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宝冲楚诚喊道:“你不发信息给我我能醒来!你还有没有公德心了?我警告你,不准再发信息给我,影响我休息!”
说完,糖宝迅速挂断了电话,这一刻,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心情,是开心么?收到楚诚的信息开心?还是刚才听到楚诚说想她开心?摇了摇头,糖宝提醒自己,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一定是大脑短路了,才会因为楚诚的话激动,一定是。
把手机扔在一旁,糖宝很快钻进被窝,关掉了电脑,闭着眼睛渐渐的睡了过去。九江市第一人民医院门口,司晢瀚和父亲搀扶着母亲叶曼珠来到姜禹的车前。
姜禹本来送了糖宝准备回去酒店的,可是担心叶曼珠的身体状况,所以他又调头去了第一人民医院。刚好,司晢瀚正在给母亲办理出院手续,司马谦搀扶着叶曼珠从医院大厅里走了出来,看到两个人的身影,姜禹急忙上前,
“舅舅,舅妈。”
司马谦听到姜禹的声音,回头寻找他的身影,见姜禹朝这边跑来,他和叶曼珠止住了脚步,司马谦对走近的姜禹道:
“小禹,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姜禹看了一眼叶曼珠,回答:
“刚才公司新来的员工出了点小状况,刚解决好,路过这里,想来看看舅妈。”
叶曼珠其实挺喜欢这个外甥的,很懂事,也不多事,不爱说话,不善于表达自己,但却很稳重。她姜禹轻声道:
“我没事,你舅舅和瀚太小题大作了。非要我今天检查清楚才能出院。这么晚了,明天你还要工作,早点回去休息吧。”
姜禹很平静的对叶曼珠道:
“没事,熬夜惯了。反正已经来了,我送您回去吧。”
话音刚落,司晢瀚就从医院走了出来,看到姜禹站在门外也是一愣,
“你怎么过来了?唐玉呢?”
姜禹嘴角微微动了动,回道,
“送回去了。路过这里,看看舅妈。走吧,上车,我送你们回去。”
如果在推辞下去,姜禹一定会觉得他们一家人排斥他,所以,叶曼珠不等司晢瀚开口,直接朝姜禹车里坐去。见状,司晢瀚打了电话给司机,提醒他先走,随后就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一路上,姜禹很少说话,一直都是司马谦关切的询问叶曼珠的身体情况。叶曼珠实在觉得司马谦唠叨,她睨了他一眼,道:
“好了,两个孩子都在呢,我很好,没事了,没有哪里不舒服,你就安静一会好吗?”
司马谦听了就不乐意了,“老婆,我这不是担心你身子不舒服嘛!你这么快就嫌弃我了?”
姜禹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司晢瀚见状,小声道:
“你舅舅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宠妻无度!”
姜禹点了点头,很赞同司晢瀚的话,两人不理会车后座的长辈,小声讨论着公司的事情。
回到了司家,折腾了一整天,叶曼珠和司马谦一起上了楼,进了卧室,留下司晢瀚和姜禹两人坐在客厅,两个人聊了一会,也都各自回到房间睡去。
而从罗浮山赶回来的秦浩,回到家时已经半夜时分,秦羽灵等不及父亲,就挨着茉莉睡了。
朱梦美因为担心自己的老公,所以一直坐在客厅等到了半夜,直到听到院外的动静,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已经快两点了,她一只手半遮住双眼,看着院里微弱的车灯,迅速起身,批了件披肩朝外面走去。
秦浩为了不影响家人休息,所以动静很小很小,就连花园的灯他也没敢让司机小天打开,两个人摸索着收拾好行李准备进去。看到朱梦美着实惊喜了一把,他把手里的东西全部递给小天,示意他带进去,自己则朝朱梦美大步走了过去:
“老婆,怎么这么晚了还没有睡?”
朱梦美靠近秦浩,道:“这么晚了,见你还没有回来,担心你。怎么,那边的事情都办完了?”
“恩,后续工作可能还得去那边一趟。灵儿睡了吧?”
