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见不到她,在案件审理之前警察局不让见,只让我们请的律师见过两次。”
“那律师怎么说?”
“她们这个事儿挺复杂的,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要不你回来吧,我估计苏苏也想见你。”
“那行,我收拾收拾一会儿就打车过去。”
挂了电话我就去找韩城北。
“我得回临海一趟,马上。”
“不行。”
“我有个朋友出了事,我真的要回去了,你,坚持吃药啊,不许半途而废。”
他瞪了我一眼。
“我有病啊,戒着玩儿?你以为那么舒服啊!我还半途而废。”
他说完打开床头柜上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三捆没开封的钱,递给我。
“多了吧?”
“你不是有事吗,不够的话打电话,我打给你。”
我犹豫了一下接过来。
“谢了,那我走了。”
说罢转身往外走。
“嘿。”
韩城北在身后喊住我。
我回头。
“嗯?”
“你这突然之间就要走,不会是走了就不回来了吧?”
我笑笑。
“不会。”
“那我找司机送你吧,看你急那样儿。”
我一想也好,能省些时间。
一路上我一直在做梦,梦里到是我和苏苏上中学时候的事,醒了心中难过,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到了临海我直接去了丁香园,到了菲菲姐的房间,依然和小花都在,大家都抽着烟,没说话,见我进来菲菲姐招呼我坐下。
“到底怎么个情况啊?”
“她男朋友康易贩毒被抓了,律师说超过五十克就会判十到十五年,苏苏没有直接参与,只是替康易藏毒了,苏苏一口咬定了不知情,而且康易似乎也是给他的老大做了替罪羊,不知道他的老大有没有想办法捞他,警方目前掌握的证据我们也不清楚,所以一切只能等开庭了。”
“可是开庭了不就成定局了吗?现在打听不到消息吗?”
依然道:“打听到了一点儿,证实苏苏藏匿的证据不是很充分,但是东西确实是在苏苏行李里查出来的,所以就看康易怎么说和法院的态度了,不过,判刑的几率比较大,毕竟藏毒量不小。”
我一听心里顿时凉了半截,这样一来苏苏不是毁了吗?一个学历不高还蹲过监狱的女人,以后在这个社会怎么生存。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依然摇摇头。
“我给法院的一个科长送了五万,就打听出这么一点儿消息,那科长说了,贩毒这事儿不是钱能摆平的,就算咱们能凑钱捞她,也没处送。”
我的心一下子凉了,难道真的就这样完了吗?
“再过六天就开庭了,也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就这样愁眉不展到了晚上,散了之后我就在丁香园,躺在床上和苏苏在一起的各种画面不停的在脑海里闪过,我不能让她去坐牢,忽然间我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可以在临海翻云覆雨的人。
如果说钱救不了苏苏,那权力呢?地位呢?
于是我鼓起勇气,给邵然打了个电话,我拨出那个熟悉的号码,滴滴声自听筒传来许久,最后自动挂断,我心里有些失落,还有一丝不甘心,结果还是一样,大概,是他不想接吧。
一直睡不着,凌晨一点的时候,接到了他打回来的电话。
“找我有事吗?”
熟悉的嗓音从手机里传过来,我以为我把他忘了,可是听到他声音那一刻,我的心还是像被一只手抓了一下一样。
“我有事求你,我是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你帮帮我吧。”
“说说看。”
“苏苏的男朋友贩毒连累她,现在她可能要判刑,可她是被连累的没有直接参与,你能不能把她捞出来?”
“贩毒?我向来不跟这种事扯上关系。”
我听了心一凉,我没有人可以求了,除了他再没有机会了。
“我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可苏苏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就像亲人一样,求求你,帮帮我。”
我放软了语气低声下气的求他,我好像还是第一次这样跟他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开口。
“你在哪儿?”
“丁香园。”
“那你来我这儿吧。”
挂了电话我心跳的不行,我不知道他让我去找他是什么意思,不过我觉得既然他没回绝,那苏苏就有希望了。
我赶忙穿好衣服下楼打了车,不一会儿就到了他的别墅,大门开着,我走到屋门前摁响门铃,透过玻璃门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邵然,他站起来走向门口,脸上的神情还是和以前一样,一丝一毫的变化都没有。
“进来吧。”
我进去坐在沙发上,他坐在我对面,桌子上摆了两杯热茶,他推一杯到我面前。
“说说吧,具体情况。”
我跟他讲了菲菲依然她们告诉我的跟这件事有关的一切。
我看着坐在对面的邵然,他喝着茶,没说行也没说不行。
“可以吗?”
他头也没抬的嗯了一声,然后继续喝他的茶。
我坐在沙发上,有点尴尬。
“那就拜托你了,我先走了。”
“外面不好打车,你就住这儿吧。”
我看着他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猜不透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嗯。”
不过嘴上还是立马答应了,这个时候,他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只要他答应我捞苏苏出来。
我坐在沙发上,不知道他让我留下来是什么意思?跟他睡?
过了一会儿看他不说话,我试探着问道:“那我上楼了,你也早点睡吧。”
“嗯。”
我听了深呼了一口气,终于可以不那么尴尬的坐在他面前了,于是逃离一般的向楼上走去。
“你不应该回来。”
我正走着身后传来他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什么?”我转过身问他。
“没事儿,去吧。”
“哦。”
管他说什么呢,反正我现在的原则就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第二天我醒了的时候他已经走了,我打了车回去就一直在丁香园等消息。
韩城北打过两次电话,问事情办的怎么样什么时候回去,我说我也不知道,他没说什么,开了可视电话让阿南跟我呜呜了几声,我看他精神头挺好,想来是戒的差不多了。
后来的日子就在煎熬的等待中度过,我也不好意思再问邵然,他也没有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