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个星期,慕容雪儿都变得不像是慕容雪儿了,她每日都会与白萧箬保持着三丈之外的距离,对湘悦也不再那么讨厌,反而谦逊了不少,惹得她直雀跃:
“哈哈,那个慕什么容的肯定是知道本大小姐的厉害了,早点这么识趣不就好了?”湘悦一边摆弄着她的五六寸的银针,细心擦拭下方才沾过毒的针头,闪烁着缕缕银光。
“她叫慕容。”白皖箬一副唠嗑的老妈子一般,苦口婆心的劝着湘悦:“都这么久了你还是记不住人家名字,多不好。”
湘悦暗暗的吐槽着白皖箬是烦人的大阿姨之后才住了嘴。
之后的每一天,辰时的时候慕容雪儿都不会来到厨房学厨,去她的房间里找她,也只会丢下一句:“不去,我困。”而躲开讨厌的话题。
谁也不知道的是,每日他们遭到闭门羹之后,她总会穿戴整齐的从床上坐起来,看着被关上的门留下了眼泪:“对不起,我只是怕我伤害你,”
她怕,真的怕,再和他们相处下去,她会忘记自己的族耻,会忍不下心离开白萧箬,会狠不下心杀害白皖箬。
欧阳若言说的话,一直在她的心里挥之不去,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米千鲤就会来召唤她回去,那时候,她怎样才能做到两全?
最可怕的就是人心,而对有情有义的人来说,最可怕的就是忠义两难全。
直到这一天,她毅然决然要离开。
她受不了了,她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痛苦,自己本就是翱翔在蓝天的一只雄鹰,奔弛在草原上的一匹骏马,怎么能忍受每天被自己关在屋子里然后不能见人的这种痛苦?
不管了,反正萧箬哥哥也不喜欢她,走的了无牵挂。
慕容揉了揉坐到酸疼的腰,背着行囊刚刚跨出门,便被围堵了。
“站住!”湘悦堵在门口,大叫着:“慕......”慕什么来着?
仔细回忆一下,白皖箬好像叫她慕容?
比她的名字还怪异啊......
“慕容,你要去哪?”
“唔.......”慕容雪儿看了一眼天色,他们应该才睡下一个时辰啊。
怎么就有人起床了?可恶到爆炸。
“我.....姑妈叫我回家一趟。”她发誓,这次绝对没有撒谎,只不过是姑妈叫她办完事再回去而已。
慕容雪儿相信这位比自己大五万岁但是就是不愿叫她姑妈的欧阳若言绝对不会那么没良心一巴掌拍死她。
“不行!你还不能走!”湘悦张开四肢,摆出一个大字,就是不肯让开:“想走?可以,先和我打一架。”
“........你说什么?”这句话不是慕容雪儿说的,但也是她想问的,她断定,湘悦这个凡人绝对打不赢自己这个修炼了几万年的鲫鱼精。
白皖箬摸了一把冷汗,道:“湘悦,你别丢人现眼的好不好,你不嫌丢人我都替你害臊的说。”
湘悦则是瞪了她一眼:“不行,为了夺回我得萧箬哥哥,不打也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