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听见张世杰的呼喊，赵冰灵急忙转身回了内殿。
“杰哥，什么事儿？”
“有句话我不知当不当讲。”张世杰回想起刚才赵冰灵目送南熠宸的眼神，总觉得有些不安，毕竟她们才是正经夫妻，自己只不过是个见不得光的人而已。
“什么事儿，你说。”
“皇上是不是对你已经动情了，你侍寝过了？”赵冰灵从来都没有想过，她最爱的人，竟然会怀疑她的清白，竟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顿觉心下灰冷，自己做了这么多，为的便是能早点与他双宿双飞，而且自己也不止一次的给他说过，在后宫，身为皇妃，有些东西不能太在意，逢场作戏自然是有的，但是自己的身子除了他，再没有其他任何碰过。
“你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我对你不贞，还是怀疑我对你的感情不坚定，又或者你对你自己不自信？”
一连串的反问，令张世杰有些不知道如何作答，毕竟印象中灵儿都是温柔的，很少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讲话。
“你这么生气做什么，难道是恼羞成怒，皇上年轻英勇，人中龙凤，你怎么会不喜欢他，反而喜欢我这个落魄书生呢？”
张世杰记得那晚自己来时的情景，明明南熠宸就留宿在这里，她却只字不提，自己也在等，等她亲自告诉自己那晚的事情，可是没有，她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与往常无异，这怎么能不让自己怀疑。
“张世杰，五年感情，你竟是这样想我的，这些年我忍辱负重，谋划出路，竟然全都白费了，今日看来，你确实不及圣上半点风姿。”
赵冰灵也是气得不轻，自己一心为他，却被他这般猜疑，他又何曾照顾过自己的感受呢。
“是，我当然不及他，我若是能及他，你早就跟着我了，又何必进宫呢。”张世杰也是被她最后的话气得晕头转脑，自然也就跟着说起胡话来。
“原来你心里的赵冰灵是这样的女子，谢谢你让我看清了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和形象。”
赵冰灵说完，突然变得异常安静，她这个模样让张世杰有些恐慌，这样的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仿佛已经看透了自己一般。
“莳萝，送客。”赵冰灵让莳萝进来将张世杰带走，在他离开的一瞬间，泪珠落下，或许五年的情缘，要就此尽了。
即便心痛难耐，即便万般不舍，自己也不愿意跟随一个内心将自己看低的男子，这是自己唯一的底线。
“娘娘，他已经走了。”送走张世杰，莳萝回到内殿，看着泪流满面的赵冰灵，说不出来的心疼。
“莳萝，他终究是嫌弃我了，他刚才问我是不是已经侍寝了，他怎么可以怀疑我对他的忠贞，这是玷污我们的情谊，知道吗，莳萝，他已经变了。”
赵冰灵靠在莳萝的肩上大哭起来，是她承认，自己不告诉他就是为了避免他胡思乱想，可是没想到他依然会胡乱猜测。
皇上过来不过商谈后宫之事，他是君我是臣，难道除了男女关系，我们就不能再有其他的关系吗，他的心胸怎能如此狭小。
“娘娘，他也是在意你才会如此，不要因为吵架而影响了情分。”
莳萝轻拍着她的后背，不停安慰着。
良久，赵冰灵应该是哭的够了吧，抬起头时，眼神已经不再如往日那般清澈了。
“莳萝，将通道封了吧，日后也不必在见了。”
“娘娘，你说的什么话，吵架很正常，但不能赌气伤了情分，明白吗？”莳萝有些惊讶的看着赵冰灵，主子看似温柔，但终究是赵将军的女儿，骨子里自然多了一份刚硬。
“莳萝，你觉得他已经有了这样的心思，我们还能长久吗，答案是肯定的，所以我又何必苦苦支撑，如果注定是孽缘，到头来终究会散的。”
赵冰灵揉了揉自己的眼角，或许是急火攻心，这次她的眼睛确实有些疼痛，而且眼前也越来越模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