋家属出事,你身为净土成员,进入现场做好准备了吗?”

王雪好像很惊讶,一边轻轻的拭去眼泪,说道:“老李?呃,您好。我知道规矩的,呜呜,想不到阿琴晚上才出门的,居然……”

我感觉好奇怪,为什么老李和王雪是认识的?等等!刚才老李说什么,王雪也是净土成员?

突然见面,我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而且还是王琴的事故导致我们再次相会。我以为,这一辈子都可能不再见到王雪,让这份情感埋藏在心底。

李一:“唉,都怪我一时大意,那个,王雪,毕竟死者是你表妹,你也应该协助处理。”

之后我们前往附近的那家KTV,但是去到地方的时候已经KTV打烊了。老李看了时间怒骂这都要四点了,赶紧打了通电话……语气凝重的要求电话那头赶快想办法,必须尽快让这家KTV临时恢复营业。

老李在捣鼓什么我全然没放在心里,我的身体还是感到不适。

王雪很伤心,哽咽着悄悄说:“坤涯,你为什么没有上大学呢?”

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简直难以启齿,难道非要告诉她,我是因为被她冷落,以为恋情无望,为了避开她才不去上大学的吗?

我:“没什么,只是想早点步入社会体验生活。”

王雪:“哦,挺好的想法,很抱歉,我之前想错了。”

王雪非常难过,背过身去不再看着我,显然是不想让我看到她现在的模样。

想想也是,我没有什么过人之处,王雪她应该对我没什么感觉吧,我的事,或许只是作为一个老同学出口关心罢了。

但是,我看到王雪落寞的背影,心里越来越难受。

王琴的事故,对王雪的打击应该很大吧。

现在是半夜四点左右,而且是二月份,王雪的连衣裙实在显得太单薄了……我走过去,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给她披上。

王雪哽咽的说:“谢谢。”

我:“这大半夜的,怎么不多穿件外套出来。”

王雪:“我接到组织的通知,知道我的亲属阿琴发生意外,所以出来的时候太匆忙没留心。”

这时,好多辆警车来到这里,下来的有警官,还有十多个人神情紧张的过去开门!没一会KTV就恢复了营业,周围还吸引了一些路过看热闹的常客想要进去,结果都被警官们拦在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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