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得向后退了退,躲在墙角里,轻轻的抽泣:“语泽……对不起……我刚刚……”
方语泽窝在另一边的墙角里,说道:“别说话,你现在安静的呆着,我想办法带你出去。”
沈夕歌压抑着体内愈来愈旺的欲、火,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可是不行啊,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和舒奕寒在一起的各种画面,香、艳露、骨,她的身子渐渐开始发热发软,有一种接近灵魂的蚀骨的空虚感蔓延全身,她想要他,非常想要他……
她紧咬下唇,羞耻的流下了眼泪。
方语泽拼命的去砸门,看着是朽木,可是以他现在的体力却弄不开,看着沈夕歌瑟瑟缩在角落的样子,他恨不得杀了陆少杰!
下唇很快被沈夕歌咬了个牙印,有血丝丝的渗了出来,这个程度的痛不行,不行……完全压不住那疯狂想要的欲火。
她突然想起手里攥着的那块玻璃碎片,本来她想的是如果陆少杰真的要玷污她,她宁死也不从。
趴在地上摸出那块玻璃碎片,她闭上眼睛咬紧牙关,狠狠的在自己手臂上划了一下,尽管她忍着,可是还是痛得叫出了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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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夕,你疯了!”方语泽忙蹲下来捂住她的伤口,用力将她的T恤撕了一块下来给她缠住。
这刺痛的感觉令沈夕歌恢复了不少理智,脑袋也清楚很多,她喘息着说:“语泽……我不能……我爱上了舒奕寒……我爱他……”
她的意思方语泽听懂了,她爱的是舒奕寒,即使是中了药,也不能和他做那种事,她想自己只忠于舒奕寒一个男人。
方语泽怔了怔,心莫名绞痛了一下,鼻子一酸,差点涌出眼泪,忙抹了抹眼睛说道:“小夕,你放心,我方语泽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不会趁虚而入的,但你答应我,不要再伤害自己好吗?这一下要是割到静动脉血管,你就完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死……”
方语泽的心底一颤,突然想问沈夕歌一个问题。她是不是宁愿用死亡来换取解脱,也不愿意做对不起舒奕寒的事?而他也给自己出了一个问题,若她真的选择死亡,那他该怎么选……他不知道……他简直要疯了!
“不会的,我不会死的!”沈夕歌皱着眉头无力的说道,方语泽看得出她忍的有多痛苦。
“那你把玻璃片给我。”方语泽终于忍不住,眼泪滴了下来。
沈夕歌摇了摇头,将玻璃片紧攥在手里:“不,不能给你,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你放心,我不会死的,舒奕寒他一定会来救我的,我会等着他来……”
方语泽豁然起身,握紧拳头,狠狠的朝墙壁上打了一下,瞬间,墙壁上被染了一层鲜血,但他没感觉到疼,比起心疼,这点疼根本感觉不到。
“语泽!”沈夕歌惊叫一声,缩了缩身子,感觉一股热流从身下流出,忍不住轻吟:“呜……舒奕寒……”双腿不自觉的磨蹭着。
她似乎能感觉到自己这羞耻的叫声和动作,她恨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握着玻璃碎片的手缓缓抬起,在手背上又划了一下,鲜血很快的流出来。
“啊……”这钻心的疼让她的大脑保持清醒。
“语泽……我没事……”她的额头上满是汗珠,感觉得到身体上也都是汗。
方语泽突然像发了狂一样过来握住她的肩膀怒吼:“沈夕歌你是傻子吗?!他曾经那样对待你,你却还要为了他这样折磨你自己?!你有多爱他?!”
沈夕歌轻声哭泣,感觉置身于火海,全靠来自手臂上的疼痛让她保持清醒,控制住自己。
见她这痛苦的样子,方语泽再也不忍心,扬手扯掉了自己的T恤,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感觉到她身上炙热的温度。
“小夕,我爱你,我一直都爱你,把你给我吧,不要再忍着了,舒奕寒他不配,不配你这么为他守着。”他捧着她的脸缓缓的吻上。
沈夕歌想要,特别想要他吻她,何况他是她曾爱过的语泽,她青春年华里所有的寄托和希望,可是舒奕寒,他像个魔鬼一样住进了她心里,改写了她对爱情的定义,将她的世界搅得天翻地覆……
沈夕歌喘息着,感觉全身都湿的,口干舌燥,像是要死了一样,游走到极致的爱与痛之间。
方语泽的吻落下来,像是解药一样,能解她身上这痛苦的感觉,她拼命的吮、吸着,贪婪的想要更多更多……
她突然想起沉入海底的那一幕,那个人拉住她吻住她,给她传递那可以救命的氧气……
破碎的印象就像是闪电般在她脑海闪现,让她看清楚她现在吻的是谁……
是方语泽!
