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研也笑着,拿起一个水杯,本想倒茶,但是觉得天心锦拿来的酒味道很好,便又趁着天心锦朝窗外看月色之时偷偷倒了满满的一杯酒。
反正白开水与这酒的颜色一样,看不出来!
她抿了一口,然后说道,“王爷,那是你还不够了解我,也可能是王爷朋友太少了!”
是啊,慕容清研说的对,他从小到大,只有西门枫一个朋友,其他人都是阿谀奉承之辈,哪有真心对待他的?
“是啊,不过现在多了你这个朋友,本王本高兴!”说着,两人碰杯而喝。
这水杯中的酒饮完,慕容清研有些意识不清楚了,迷迷糊糊的开始说起了糊话,“王爷……你长得真好看……我……好喜……欢……呵呵……”
天心锦这才意识到了什么,忙拿起慕容清研喝过的水杯起来闻了闻,果然,杯中的哪里是茶,分明就是酒,难怪酒壶中的酒他才喝了两杯就见底了!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到慕容清研脸上的时候,她正趴在天心锦的身上睡得香香的!
但是阳光令她难受,她慢慢的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将天心锦压在身下,天啊,她这才后悔自己昨天做的蠢事,她又断片了!她又被他给睡了!
不过天心锦真的很好看,慕容清研注视着他,为什么有男人长得这么好看呢?她忍不住偷偷的在天心锦的脸颊上盖了一个章,然后偷笑着轻声呢喃道,“盖个章,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你在说什么?”天心锦突然醒来,他仿佛已经习惯了慕容清研就这么趴在自己的身上。
慕容清研立刻脸红心跳的起了身,背对着天心锦道,“没什么,没什么。”
天心欲前来紫宸县迎接天心锦的队伍已经快要到达紫宸县。
天心欲觉得心里不安,暗中便再派人出刺杀天心锦,万一昨夜失手,那么这一次,他一定不能失手。
派出来的黑衣人很快便到了医馆天心锦的房间,连着几刀砍在天心锦的床铺之上,血染红了被褥,黑衣人们满意的离去报信!
隔壁的西门枫一觉醒来觉得好了很多便过来找天心锦。
但进来一眼便看到了床上的一滩血,血水还在沿着床往外渗血。
他紧张的不顾自己后背的疼痛,快步走到窗前,将被子掀了起来。
只见被窝中哪里是天心锦,分明就是一直懒猫,不过也多亏了这只猫天心锦才躲过了这一劫,西门枫深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随后慢慢的走出去寻找天心锦!
……
“主人,属下已经将锦王大卸八块!”黑衣人跪着说。
天心欲有种不相信的露出一个笑容,他没想到这么快就将自己踏上皇位的绊脚石给处理掉了,怀疑的问道,“你们确定死的是天心锦?”
“确定。”黑衣人说完,天心欲竟然抽出自己的佩剑,抹了他们的脖子,利剑快的见血封喉!
冷笑着回到队伍当中,开心的大神道,“出发,别让锦王等急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紫宸县而去。
没一会儿,队伍便到了紫宸县。
紫宸县的县令早已带领着县衙的衙役捕头们在紫宸县城门口迎接。
听说太子来了,爱看热闹的百姓将紫宸县的城门口围得水泄不通,大家都想一睹当今太子的风范。
天心欲早已换了坐骑,骑了马,知道天心锦死了,他连坐轿子都嫌太慢。
眼前来迎接他的人中出了县令就不见天心锦的人,而且也没有看到西门枫与慕容清研。
他笑着下了马,对着百姓们友好的点头,然后问县令,“锦王现在何处?本宫奉命前来接皇弟回宫。”
听到太子所言,他顿了顿,然后朝着医馆的方向指了指,“太子殿下,锦王之前招人掳劫,受了重伤,眼下正在本县医馆疗伤。”
天心欲点了点,又故作惊讶之色,严厉的斥责道,“什么?既然有人敢伤我皇弟?你这个县令是怎么当的,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上报?”
县令被天心欲眼神给吓到,忙跪了下来解释道,“下官有写奏折上报朝廷,只是不知道为何最终没有传到宫里,请太子殿下明察!”
“好了,既然皇弟受了伤,我先去看看,你们都退下吧!”天心欲不想再跟眼前这个县令纠缠了,当初县令确实有写奏折上报,但是上报给了他的人,自然就给拦了下来!所以他看到这县令一点好感都没有!
