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沈夕歌收拾一下去看妈妈了。
她前脚刚走,舒奕寒后脚就打电话给纪博,询问昨天晚上汇报给他的事情有没有进展。
“老板,结果有了,陆少杰的案子证据什么都有,只差开庭审判定罪了,可却被强制押后了,我联系了公安厅的人才了解到这么多,至于背后的那个人,他虽然没说明确,但隐晦的指出了,那个人是陈副署员。我调查了最近陆伟业的活动方向,发现他曾秘密与陈副署员见面三次。而且其中牵扯出一个曾经为我们卖命过的人。”
“谁?”舒奕寒的眉头又皱得紧紧的。
“乔莹。”
舒奕寒的脸色变了变,开始在记忆里搜寻这个女人。
她是上一任林副署员落马最关键的人物,他记得当时给了她一大笔钱要她从此消失在S市,但是那个女人想要的不是金钱,他依希记得她带着眼泪哭着求他的样子……对,当时她要的是他。
舒奕寒禁不住揉了揉太阳穴,只怪自己当时一念之仁没有将这个女人处理好,现在这个女人再冒出来的话,有可能会带来大麻烦。
“事情的原由查清楚了吗?乔莹跟陆伟业和陈副署员是什么关系?”
“还不清楚。”
“你赶紧找人跟踪一下他们,记住这件事情绝密,要找可靠的人做,也是一级重要的任务,要快,我们没多少时间。最主要是查清楚乔莹是不是已经出卖我们了,尽快汇报给我。另外,我要见陈副署员一面,你尽快帮我约下时间。”
舒奕寒刚刚挂下电话,身后便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舒奕寒将电脑和电话都收起来,佯装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好歹我也是你的私人医生,回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句?”乔子月边走进来边说道。
舒奕寒睁开眼睛看她,说道:“昨天刚回来。”
乔子月毫不客气的坐在沙发上,说道:“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身体啊,作为医生,我只关心你的身体,难不成我问你夫妻生活怎么样啊?”
舒奕寒眯着眼睛白了她一眼:“这么大的人了说话还是这么口无遮拦。”
乔子月轻轻一笑,起身站在舒奕寒身后,下手给他轻轻按摩着脑袋,“这儿疼吗?”
“不疼。”
“那这儿呢?”乔子月加大了力道。
“有一点。”
“嗯,虽然我不是专业的脑科医生,但也可以肯定你恢复得不错,刀口养一养就好了,话说老美的医学技术就是发达哈。”
“怎么?你又想回天池了?”舒奕寒挑眉道。
乔子月叹了口气:“天池是回不去了。”
“为什么?你在天池不是有很多朋友么,你的导师还让你回去协助他呢。”
“我爱上了一个人。即使回了天池,心也留在了这里。”乔子月脸上闪过一抹哀伤。
舒奕寒侧目看她:“方语泽?”
乔子月点了点头,一脸疲惫的将整个人瘫在沙发上,幽怨的念道:“问世间情为何物……”
舒奕寒勾唇一笑:“想不到一向洒脱随性的乔大小姐也会为情所困……”
“是啊,过去的我多潇洒啊,简直就是风一样的女子,天南地北的想去哪就去哪,现在感觉像是被套了一个无形的枷琐,问题的关键是我自己竟然不想挣脱。”说着,乔子月叹息了一声。
“他不喜欢你?”舒奕寒看她幽怨的表情,问道。
“没有。”
“我不信凭你的魅力拿不下他。”舒奕寒转头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
乔子月苦笑:“喜欢?他大概已经忘了什么是爱了吧。他简直就是变成了一个木头,我再努力也只能是他的好朋友,好哥们。”
舒奕寒垂眸,脸色变了些,眼底的情绪有些模糊:“他还爱着沈夕歌?”
乔子月依旧是笑,只是清澈的眼底有什么闪了一下,摆手道:“大概吧,谁知道呢。”
舒奕寒握着椅子扶手的手紧了紧,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沈夕歌没有在疗养院待多久,买了些吃的营养品给妈妈,妈妈问她这么长时间去哪了,她就撒谎说和舒奕寒一起出国旅游了,杨曼宁只是叹息,也没有说什么。
妈妈已经将围巾织好了,她将自己的那一条带了回来,小飞的那条让妈妈过几天去天池给他送过去,已经定好了日子,三天后,杨曼宁去天池看沈逸飞。
傍晚,纪博的电话回了过来。
“老板,与陈副署员的见面的时间约下来了,明天晚上八点,水云间六楼VIP包间。”
“嗯。我知道了。”
“但是署员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
“说只是吃饭闲叙,需要带上女伴。”
舒奕寒轻哼一声,挂上了电话。他们到底在秘密谋划着什么呢?为什么陈副市不跟他单独见面了呢?
女伴……他会带谁呢?这位年轻的陈副署员据说还没有结婚,为什么会主动提出要带女伴呢?也许,他要带的这个女伴是至关重要的人物。
舒奕寒拧眉想着,一时失了神,连沈夕歌从他身后走过来也不知道。
“想什么呢?这么认真。”沈夕歌习惯性的搂住他的脖子。
“没想什么,发呆而已,怎么样?妈妈还好吧?”舒奕寒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问道。
“嗯,挺好的。三天以后她要去天池看看弟弟,我已经帮她联系好弟弟,机票也订好了。”
舒奕寒点了点头,说道:“明天晚上陪我去参加个饭局吧。”
沈夕歌瘪嘴,一脸的不乐意:“你身体都没好,就去参加饭局……”
舒奕寒揉了揉她细滑的发,说道:“没办法,是个很重要的饭局。你放心吧,我没事。”
“好吧……”沈夕歌不情愿的答应着。
乔子月踢开方语泽家的门的时候,方语泽正在床上睡得天昏地暗,不知今夕何夕。不过乔子月已经习惯了,他最近的生活日夜巅倒,晚上在酒吧夜场玩个通宵,大白天就躲在家里睡觉。他玩归玩,但从不碰女人,更不把女人带回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