沈夕歌挣扎着拼命的推开了他!怒吼一声:“你走开!”
“你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意让我帮你是吗?!方语泽赤红着眼睛怒吼。
沈夕歌凄厉的叫了一声,整个人靠在墙壁上,后脑勺被撞得钝钝的疼,她做不到,除了舒奕寒,她不会再接受别的男人了!
那么,就只有死了么?
她扬起手,昏暗中看到那条已经沾满鲜血的手臂,缓缓的扬起手里的玻璃碎片,照着手腕处那疯狂跳动着的地方狠狠的划了下去……
“我选择死……选择死……”沈夕歌躺在了地上,嘴里不停的重复着一句话,身子还在痛苦的扭动着。
方语泽颓败的坐在地上,眼神有些空洞,他没想到,原来她愿意为了他而选择死……带着寒气的绝望从心底蔓延出来,他不敢上前碰她了,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沈夕歌能感觉到鲜血从她手腕里缓缓的流出去,缓缓的,像是生命在一点一点流失……
将近六点钟的时候,舒奕寒才和陈副署员一起走出茶楼,白若风走在他们身后,掏出电话,给陆少杰拨了过去:“情况怎么样了?好戏可以开始了吗?”
陆少杰正跟那俩跟班喝酒,喝得晕乎乎的,见白若风一问,拍着胸脯说道:“哈哈,顺利搞定了,你可以叫舒奕寒来看好戏了,我也准备跑路了。”
“好,别留下什么证据,答应你的事,我也差不多搞定了。”
说完,白若风收了电话,赶上了前面的两人。
陈副署员和舒奕寒握了握手,又跟白若风握手客套了一句便上了车离去了。
舒奕寒也转身向自己的车走去,白若风幽幽的身后叫道:“舒总,有场好戏,不知道你想不想去看。”
“没兴趣。”舒奕寒冷冷的说着,脚步并没有停下来。
“是关于……舒太太的哦。”白若风笑着卖关子。
舒奕寒转身,几步跨过来,一把捏住白若风的脖子冷冷的说道:“你到底又在耍什么把戏?快说!”
白若风皱眉咳了几声,说不出话。
见状,舒奕寒松了松手,说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是陆少杰,他抓了沈夕歌和方语泽……”见舒奕寒如此盛怒,白若风脸色惨白,开始怀疑自己这次是不是做的有点过分了。
舒奕寒的脸色一变,手上禁不住暗暗用力:“在哪?”。
“我不知道……”白若风被捏得双眼瞪大了双眼,禁不住用手握住舒奕寒的手腕。
“嗯?”舒奕寒手上又加重了些力道。
“在东郊一个破厂房里!”白若风只好艰难的说出来。
终于,舒奕寒冷冷的说道:“跟你肯定脱不了干系,晚点再跟你算帐!”一把将她甩开了。
白若风干咳了几下,揉了揉差点被他扭断的脖子,哼,舒奕寒,这一回我送你的大礼一定够刺激,她甚至可以想象舒奕寒看到方语泽和沈夕歌赤\身\裸\体滚在一起时的表情。
至于陆少杰,她帮他挽救了陆家地产,可没说要帮他掩护这陷害人的事儿,不把他出卖了的话,舒奕寒会以为这事儿是她做的呢,到时候自己说都没理说。
那张精致美艳的脸上禁不住露出一抹狠毒的笑。
舒奕寒并没有报警,而是驱车以极速向东郊赶去,黑色的车子如一头猎豹一般极速穿行。
车上,舒奕寒给纪博打了个电话。
“纪博,马上出发去东郊,半个小时后与我汇合。”舒奕寒迟疑一下,皱了皱眉补充道:“带上防身的。”
“明白,老板!”
舒奕寒挂上了电话,既然是绑架,那必然会有伤害,只希望沈夕歌不会受伤,为防万一,舒奕寒还是给乔子月打了个电话。
“调出一辆救护车,现在去东郊待命。”
乔子月知道是有很严重的事情,否则舒奕寒也不会是这个语气,也不敢多问,连忙应了下来。
而另一边,温热的鲜血不断从沈夕歌的手腕处流出来,此刻她正无力的靠在墙角,满是汗水的小脸如霜打过一样还泛着不正常的红,整个人看起来虚弱极了,那双眼睛微眯着,迷离而又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