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设定为凌晨一点的闹铃准时响起,睡梦中的林初初从床上噌的一下坐了起来,似乎被突然响起的闹铃吓了一跳,冒着冷汗脸颊一阵惨白,呆坐了好一阵子她才反应过来,她现在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并且安念约了她后半夜见面。
她立马掀开被子,从床上爬了起来,快速的穿好衣服,裹了一个厚厚的围巾,拿起包和车钥匙,便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凌晨一点钟,父母正在熟睡中,生怕怕吵醒他们,所以下楼的时候都她都是将鞋子提在手里,光着脚丫下去的,直到到大门口才将鞋穿好,轻轻地打开了门走出去,然后又轻轻的锁上。
等她开着自己那辆烧包的红色越野车出现在离顾客家不远的马路边,正准备下车步行走往那边走时,突然从黑暗中冲出一道人影,吓得林初初一声尖叫。
“初初,是我!”安念熟悉的声音在林初初耳边响起,受到惊吓的林初初顿时安静下来,激动的小声问道:“你怎么出来了?你不是说在后院见面吗?”
“上你车里说吧!”
脑袋一直出处于发懵状态的林初初急忙打开了车门,两人坐了进去。借着车内的灯光,她看清楚了坐在她身边的安念。
她瘦了,并且带着重重地黑眼圈,一看就知道她平日里休息不好,睡眠不足。林初初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一把将安念紧紧的楼进怀里,舍不得松手。她生怕自己一松手,安念又会从她生命中溜走,害怕那种没有她消息的日子。
无论是两年前,还是几个月前,安念的突然消失,让她陷入无尽的恐慌。她真的害怕,与她匆匆一别,就真的成了最后一次见面。
她哭着说:“你知不知道你都吓死我了,我真的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你知不知道那场爆炸,报导里说的有多么恐怖?我还以为你真的被炸得飞灰洇灭了?”
安念轻轻的摸着她的头,心底一阵酸涩。她真的很懊恼,她接二连三的给林初初带来困扰,无论是回国第二天在酒吧遇到林初初,还是今天在这个寒冬深夜里偷偷的见面,林初初送给她的拥抱都足以温暖她整颗冰凉的心。
“傻瓜我哪那么容易死啊!我现在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
林初初哭的停不下来,“臭念念,你一定要答应我,你好好的照顾自己,千万可不能再有什么事情,如果再让我突然找不到你,你信不信,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不再要理你了!”
安念嘴角弯起一抹弧度,“你舍得?”
不管心中多心酸,面对初初这个傻丫头给她的温暖,都足以让她微笑。
林初初突然松开安念,盯着她的眼睛,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有什么可舍不得的,倒是你,我发现你每一次可真是舍得我,一声不吭的就跑掉了,每一次都让我为你担惊受怕,我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会遇到你这么个不靠谱的闺蜜!”
安念挽住他她的手臂撒娇,“正是因为我不靠谱,才会遇到你这么靠谱的闺蜜,你我搭档正合适!”
“啊呸!合着每一次都让我担心受怕提心吊胆,你倒是美滋滋的过的小日子,凭什么呀?”
安念晃了晃得初初的手臂,“就凭你是我最铁的闺蜜呀!”
“我是你最铁的闺蜜,我就没理了是吧?说说吧,执意要留在顾凯身边到底是为了什么?”林初初突然将话题转到了顾凯身上,安念缓缓的松开了着林初初手臂的手,慢慢的坐直了身子,整个人变得特别的严肃,一本正经道“有些事情我现在还不能确定,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顾凯一直在利用我来对付厉墨深,所以……”
“所以你为了厉墨深而留在顾凯身边卧底?”林初初一眼就看穿了她那点小心思。
那你也没说话,仍是小手扣在一起,似乎也没有想好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
林初初看她那个犹犹豫豫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恨铁不成钢的狠狠的伸缩手指怼了一下她的头,无奈道:“念念,你让我说你些什么好呢?为了那么个男人,你说你值得吗?你为了人家只身冒险,人家可倒好,有管过你的死活吗?有为你担心过吗?”
面对林初初的疑质,安念只是傻笑,没说话。
其实在她心里,不管厉墨深有没有担心她,她都觉得自己有必要搞清楚这件事情,也不光是为了厉墨深,也为了她自己。她曾经傻到以为遇到顾凯就是遇到了真正的爱情,可没有想到到头来都是一场骗局。她甚至分不清顾凯对她说过的那么多话,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就算是为了搞清楚这件事情,她也有必要继续留在顾凯身边,将事情真相搞清楚。
所以对于林初初的质问,她显得那么的不在乎,因为她知道,她不光是为了厉墨深,还有她自己。
看她不回答,林初初忍不住又怼了一下她的额头,气愤道:“你说让我该怎么说你好呢!就为了那么一个男人,一次一次的让自己受伤,你说你值得吗?天下的男人是死绝了吗?”
安念就看着她傻笑,“之前你不是还劝我要和他好好过日子吗?现在这是怎么了?”
林初初气愤,“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为我眼瞎,现在我睁开眼了,可以吗?”
安念缕了缕耳后的碎发,温和的眸光看向林初初气愤的脸,温温柔柔的问道:“就是因为现在睁开眼了,才和人家李祥闹别扭的吗?”
如果不是安念提起来,睡了一觉的林初初早已把李祥这码事儿给忘了!现在被她突然抬提起来,心中顿时一阵酸楚,翻了个白眼儿,“好端端的跟我提他干嘛?”
安念忍不住又笑了。“看来你俩这是真有事儿啊,前天不是还好好的吗?今天这是怎么了?”
“别提了,一句话两句话跟你说不清楚,反正那个家伙跟在厉墨深身边时间长了,一样都是被门挤了脑袋的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