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天一天的长大,我怕你被药物摧毁,我想尽各种办法在轩辕家寻找药材保住你的性命,压制你体内的毒性……
再我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你义父找到我了。
他学成归来,回到药谷的时候发现那里一片荒芜,你外公外婆寻找我的时候留下了线索,他找了我好长时间,暗访世面上那些药丸的来源,终于查出我在这里。
因为有些解药就是毒药,他很清楚能制出这些毒药的人全世界没几个。
他一步步的接近轩辕泽,取得他的信任,暗中寻到了你外公外婆的尸骨,将人送回了药谷,好好安葬了。
他想尽千方百计的想要见到我,却在看到你的那一刻,差点绝望了。
我长的像你外婆,你小时候的模样有八成像我,还有两成像你外公。
他是在别院找到我的,我的眼睛被毒药快要熏瞎了,手指和脸透着乌青,好像一个被病魔折磨的快要死掉的病人,我看不清他的样子了。
可他一眼就认出了我,喊我名字的时候,我听出他的声音,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咳,咳……”
沈幻文咳了几声,声音越发虚弱,呼吸都开始变得不顺畅了。
凤清绝心疼不已,抬手按着她身后的穴位,轻轻拥着她,“别说了,剩下的事情,我来告诉他,我一五一十的告诉他,我不会再隐瞒他了,你好好歇着。”
沈幻文眼神眷念的看着凤清绝,枯瘦的手指抚上他瘦削的脸,“这一辈子,辛苦你了。”
“有你在身边就好。”凤清绝对着她笑了笑,容色倾国倾城,他转头看向已经呆若木鸡的轩辕澈,“一开始的时候,我并不喜欢你,你身上流着一半轩辕家的血液,可你毕竟是阿文生的,还有另一半的血液是沈家的。
我原本打算带着阿文离开这里,不想她在这里继续受苦了,我暗中治好了她的眼睛,可她的身体以已经被完全摧毁了。
偏偏她又舍不得你,可你已经被轩辕泽喂成了药罐子,离不开轩辕家收藏的稀有药材。
我当时势单力薄,轩辕家耳目太多,尽管很小心,我和阿文的来往还是被人发现了,当时我已经取得了轩辕家人的信任,我会制药,会制毒,会打理轩辕家的内务和生意。
轩辕泽已经将我当成了左膀右臂,逼着我对轩辕家痛下杀手的是我在轩辕泽的书房里看到阿文被轩辕家所有人轮流侮辱的光盘。
轩辕泽利用那些光盘逼死了你外公外婆,现在如法制炮的想要用这些东西威胁我。
他给我送女人,给我钱,让我当备选管家,威逼加利诱,想要控制我,他摸清楚了阿文是我的软肋,暗中警告我如果不听他的话,阿文往后的日子就会生不如死。
医毒不分家,我能救人也能杀人,我会制药,可制出来的药到底是什么样的,也只有我最清楚,我违背祖师爷的教导,动了禁术,不择手段接近每一个轩辕家的男人,给他们下了慢性毒药。
他们会慢慢的死去,悄无声息的。
有一次我从外面回来,按照你母亲的嘱托照例去看你,却发现你母亲被你几个堂哥……
那是我第一次直截了当的杀人,我救了你母亲,我听了她说了事情的经过,我当时真的很想掐死你,可看着你那张懵懂无知的小脸,我就好像看到第一次见到你母亲的样子。
你几个堂哥玩腻了女人开始玩男人了,他们给你穿女孩子的裙子,打扮一番后发现你长的比所有女孩都要漂亮,顿时心生歹念了。
我把尸体丢进了后面的枯井里,尽管做的小心翼翼,还是被轩辕泽的妾室无意间看到了……
我不得不一边哄着那个女人,一边更加小心的周旋在轩辕家。
我借着采药的借口,冒着生命危险去山上捉了条全身乌黑罕见的毒蛇,被咬了好多次,最终死里逃生终于在短时间驯化了它,放到你身边,给你当宠物喂养,这样,有了那条蛇在你身边,轩辕家里那些不安好心的人至少不敢靠近你。
可你当时太小,被那些有歹心又害怕蛇的人哄哄,就将黑蛇赶走了,我怕你出事,跟你母亲商量,最后没办法,为了保住你的性命,只好毁了你这身皮囊。
我亲手在你脸上和身上纹上了一身丑陋的纹身,你睁开眼睛的时候喊着浑身疼,你照镜子的时候,自己把自己吓着了,从此你开始恨我。
这些事,我原本可以让其他人去做,可不得不承认,在不知不觉照顾你的时候,已经将你当成了我和阿文的孩子,我害怕下人下手太重,害怕他们纹的不像洗掉重来让你多受罪,害怕他们会伤害你,我只有自己亲自动手。
我手里的权利越来越大,轩辕家的男人一个接一个的以各种奇奇怪怪的方式死去,死因一直没人查到,轩辕泽的妾室一直烦扰我,我不堪忍受不想回应她,她对阿文起了杀心……”
“轩辕泽已经病了,佣人之间流传着鬼神之说,那些话其实都是我放出去的,愚昧的人听到这些话,不会助纣为虐,可轩辕家正是鼎盛时期,这里的每个人脚下都踩着皑皑白骨,他们是不相信这些的,我很快就成了他们怀疑的目标。
轩辕家势力太过庞大,联姻的对象都是有权有势的大户人家,我要保住你和阿文的命,还必须留在轩辕老宅,没有轩辕家的药房里那些名贵的药材,你和阿文的生命随时都会有危险。
在轩辕家和你们之间,我必须做出一个选择,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毒杀了轩辕家几百口人的性命,一个不留,隔几天,轩辕家就传出一个死讯,弄得人心惶惶。
我唯一没有接近过的人就是轩辕家的家主轩辕啸天,他命人捉拿我,我就坐在轩辕泽的床边,等着他们进来,我从山上捉回来的宠物被我研制出来的药物精心饲养下长的飞快,它盘旋在房梁上,听到我嘴里传出骨哨的声音,都不用我出手,就将那些人用尾巴拍的半死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