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琳在昏迷了两天后终于缓缓的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的白色。
宋翊这两日一只寸步不离的守着萧琳。
当他看到一脸惨白的萧琳时,简直快要被吓疯了。
当看到萧琳醒来时,他心中的大石才缓缓落下。
萧琳看着天花板,虚弱的眨了眨眼。
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原来死,都是那么难吗!
她以为要死的时候,她不想死。
如今她想死了,都不给她机会。
老天爷就是喜欢作弄她。
明明宋翊骗了她,却又偏偏让她忘记带手机,而折回来,听到了一切。
明明一直都不信能依靠单世,却偏偏处处依靠他。
如今,还要让她捡起一块块支离破碎的心,一片片的粘合好。
好痛!
痛的都无法呼吸了!
宋翊的话,她一句都没听进去。
只觉得很吵,接着她又缓缓的闭上了眼。
宋翊焦急的暗下了床头的紧急按钮。
不多时沈卓轩便出现了。
“你先出去,我要给她做个检查。”
宋翊点点头,就走了出去。
沈卓轩坐在床边,试探性的开口道:“你们,吵架了吗?”
那晚他进病房的一幕,他都吓坏了,深知那远远不止吵架那么简单。
他从录像中看到,单世那一脸阴森恐怖的脸,他都吓了一跳。
记忆力,单世只有那一次,露出了那样的表情。
而那个让他如此的人,如今怕是已经变成了一堆白骨了!
他不明白萧琳到底做了什么,能让他如此!
萧琳的睫毛颤了颤,那晚的一切像是放电影一样,一帧一帧的出现在脑海。
单世的眼神、表情、话语、动作,无一不刺激着她。
心紧紧的揪着,疼!
她突然皱起了眉,整个人蜷缩了起来。
因为这个动作,又扯到了腹部的伤口,疼痛随之而来。
额头上豆大的汗密密麻麻,接着一滴滴滑落下来。
“别激动,放松,放松。”
原本,他想来了解情况,好去安慰像发了疯一样的单世。
可是,这两人似乎都疯了!
单世那家伙昨晚在酒吧做了一宿。
第二天就直接去公司,召集了所有的人员开会。
然后这两天又拼命的工作来麻痹自己。
可是苦了他那帮兄弟,跟着一起熬夜,连泡妞的时间都没有了。
两人一抽空就夺命追魂扣一般,轮番给他打电话,让他询问下情况,好让萧琳解救他们脱离苦海!
可是如今,他也是爱莫能助了!
好在他聪明,励志要当一名出色的外科医生,这才免除了一劫。
“哎~”沈卓轩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看到沈卓轩一出来,宋翊便焦急的问:“她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你回去吧,让她好好休息,我会让人看着,有什么事情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宋翊点点头,准备回去熬点粥带来给她吃。
病房内,萧琳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三天,不吃不喝,不说话。
宋翊急的团团转,丝毫没有任何办法。
今天,也是一样。
宋翊无奈的叹了口气,离开了医院。
病房内,又重新安静了下来。
只有她的呼吸声。
她知道,她现在很窝囊。
但是她真的好想像乌龟一样,躲进自己的壳里。
不想再面对这个复杂的社会。
不想再想到那些令她心碎的人。
正在这时。
病房门被打开。
过了一会儿,又关上了门。
萧琳依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砰”打开香槟的声音。
接着是倒酒的声音。
饶晨坐在沙发上,自顾自的喝着香槟。
他自言自语道:“我今天来,一是来看看你到底死了没有,二是来庆祝一下。”
“庆祝你现在这样半死不活,一看到你这样,我心里就莫名的爽!”
他自顾自的拿着两个杯子,碰了一下,发出一声清脆好听的声音。
“也对,单世如今不要你了,今后也没有靠山可以依靠了,是要寻死觅活一会儿的,也好博得单世的同情,好让他在回来疼你!”
萧琳终于睁开了眼睛。
一双透着冷气的眸子瞪向他。
“我不需要靠任何人!”
“哦?”他挑眉,“是吗?那么你这么寻死觅活的,难道是为了我吗?”
萧琳缓缓的坐了起来。
她穿上拖鞋,朝着饶晨走了过去。
她拿起了茶几上的另一杯酒,递到唇边,朱唇微启,抿了一口。
饶晨嘴角一勾,起身,夺过了她手中的酒杯。
“我这酒可是很贵的!”
说完,仰头,一口饮尽杯内的酒。
他手背上,一道长长的疤痕,在灯光下,异常醒目。
“既然你没死,这酒还是等到去你坟头的时候再喝吧!”
说着他拿起了酒瓶,转身就要走。
“谢谢你,救了我。”
饶晨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
“既然恨我,又为什么要救我?”
“哼!别自作多情了,我不过就是正好办事,车恰好停到了那个停车场,他看见有人来,自己就跑了!”
萧琳看着饶晨的背影,听着他的解释。
“无论如何,都谢谢你。”
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其实饶晨也并没有那么讨厌她吧!
虽然他一直强调着希望自己死,但是却用着另类的方法刺激着她。
饶晨突然转身,抓住了她的手臂。
冰冷恶毒的话随之出口,“没了单世,现在又想要抓住我这个靠山了是吗?可以,你做我的女人,他给你什么,我也可以给!”
说着,他便凑了上去,想要亲她。
萧琳本能的伸出手,给了他一巴掌。
饶晨的脸被打的偏到了一边,他冷笑道:“呵!还要装清高是吗?等到求我的那一天,你可是会掉价的!”
“饶晨,一定要羞辱我,你才开心吗?”
饶晨别过头,微微弯腰与他平视,“你自己做过的事情,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是什么样的女人,你知我知,何必还要在我面前惺惺作态,真是令人作呕!”
“对,我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你救了我,我谢谢你,如果要羞辱我,请你滚!”
萧琳指着门,似乎恢复了以前那强势的态度,眼中带着冷意。
“我也不想在这里闻着那让人作呕的味道!”
说着便开门走了出去,一出去,便“砰”的一声将门关上,接着便又是“砰”的一声,酒瓶被砸,碎片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