“睡了,这几天,孩子总是精神恍惚,我前两天打电话把茉莉叫了过来陪她,都好了许多了,今天接了个电话,又看着没什么精神,一整天下来总是走神。也不知道怎么了。”
秦浩一双幽暗的眸子看着前方漆黑的夜空,如果不是因为陆凌枫,他女儿怎么会变成这样,以前他的那个活泼可爱的宝贝女儿最近因为一个男人变得郁郁寡欢,想想,秦浩就气不打一处来。怪陆家对此事没有明确的态度,也怪女儿不争气,天下的好男人多得是,非要陆凌枫。
叹了口气,他搂着朱梦美的腰部,和她一起进了客厅。疲惫的靠在沙发上,秦浩道:
“灵儿的事情你就不要担心了,陆家那小子一身痞气,别说,我还真没有看上。前几天在罗浮山见到司家那小子,挺不错。就是上次送灵儿回来的那个小子。”
朱梦美愣了片刻,回忆着司晢瀚的样子,才恍然大悟:“喔!我想起来了,长的眉清目秀的那个?看起来还不错,比陆家的看着稳重了许多。”
秦浩点头:“是啊,所以,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家灵儿能找一个体贴的,爱她的男人,而不是她一心都扑在陆凌枫身上,陆凌枫眼里却是别的女人。这件事我会看着处理,你没事了多安慰安慰她。”
两个人聊了很久,话题没离开过自己的女儿,看到朱梦美有些发困了,秦浩心疼的对她道:“好了,孩子的事以后时间还长,咱们慢慢来,你也别太担心了,你的身子本来就不好,别熬夜,回房间睡吧,我冲个澡就进来。”
“恩,那我先进去了?”说着,朱梦美站起身,迈着碎步朝二楼卧室的方向走去。
秦浩看着自己的老婆单薄的背影,忍不住叹了口气。想到早上女儿打电话说的事情,他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半夜了,现在联系刑侦队队长怕是也晚了,无奈的摇了摇头,缓缓站起身收拾好东西,一个人朝浴室走去。坐了一整天的车,人上了年纪,实在经不起折腾了,浑身酸痛的坐在浴缸里,眯着眼睛整个人放松了很多。
漆黑的夜,就这样过去,有一个明媚的早晨,金黄的阳光洒在杜宅外,杜宅大院里,各色各样的花含苞待放,翠绿的树叶上,带着淡淡的水汽和透亮的露珠,格外的美丽。
杜宅客厅里,杜忠国早早的就坐在沙发上看早间新闻,杜博桓年纪大了,也没有多少瞌睡,所以也早早的起床坐在杜忠国对面看着九江早报。父子两安静的做着自己的事情,本来很和谐的客厅,却被楼上的叫喊声惊到。
“啊!”
两人相视一眼,是沫沫的声音。杜忠国急忙起身朝二楼跑去。
本来在卧室埋头熟睡的杜璃沫被糖宝的电话吵醒,她伸手去接电话,可是手摸过去时,没有摸到手机,却摸到了冰凉光滑的东西,脊背一阵寒意,她“唰”的睁开双眼看向那冰凉的东西,只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床头竟然有一条竹筷粗的青蛇吐着红芯盘在床头。因为从小害怕这种蠕动的虫类,杜璃沫被吓的瞬间清醒,她猛地坐起身,跳下了床,已然忘记了自己的小腹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腹部一阵刺痛传来,杜璃沫咬着下嘴唇朝后退去。
突然,门外杜忠国的声音传来,“沫沫,快开门!发生什么事了!快开门。”
隔壁房间听到动静的杜肖晴身子一怔,很快又放松了下来,她提醒自己,没事没事,不是她做的,没有人看到是她做的。嘀咕了一会,自己又钻进被窝,瞪大眼睛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杜璃沫听到自己父亲的声音,忍者腹部的不适急忙朝门口走去,她不时的回头朝床头望去,看到那条蛇还盘在那里,她的心里一阵寒意。有些颤抖的手打开房门,杜璃沫一个不稳差点摔倒在地,还好被父亲扶着。杜忠国看着女儿铁青苍白的脸色,心急的问道:
“沫沫,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杜璃沫摇头,一只手捂着小腹,一只手指着床上的东西不说话。杜忠国顺着杜璃沫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当看到那条小蛇时,心里一惊,女儿卧室怎么会出现这种东西?来不及多想,他把杜璃沫扶着坐在书桌旁,然后自己走了过去,一把掐住那条蛇的七寸,打开窗户扔了出去。他一双凛冽的眼睛盯着窗外,外面全都是父亲养的奇花异草,这些花都是喜阳不喜阴,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些小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女儿的卧室里?
他紧紧的握着拳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良久,杜璃沫试探的开口叫道:“爸爸?”
杜忠国回神,转身看向杜璃沫,收回自己那副冷漠的表情,眼里满是宠溺的问道:
“哪里不舒服?它有没有伤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