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那么热闹你没听见?那你可错过了一场好戏,我在隔壁听到了还现场参观了一下。”
“你去看了?”
“嗯,我怕你也在会伤到你。”
我吃不下去了,拿眼偷偷瞟他,他的神情看不出有异样,可是他说这番话我实在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吃了早饭他就出门了,苏苏打过几个电话,我实在是没有心思接,她就发了短信过来。
‘小荷,对不起啊,做******的事儿是我喝多了不小心跟康易说走嘴了,你别记恨我好不好,我拿我爹妈发誓我真的是无心的随口一提,再说他喝成那样,姐妹们没人会在意一个醉鬼的话的,也没人会在意处不处女的,好小荷,别生我气好不好。’然后是几个可怜的表情。
我寻思了一会儿,给她回了一个。
‘没事儿,你跟他怎么办了?’
过了好一会儿苏苏回过来。
‘和好了,康易以前被一个夜场的女人骗过,那个女人不但骗了他的感情还卷了他的钱,他说他发过誓再也不找夜场的女人,可他控制不住的爱上我了,他是怕我会跟以前他遇到那个女人一样,他说他相信孩子是他的,还说他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犯疑心病了,他说到后来都哭了,还没有男人为我哭过,我当时心就软了,关键是,我爱他,小荷,祝福我好不好?’
我看完了,不知说什么好,这个康易还真是奇葩,因为前女友的背叛怀疑现女友跟别人怀孕,苏苏的眼光果然奇特,不过人家都抱在一起痛哭流涕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于是想来想去发了三个字。
‘祝福你。’
唉,也祝福自己担心的事不要发生吧。
晚上我没有去深海,夜里两点的时候邵然才醉醺醺的回来,我把他扶到床上给他脱了衣服。
“怎么喝这么多啊?难受吗?”
他闭着眼睛不说话。
我给他盖好了被子,然后自己也钻进去抱着他。
“好好睡一觉吧。”
过了好一会儿,我以为他睡着了,他忽然翻身压住我,用力的吻上我,像是要吃人一样,嘴唇一定是被咬破了,火辣辣的疼,我用手推他,他像没感觉到似的,粗鲁的脱了我的衣服狠狠的咬在我的胸上,我疼的叫出声来。
“你干嘛?你弄疼我了!”
他不理我的话把我翻过来趴在床上,然后压上来,一把扯下我的内裤,没有任何前戏然后猛的一下子进入,我疼的一把抓住他的手。
“你干什么,下去啊,你弄疼我了。”
他忽然腾出手捂住我的嘴,动作丝毫没有停,反而一下比一下用力,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猛的一阵用力,然后闷哼着趴在我耳边。
他放开捂住我嘴的手,没有理在他身下哭泣的我,起身径直去了浴室。
我知道,昨晚康易的话他一定是都听到了,所以才这么折磨我,下身火辣辣的疼,腰间的骨头像是被压散了一样,我到柜子里找了新睡衣,去了二楼的浴室,泡在浴缸里,一下子舒服了好多。
身体舒服了,心就满满的开始难过了,昨天晚上还温柔的让人心都化了,转个身就像个魔鬼一样折磨你,这样的邵然,狠的让我忽然之间觉得好陌生。
洗完澡我没有回一楼,直接睡在了二楼的卧室,一来跟他生气,二来我不知道如何面对他。
那种尊严被踩在地下的感觉,我发誓如果不是在这样的深夜,如果不是我的身体那么痛,我一定会摔门而去,可是此时此刻,不光是条件不允许,我也得想想,现在走了,我还能不能回来?要怎么回来?难道还等着他消气了去请我?那我就太他妈拿自己当回事儿了。
我是被吓醒的。
耳边传来砰的一声,我一下子惊醒,噌的坐起来。
邵然双手抱拳站在床边,刚才的声响应该是他踢床头柜弄出来的。
屋里厚厚的窗帘,我不知道现在是早上还是夜里,他皱着眉,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就像在看动物园的猴子。
我被他看的发毛。
片刻,他开口。
“你还真是不一样啊?我什么都不理会,你只要告诉我,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他跪坐到床上捏住我的下巴,眼睛里有隐藏不住的愤怒。
“还他妈跟我装,当初睡你的时候也没要求你非得是个处女,你起什么劲,啊?”
我被他问的无言以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他捏的我生疼,也说不出什么来。
“我给过你机会,你自己说了也就罢了,可你就非得骗我是吗?装个处女你就清纯可爱了?你心里就舒服了?”
就像上学的时候被老师在全班同学面前点名批评一样,那种羞辱让我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他捏着我的手。
“是,我就是骗你了,我是个处女你就喜欢了,就能给我更多的钱了,我心里也就舒服……”
我没说完,他一耳光打断了我。
不知道是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还是我承受力太差,我倒在床上起不来。
“滚。”
然后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感觉不到脸上的疼了,大脑完全变的空白,直到院子里传来发动车子的声音。
我跑到窗边拉开窗帘,窗外一片墨蓝,天刚蒙蒙亮,空旷的建筑物之间几声刺耳的刹车,晃眼的车灯左右闪了几下,随后渐渐消失在晨雾里。
我大哭起来,以前我没想过他会知道,因为那天晚上我想过他可能知道了可能会生气,可我没想到他会这样不留情面的羞辱我,我的脑袋里想不了别的,只有伤心。
那天晚上他没有回来,我想过走,可终究没有。
第二天,第三天,他还是没有回来。
我开始明白,他是在躲着我,或者说,是不屑看见我,男人,终究是薄情的东西,更何况我跟他,本来,就是一场金钱的交易,他大可不必留一个惹他生气的人在身边。
我还不至于没皮没脸到等着他撵才走。
早上我拉着行李箱走出了邵然的别墅,临走前,把那张四百来万的卡和别墅的钥匙放在了卧室的床头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