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周氏集团战略投资部的会议室里,武学力与几名顶尖操盘手正激烈的讨论分析裕泰的股票。钱筐丢过一个牛皮袋子:“阿力,为了不引起市场的注意,上午不许放量,也不要有太大的波动,五十个主账户由你控制。”
“好!现在监管严格,为避免被迫举牌,我会用这个五十个主账户再把上千个普通账户一带五十,一带一百的安排下去。”武学力拿起袋子,边看边轻松地说。
“现在裕泰是30元的盘子,20000万股中可控制流通市值有80%,我们需要动用40亿~50亿的资金控制14000万~15000万左右的筹码,一周内有部分资金会参与进来锁仓,在周总发出指令前暂不卖出。”
“周总,咱能不能用两周布局啊?这样我们吸筹时间越长,成本就越低,剩下的流通筹码可以用于洗盘,这样就会减低受大盘走势的影响了。”一个顶尖操盘手善意地提出建议。
“我是玩收购不是玩短线获利!田七去联系我们的基金公司与友情公司,洗盘和震仓的时候,让他们资金配合。”周乔方非强势地说完,就冲大家一挥手,“会议到此结束,你们马上布置下去,并随时向我报告进度。”与会的人都知道周乔方非的性格,均无异议地点头。
周五下午,雨彤刚结束视频会议,周乔方非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夏雨彤推开电脑,笑着问:“什么地方。”
“暂时保密。我现在往你那里赶,估计二十分钟到。”
“那一会儿见。”夏雨彤刚挂上电话,欧阳枫就闯了进来。
“老大听说了吗?燕南集团的资金链出问题了。”
“受外盘波及,最近沪胶一直在回调暴跌,燕南集团是天然橡胶现货商,恐慌是有的,但还不至于资金链出问题吧?”夏雨彤不以为意。
“哎呦,国产胶一标价格降的和二标看齐,燕南库存暴增,据说他们刚筹建的轮胎厂也处于观望状态,”欧阳枫笑得很开心,“这下秋飞扬该老实一段了。”
“不要这么幸灾乐祸,”夏雨彤耐心解释,“沪胶回调,现货商心态受挫是正常的,工厂库存也是普遍的。就尾盘的胶市来看,外围利好会逐步出现,基本面有利因素已在维持,市场也没有明显利空,回踩转向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靠!白激动一场。”欧阳枫失望着出去了。盯着他的背影,夏雨彤觉得十分好笑,不就是被秋飞羽拒绝了吗,至于这么现世报?她刚把东西收拾好,周乔方非就打来电话说到了。见面后,她看到他又换了车,就随口问:“你怎么经常换车?”
“上来再说。”周乔方非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请她上车。
虽说经过一天的工作,可他的气色看起来非常好,精神也不错,一身白色镶金边的运动服,散发出一股诱人的活力。坐进车内,当那股熟悉的云淡风轻味若有似无地在鼻翼萦绕。雨彤突然盯着有几分眼熟的车子问:“你确定这是你的车?”
见他点头,她的眼内开始冒出小簇火焰:“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坦白?”
周乔方非从善如流:“好好,上次欧锦鸿与你的偶遇,是我安排的,我请求宽大……”
“做梦!”夏雨彤直接拒绝,“一定要从严处理!”
望向车窗外不少好奇羡慕的目光,周乔方非作势要打开车门:“我明白我错了,我请求下车跪地受罚。”
夏雨彤一看他来真的,慌忙拉住他手臂,求他快驶离交易所门口。这举动让周乔方非心情大好,启动车子时也把话题岔了开去:“知道我带你去哪儿吗?”夏雨彤摇头。她不是个喜欢计较的人,既然连周乔方非隐瞒身份的事都能原谅,也就没有再纠结欧锦鸿与她偶遇的事情,何况那件事情,也是周乔方非担心她打不到车才善意而为。
“那是一个天然好玩的地方,今晚住那里,明天玩一天,明晚再回来。”
“没带任何东西就住一天?”
“那边万事俱备,只差我们过去。”
考虑到周乔方非买地贵了一大截肯定心情不好,夏雨彤想了想:“去也不是不可以,但我要打个电话给家人。”一听她这么说,周乔方非不等她拿出手机,连忙递上车载电话。雨彤不作它想,接过电话就很快拨通了父亲的号码:“阿爸?”周乔方非看夏雨彤拨出号码,唇边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彤彤啊,下班了吗?”电话那边的夏博维一面对拿着棋谱走过来的妻子叶敏点头,一面开心地接电话。
“下班了,我想给你说一下,明天的家庭聚餐我可能不回去了。”
夏博维有点意外,但马上关心地问:“为什么呢?”
“我和朋友去……郊外,可能要住一晚,你替我给爷爷说一下。”雨彤推开偷听电话的周乔方非,脸颊热热地说。
“好,我会给你爷爷解释,不过你在外面一定要注意安全。”夏博维嘱咐完,就笑着挂上电话。“这周末又不回来了?”叶敏不高兴地坐下来,推了夏博维一把,“这孩子搬出去后回来的越来越少,你也不管管?”
“女儿大了,也许交男朋友了呢,你就不要担心了。”夏博维护短地笑笑,又拍拍妻子的手,“来来来,吃饭前,我们去书房继续讨论你的棋谱。”
“有其父必有其女,她就是被你给宠坏了。”叶敏嘴上嗔怪着,脚步却快步跟丈夫走进了书房。
龙井问茶的贵宾包房内,姚先生正对着一位长者充满歉意的汇报情况:“董事长,很抱歉我没有完成您交给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