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无月,凉风习习。
楚衡支开了所有的丫鬟太监,独自一人望着那天边的北斗七星,眼里满是焦灼。
现如今,贪狼星已快慢慢靠今巨门星,与禄存,文曲,廉贞和武曲星以贪狼星为中心,围成一个圆圈,而那左辅星在圈外以西,右弼星在圈外以东,快与那贪狼星连成一条直线。到时候六星连珠三星归一,若将玉涎放其间,则能释放其最大的灵力,威力无穷啊!
一只通体幽蓝色的大老鼠正趁着夜色,悄悄赶过来,一边向楚衡跑过来,一边变成一个穿着幽蓝色锦衣的中年男子。
待站定后,倒三角的眼睛骨碌碌直转,不敢直视楚衡的眼睛。
“交给你的事可办妥?”楚衡看起风轻云淡又直戳中心道。
“本王无能!”在楚衡目光的逼视下,中年男子吓的一下子瘫跪在地。
“一次鼠疫不成可再次,只要闹的人仰马翻就行,你怎么就那一次就停手了?”楚衡摸着大拇指上戴的翡翠扳指问道。
“不是本王没有继续安排,只是只是那妖王最疼爱的小皇子抓了本王的爱妃,本王要是再敢放鼠疫,那爱妃的命就没了啊!”中年男子跪在地上颤抖着,惶恐道。
“好说也是鼠王,怎么这点狠劲儿都没有?”楚衡若无所意的瞥了那中年男子一眼,只见那中年男子低着头颤抖的更厉害了。
楚衡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冷冷道:“那,本尊留你何用?”
还没等鼠王辩解什么,楚衡就将手放在鼠王的头上,不停的有流光从鼠王的头顶上传到楚衡的手心里,鼠王面如白纸,整个脸都扭曲了,不一会儿地上就剩下一只干焉的大老鼠。
楚衡嫌弃般用手绢擦了擦手,又丢在地上,手绢与大老鼠瞬间燃烧起来,不一会儿就化为无有了,连残渣都没剩。
楚衡又冲黑暗中招了招了手,一个蒙面黑衣男子走来,单膝跪地道:“主人有何吩咐?”
“淮北一带的事,本尊听说了,那女人确实有点能耐,这些天先按兵不动,继续监视相府。”
“属下遵命。”
朝堂上
第二日一早,天还没亮,大臣们就都睡眼惺忪的在朝堂外侯着。
没过一会儿,一个尖锐的声音从朝堂内传了出来,“时辰到,百官上朝。”
待全部官员依次走进朝堂,那个尖锐的声音又再次响起:“皇上驾到!跪!”
文武百官皆跪在地上,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衡穿着一身明晃晃的龙袍,虽老态龙钟,仍气宇不凡。待在龙椅上坐定后,右手微微抬起,高声道:“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百官浩浩荡荡异口同声道。
那个尖锐的声音又再次响起:“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启奏”一个小官拿着笏站出来道。
“禀”
“淮北一带宸县泸沪村出现大批丧尸波及甚广,现虽以解决丧尸一事,可很多人损失惨重,微臣恳请皇上拨款赈灾安抚百姓。”
“丧尸?”“怎么会有丧尸?”“这怎么现在才说啊!”……其他大臣听此皆议论纷纷。
龙椅上,楚衡清了清嗓子,道:“准奏。”
那小官便心满意足的退下了。
紧接着,蒲黎左跨一步,拿着笏拱手道:“回皇上,冥西一带的鼠疫已除。”
“甚好,赏。”楚衡故作高兴道,“爱卿果然不负朕望啊!”
“谢皇上。”蒲黎以为龙颜大悦,也高兴道。
左相则黑着脸,一脸不悦。
楚衡觉得差不多了,正色道:“不知爱卿发现了没有?近日,国内颇不太平,又是鼠疫又是丧尸出没的,哪一件事不是波及上百位百姓的利益?”
“是啊!是啊!”……堂下又是一阵子喧闹。
“朕前几天找巫医算过了,再过二十八日就是大好的日子,可以趁此在九重涯上修葺祭坛,于月亮正圆的时候进行祭祀,以保来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微臣不解,为何要在九重涯上修建祭坛?”蒲黎站出来道。
“九重涯位于楚国最北方,乃楚国最高的地方,在此祭祀可集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巫医说在这儿祭祀可更好的得到上天的恩泽。”
蒲黎向来不信什么神鬼之说,只知道这么祭祀一次,要损害的人力财力是不可计量的,脱口而出:“皇上,此事万万不可啊!这么一来又加重了百姓的负担。”
蒲黎一站出来,几个体恤百姓的大臣也跟着站了出来同声道:“皇上,此事要慎重啊!”
楚衡当时就怒了,走下龙椅,居高临下的看着蒲黎他们,冷声道:“爱卿这是质疑朕的决定?怪朕不体恤百姓?”
“微臣惶恐!”蒲黎他们异口同声跪下道。
“惶恐?朕倒觉得你们的胆子大着呢?”楚衡冷笑道
“此事无需再议,就交给左相大人了。”楚衡说完,便甩袖坐回龙椅。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太监又继续喊到。
“启奏”
“禀”
“回皇上,近年来,太子之位倍受争议,望皇上早做决定,以免皇子之间自相残杀,不念手足,其次,也可稳定人心。”在龙颜大怒的情况下,还是有不怕死的忠臣直言觐见。
“哦?那依爱卿之见,这太子之位,该属意谁呢?”楚衡玩味道。
“微臣不知。”那位古大人道。
“那就下次再议!退朝!”楚衡冷冷道,拂袖而去。
众大臣又都跪下,齐声道:“臣等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退朝后,大臣们也都纷纷散了。
“蒲右相,蒲右相……”见身后有人喊,蒲黎便转过身,看着向他疾步走来的廉大人,问道:“廉大人,有何事?”
“今日这事就这么算了?”廉大人气喘吁吁道。
“不然又能如何呢?自十六年前起,皇上就变的不似从前那般,喜怒无常,又果断狠辣。”蒲黎无奈道。
“那太子之事,蒲右相可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廉大人小声问道。
同僚这么多年,廉大人的秉性他也是知道的,便实话实说道:“照理来说,应该立皇后所处的二皇子,可二皇子残暴不仁,荒淫无度,恐难当大任。其他几位皇子倒是各有千秋。”
“也是,这事确实该好好思量一番。”廉大人所有所思道。
蒲黎也是心事重重,不再多说,一起打道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