百姓们很自觉的让开一条路出来让天心欲通过,人群中,沈玉飞乔装打扮后偷偷潜伏在内,见天心欲朝着医馆而去,立刻快速的一个飞身绕小路而去。
慕容清研与西门枫早已准备就绪,就等着天心欲落入这个圈套之中。
早晨,慕容清研与天心锦到医馆的时候,正好在医馆门口遇上了西门枫,西门枫将自己看到了一切都告诉给了两人。
天心锦自然不敢相信,但床上的一切不得不让她相信!
于是,慕容清研又想了个鬼主意,好戏即将开演!
沈玉飞一个飞身从屋顶上飞下,“少爷,太子正往医馆而来,眼下应该已经到医馆门口了!”
“好,你快躲起来吧!”说着,慕容清研与西门枫已经走到了房门外的院子里,将天心锦的房门给关上了!
天心欲带着自己的随从从外而来,西门枫见到天心欲忙拱手请安,“臣西门枫拜见太子殿下!”
“草民慕言见过太子殿下。”慕容清研看着眼前这个并不认识的天心欲,他的眼神很熟悉,但是她不记得自己在哪里见过!
天心欲的目的不在此,眼神早已别过他们往天心锦的房门看去,见房门紧闭,而西门枫他们也没有惊慌伤痛之色,便问道,“锦王呢?我是来接他回宫的!”
慕容清研站在西门枫的身后搀扶着他,西门枫浅笑着回答道,“锦王估计太累了,这会儿还没起呢!”
“这都日上三竿了,还没起呢?走,快随本宫进去看看,本宫一来便听说皇弟受了伤,西门枫,你说,你是怎么保护他的?”天心欲边说便走,说话间已经到了天心锦的房门口,慕容清研扶着西门枫尾随在后!
天心欲将门推开,只见天心锦的床铺之上满满的都是鲜血,此刻还不住的往下滴血,这样的画面让人惊恐难安!
“这……这……王爷他……”慕容清研故作紧张的吞吞吐吐说了这么几个字。
天心欲站在最前边,此刻他的脸上浮现着一抹谁也看不到了笑容,很满意,很开心。
但是下一秒,他又装出一副十分伤痛的表情,朝着床边看着,嘴里还喊着,“皇弟,皇弟啊,你怎么就这么死了?皇兄来接你回宫了!”
后面的西门枫与慕容清研面面相觑,果然,他们并没有说什么,天心欲是如何得知天心锦已经死了?就单单凭那一床的血吗?
这时候,他们的身后传来一个他们特别熟悉的声音,“怎么了?你们怎么都站在本王门口不进去呀?”
“王爷,您去哪里了?太子殿下见你不在还以为你死了呢?!”慕容清研故意将后面那句话拉得老长,生怕里面的天心欲听不到似得。
天心欲又不是聋子,他怎么可能听不到呢?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没想到天心锦居然还活着,那么他的那两个手下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说他已经死了呢?
天心欲笑着出了门,“皇弟,见到你安然无恙,本宫也放心了。本宫见你床上那么多血,还以为你被害了呢?”
“血?皇兄说什么呢,我怎么不知道?”天心锦走到自己房间,看到一床的血,将被子拉开一看,怒骂道,“这该死的猫,怎么跑本王床上来死了?太晦气了。”
天心锦大骂之间,天心欲整个人的脸色都是铁青的。
西门枫往前走了几步,轻声问道,“锦,你去哪里了?刚开看到你床上一滩血,我们也都吓了一跳呢!”
天心锦回过头来,不紧不慢的道,“本王出去晨练了,你忘了本王一直都有这个习惯么?”还将这个不是怪罪到了西门枫的头上。
西门枫这才摸着头,“都怪我不好,是我想歪了,既然王爷无碍,那我们也都舒心了。”
“是啊,皇弟,父皇让我来接你回宫,如果你伤势可以,那我们午后便出发返回京都!”天心欲不想在这里多待下去了,看到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让他来气!
天心锦现在点头,“听皇兄的。”
“好,对了,关于水灾一事,皇弟可有查清了?”天心欲暗自揣测着,这件事情,他处理的很清楚,已经没有留下活口,也没有了证据,这才敢大胆的问!
天心锦摇了摇头道,“要让父皇失望了,臣弟在紫宸县耗费了一月有余,却毫无进展。”
“没事,都是一家人,父皇自然也不会怪罪与你,你不在这么久,父皇很是挂念。”天心欲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露出一点点笑意,然后说完回了驿站!
留下的三人等天心欲的人走后大声的笑了出来,他们已经憋了很久,这么演戏还是蛮有趣的,慕容清研都喜欢上了自己的演技,被自己佩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