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甜。”一股清凉的冰淇淋的味道。
沈夕歌一脸憋屈样儿,看着舒奕寒:“再这样下去,我非疯了不可。”
“快了,再这几天就一个月了。”舒奕寒抚着她的肩膀,眯着眼睛计算着日子。
禁欲的日子不好过啊,他又不愿意去找别的女人。
“我是脊椎有毛病,又不是肠胃,凭什么不让吃这,不让吃那的,每天逼我喝一些味道奇怪的汤,都要吐了。”沈夕歌开始发牢骚。
“这是为了你好。早点养得白白胖胖的。”
“我又不是猪……”
两人说着琐碎的话,沈夕歌伏在舒奕寒肩头,喃喃的说道:“要是日子能一直如此安宁的过下去,也挺好……每天拌嘴也是因为这些小事。”
“会的。”他会倾尽全力这她遮一片安宁的天空。
她的眼神渐渐茫然:“可是爸爸的仇……对了,当初你为什么没有解释那封信不是你写的。”如果她解释了的话,也许就不会有游艇的事故,那么他们的孩子也就不会……
想到这,沈夕歌还觉得心底隐隐作痛。
“我解释了,是你不听。”舒奕寒的口吻非常平静。
沈夕歌仔细的想着当时的情形,他好像说过一句:不管你信与不信,你爸的事,与我无关。
她不但没听,还主观的就给他定了罪,之后完全不再相信他说的所有的话,甚至听了也不往心里去,只一味的被仇恨蒙了眼。
何况,舒奕寒又是那么一个不善言辞的人,很多事情,若是能做,他从不多说,比如爱情。
此时此刻,沈夕歌突然觉得自己才是那个罪孽深重的人,差点因为她的一时糊涂而将两个人的性命都葬送。
“那之后,我一直都知道你在我身边露出所有的笑都是假的,你所有的顺从不过是卧薪尝胆,我甚至知道你每天晚上睡着之前心里盘算着是如何杀了我,为你的爸爸报仇……”舒奕寒波澜不惊的说着,
“既然知道,你为什么不拆穿我,为什么不肯多为自己解释两句?”
沈夕歌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清他,有时候觉得他的心赤裸裸的就摆在自己面前,有时候觉得他的心深不可测……
“说了你就一定听吗?倒不如……遂了你的愿,而人心需要实际行动去证明,而真相总有大白的那一天。”他说得的些慵懒,表情带着运筹帷幄的自信。
沈夕歌轻轻的捶打了两下他的胸膛,嗔道:“证明?你差点到阎王殿里去证明。”
舒奕寒轻轻一笑,将她紧紧揽在怀里。
晚饭后,沈夕歌赖在舒奕寒的房间里不走,她知道他心里所想,也从他的眼神中看得出来,他想要她,疯狂的想,但又为了她的身体压抑着。
她的心里似乎很享受这种被人宠爱的感觉。
小邪恶心思发作,她决定逗一逗他。
为了躲她,他去了书房,正奋笔疾书,签着各种文件。
沈夕歌走近,穿着一件修身的连衣裙,腰部曲线尽显。
“我泡了杯茶给你。”将茶放在他旁边,她眼睁睁的看着他。
他一副看起来很忙的样子,沈夕歌却不知道此刻他的注意力已经全部被她吸引了过去,只是强迫自己不抬头看她而已。
“哦,对了,你看我件裙子好看吗?”
舒奕寒抬头,目光清冷:“不好看,回去换了。”
沈夕歌一脸挫败,也不原地转了,直接说道:“你都忙了一天了,回去早点休息吧。”
“你先去吧,我看完这几份。”
“你不去,我也不去。”
无奈,舒奕寒站起来,陪她回了房间。
卧室里,沈夕歌准备去洗澡,正在衣柜里翻衣服,故意喊道:“哎呀,这个睡衣的扣子怎么掉了?舒奕寒你有没有看到在哪里?”
舒奕寒低头看着手里的Ipad,倒吸一口气:“没看到。”
“能掉哪儿去了呢,算了,不找了,那我先去洗澡了哦……”她的声音清脆,却又带着点得意。
等舒奕寒冲完冷水澡回来,沈夕歌也已洗好了澡走出浴室。
看到她,舒奕寒又气得嘴角抽了抽,这个女人今晚是不是要将他逼疯?
