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皖箬没有在林庄泽“临阵脱逃”的问题上多逗留,而是专心致志的听唐九裳指挥着杀敌。
一大群人手持盾牌,又握长剑时,唐九裳却在白皖箬看不到的地方诡异的笑了一下,紧接着转过头来,扫视了一眼对面的士兵。
只见士兵愣了一下,握着剑的双手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眼睛一闭,对着唐九裳的手臂割下去。
“啊!”唐九裳捂着受伤的手臂,刻有花纹的剑也从手中掉了下来,鲜红的血不停的流,双膝发软,应声倒地不起。
“九裳!”白皖箬看着唐九裳渐渐倒下去,心好像被什么刺了一下,隐隐作痛。
没办法,只好自己搞定这些家伙了。
远处的林庄泽正靠在一个很高大的树上,给旁边的唐九裳擦着药,对树下的打斗毫不关心,嘴角微微的上扬。
“得到白皖箬的信任,也不是这种方法吧?看你的伤,这么多血,下次我可不给你包扎。”林庄泽责怪着,却仍然细心的包扎着伤口。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有这样才能取得白皖箬的信任。我可不像你,牢牢的抓住她的心就可以在关键时刻给致命一击,也不像陆黎宸一样和她有指腹为婚这一说。”唐九裳面无表情,丝毫没有为林庄泽的问候而感动一丝一毫。
“陆黎宸要是能用指腹为婚这一说做了她,我还用得着费那么大力气吗?”林庄泽将一块布系在唐九裳流血上好药的地方,扎一个漂亮的结。
风吹过,卷起了漫天红叶。
剑气袭人,天地间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
白皖箬反手拔剑,平举当胸,目光始终不离眼前这些家伙的一举一动。
她此刻已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就像是一柄被藏在匣中的剑韬光养晦,锋芒不露,所以没有能看到它灿烂的光华。当众人再次睁眼时,她手里已多了几柄飞刀。一刀封喉,方才还气势汹汹的士兵也一个接一个的倒地。
白皖箬吹了吹最后一枚飞刀上并不存在的浮尘,暗笑一声:“也不过如此。看来平常飞镖没白玩儿!”
早知道平常在家丢个飞镖也能练成现在这样,就应该多去打一打CS。
“大哥。”白皖箬轻快的跑着步子跑到白萧箬跟前,他正将插在刚刺死的一个人身上的宝剑拔出,擦拭着额头上飞溅的血。
“他们是哪里来的?”白皖箬翻了一个白眼:“来了两天一夜,就这么多事情。”
早知道她就不来了,在家里呆着多好。
“也是璟瑱阁的人。”白萧箬弯下腰,将地下躺着的一个蒙面人的衣服撕开,让白皖箬看。
他的胸前,有一块黑色刺青的标志,是璟瑱阁的暗卫才可以拥有的。
“他们阁的事还挺多。”白皖箬揉揉太阳穴,将剑插进剑鞘里去,骑上白马。
“废物。”林庄泽不屑的扫视了一圈地面,横尸遍野,那些为璟瑱阁效命的战死的武士,在他眼里却连垃圾都不如。
“快跟上,别被发现了。”唐九裳拍住林庄泽的肩膀:“白皖箬和白萧箬本来就不容易除掉,失手也很正常,另找机会吧。”说完,就跳了下去。
林庄泽抿了下嘴,不知道是在对谁翻白眼,也下了树。
白皖箬和白萧箬两兄妹一日不除,白家就没发垮,白家不垮,朝廷就不塌,璟瑱阁就无法灭了大凌。
虽然他们年龄尚小,但是却起着关键作用。灭国,也要从娃娃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