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摆了摆手。
“算了算了,不去拉倒。”
然后转身就走。
我一想也是,他一有钱人家的少爷还真不至于,这样一来,倒显得我小人之心了。
于是我就跟着他到了地下车库,他把车开了过来,我拦下他。
他从车窗里伸出头。
“干嘛?”
我打开车门坐到副驾驶。
“去哪儿啊?”
他没有表情。
“不是不去吗?”
“到底去哪儿?”
虽然看不出高兴,他脸上总算有了一点表情。
“去一个贼拉美的地方。”
说罢就启动车子一路飞奔。
车子慢慢开上了一条沿海的公路,十月的天气很冷,车里空调开的很大,不一会儿就热的脸发烫。
他只穿了一件薄毛衣,我穿着件厚棉袄一会儿就热的不行了,于是脱了外套扔在后座,他看着我,脸上露出浮夸的表情。
“嘿嘿嘿!干嘛呢?脱什么衣服!”
我知道他在开玩笑,不理会他,只是用手紧紧的抓着把手。
“开慢点儿吧,你喝酒了。”
“怕什么!你怕死啊?没事儿,你要是死了我绝对养你全家。”
“抱歉我没有全家让你养,您还是把钱都烧给我吧。”
他看了看我,然后笑笑。
“那就更好说了,坐稳了。”
说完开的更快了。
我也不再让他慢点开了,知道说了也是徒劳。
虽然我不懂车,但我知道这辆车发出的声音肯定不是普通跑车的声音,这车一定是改装过的。
车子一路开到了山顶,在过盘山道的时候我都以为我的心要蹦出来了。
到了山顶下了车,山下传来呜呜的风声,还有随着海浪撞击在山底的岩石上发出的巨大水声,我看向山下,漆黑一片,仿佛随时都会有什么妖魔鬼怪从黑暗里钻出来,我顿时害怕,赶紧坐回车里。
不一会儿韩城北也坐了进来。
“怎么样?不错吧。”
在凌晨三点来一个漆黑一片的山上,说实话我真没发觉哪不错。
“哪儿不错啊?”
他往外一指。
“大海呀,再过两个多小时就日出了,特别好看。”
“哦,那你等吧,我要睡一会儿。”
“别呀,睡什么觉一点儿都不困,聊会儿天。”
我心想你不困我困啊。
“聊啥?”
他点了根烟,伸手递给我一根,我摇了摇头,他就一个人抽起来。
“你为什么干这个啊?”
“没事儿吧你?这有什么好问的,为了挣钱呗。”
“你多大啊?”
“二十。”
“哦,比我小五岁,那干这个挣钱吗?”
我心想这人真是神经病。
“怎么,你也想干?看你这姿色倒还行,就是吗,瘦了一点儿,怕是体力不行呢。”
他吹了一口烟在我脸上然后凑过来。
“哟,这都被你看出来了,那你是不是得证实一下啊?”
我忙转过脸。
“没兴趣。”
“那你有男朋友吗?”
男朋友,我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脑海里忽然出现了一张不该出现的脸。
“男朋友没有,有喜欢的人。”
“有喜欢的人干嘛不去追,跑来坐什么台啊?”
他坐直了一脸正经的看着我,我忽然被他逗乐了。
“因为我是一个小姐,喜欢上一个嫖客。”
他哦了一声。
“然后呢?”
“然后他睡够了我给我钱叫我滚蛋,就这样。”
说完我闭上眼。
“我真困了,日出了你叫我。”
说完我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等我醒的时候天色已经发白了,在车里睡的浑身疼,车里就我自己,我看向车窗外。
前方太阳已经升起来了,火红的颜色跟发白的天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韩城北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毛衣坐在地上,在清晨的雾气里,他的背影像一个垂暮的老人,看着有些孤独。
我穿了外套又拿上他的走到他身后,把外套披在了他身上。
“怎么没叫我?”
他冻得脸发白,没答我的话。
我坐下跟他一起看远方的日出。
“你真名是什么呀?”
我被他问的一愣。
“啊?”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真名?”他转过头看着我道。
“你叫我小雪吧,我小时候我妈总这么叫我。”
“小雪,你不要喜欢那个男人了,喜欢我吧。”
“不行。”
“为什么?”
“没职业道德。”
“我会娶你。”
他说着从兜里拿出车钥匙,卸下了上面的钥匙圈,然后拿起我的手,在上面比了半天,最后套在了我的左手中指上。
“我最喜欢的东西,拿来跟你求婚。”
在我跟他认识了不到三十小时的时候,他跟我说要娶我,我看着他认真的神情,真有点儿怕他下一秒就要下跪了。
我褪下手指上的钥匙圈递到他眼前。
“别逗了,回去吧太冷了。”
“我没逗你,我说真的。”
“那你说说为啥?”
“因为你不一样,我喜欢啊。”
“韩城北,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所以,你这个理由不成立。”
我把钥匙圈塞到他手里,转身向车子走去。
他追上来把钥匙圈放在我手里。
“路边摊两块钱的东西还非得还回来干什么,神经病。”
说完漫不经心的打开车门坐进去发动了车。
我被他搞的莫名其妙,到底谁神经病啊!
他天天来,我渐渐了解了他一点儿,他家里是做汽车生意起家的,现在是奔驰s市的代理商,还有商场和珠宝的生意,爹妈都是事业型的,平时也没人管他。
他们这一帮人都是十点左右来,来的晚,走的也晚,每天都要两点以后,到家的时候都差不多三点了,每次大红红都是第二天早上才看到我,每次都认为我是跟韩城北搞事情去了。
这天实在被混乱的时差搞的头疼,下午刚睡醒就决定晚上不去九公馆了。
大红红拉着我给她粘假睫毛。
“说实话吧,你是不是把韩城北给睡了?看你那天天没精打采纵欲过度的样儿。”
我一下扯下刚粘好的一片睫毛,疼的她一哆嗦,伸手就打了我几下。
“睡个屁呀,丫就是一精神病,属猫头鹰的,专门晚上出来活动,再这样下去我要神经衰弱了。”
大红红拱了拱嘴。
“溜冰的人都这样,没一个正常的,你也是不争气,跟这精神病,他发起疯来你朝他要房要车他都给,你个浆糊脑袋真他妈不会利用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