该死的!她竟然穿了件大尺度睡衣晃到她面前,而且裙子长度在膝盖以上!白皙的小腿娇俏的露在外面,还有精致锁骨美艳诱惑……
“沈夕歌,你到底想干嘛?”舒奕寒皱着眉头,完全没了脾气。
看他的表情,沈夕歌满意的笑笑,复又一脸无辜的表情:“没干嘛啊,刚洗完澡……”
“那去睡吧。”他揉了揉太阳穴,低头不再看她。
“好。”沈夕歌转身跳上了他的床。
他叹息,努力忍耐着想要冲过去将她整个人按倒的冲动,说道:“回你的房间去睡。”
“我不,我就要睡这。”沈夕歌抱着枕头看着他笑。
“那我去那边睡。”他转身欲走。
沈夕歌却几步跟上去,纤细的手臂一把环住他的腰,说道:“反正你睡哪,我就睡哪。”
舒奕寒的身体当即就僵住了,所有的神经都被拉紧,喉咙滑了滑,声音低沉:“你想折磨死我?”
“我只是想跟你一起睡而已……”沈夕歌无赖的说。
早上,沈夕歌打着哈欠走下楼的时候,舒奕寒已经吃完了早餐,端坐在餐桌前看报纸,面前是喝了一半咖啡。
沈夕歌抽了抽鼻子坐下来,抬眼看了看舒奕寒,说道:“早。”
舒奕寒合上报纸,看着她说道:“今天上午你该去复查了,让乔子月过来还是你去医院?”
“我去吧,反正呆着也没事。”沈夕歌是觉得每次都那么麻烦人家也不挺不好意思的。
“那我陪你一起。”
沈夕歌端起牛奶喝了一口,说道:“不用,你去上班吧,让司机送我过去就行了。”
“也好,那我去上班了。”舒奕寒起身,阿兰拿来西装递给他。
“嗯。”沈夕歌吃着早餐没有动。
“沈夕歌,过来。”
沈夕歌放下手里的面包,小跑着跑到门边,“怎么了?”
舒奕寒大手抚上她的腰,轻轻揉了揉,说道:“别动不动就小跑,不知道腰上有伤?”
沈夕歌脸突然一红,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给我打领带。”舒奕寒要求道。
“哦。”沈夕歌接过领带,踮着脚够着他的脖颈。
两人距离只有十厘米不到,温热的气息扑在舒奕寒脸上,看她那认真的表情,舒奕寒禁不住扬了扬嘴角。
沈夕歌打了好久都没打好,她总觉得领带跟小时系红领巾的方法一样,可是现在看起来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我教你。”舒奕寒轻声说道,一点一点示范着系好领带。
“看清楚了吗?”
沈夕歌瞪着眼睛点了点头。
“那你再来一遍。”
于是舒奕寒又拆开了让她打,沈夕歌又摆弄了几次总算是像那么点样子了,笑着抬头看向舒奕寒说道:“怎么样?”
“不错,以后打领带就交给你了。”也许,这样两个人会更像夫妻一些。
“你这是敲诈剥削,早知道我就不学了。”沈夕歌嘟了嘟嘴,她可不想每天一大早起来给他打领带,再像个仆人一样目送他去上班。
“作为妻子,这是你的义务。”舒奕寒着重强调了“妻子”这俩字。
“好吧好吧,你去上班吧。”沈夕歌摆手。
舒奕寒却突然托着她的头,在她额头上印上深深一吻,沈夕歌怔在了原地,老老实实接受他这一吻。
“复查好了给我打个电话。”
沈夕歌乖乖的点头。
“我走了。”
直到舒奕寒的身影消失在门前,沈夕歌才从那个充满爱意的吻里回过神来。
沈夕歌去之前就跟乔子月约好了时间,到了医院直接走绿色通道,根本不用排队之类的等等。
所以很快,复查结果出来了,她的脊椎恢复得不错,只是有些贫血,稍微调养一下就行了。
沈夕歌谢过乔子月,也不好再耽误她工作,便要离开。
走廊里,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叫住了她:“沈小姐,我们舒老爷子想见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