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心琪变得特别黏腻墨凌轩,晚上从噩梦中惊醒的时候,漆黑的卧室里,看不到墨凌轩在身边,她会尖叫,崩溃大哭。
墨凌轩请了心理医生,为她做催眠治疗,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墨凌轩身上的伤口一天天好起来,生活上被苗心琪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又恢复了从前的玉树临风,意气风发。
沐尘站在门口,敲了敲没有关上的书房门,“少爷,人快要到了。”
“嗯,我和心琪马上下去。”墨凌轩放下手里的文件,抬头看向沉浸在账本中的苗心琪,“你去换身衣服,我请了贵客过来吃饭。”
“谁呀?”苗心琪念念不舍的将视线从那一叠厚厚的财产证书里移开,看向墨凌轩,“没想到母亲收购了安家后会分给我这么多的股份,我一下子多了这么多的钱,都不知道怎么花。
反正留在我手里也没多大的用,我跟爷爷的律师讲过了,我名下的财产你可以随意支配,等到哪一天你破产了,我还有这么多的钱依然可以锦衣玉食的养你,只是你不能像从前那样随意挥霍了。”
墨凌轩忍着笑,拉着她手往卧室里走,“我都破产了,你竟然没想着离开我。”
“凌轩,山长水阔,你是我这辈子最美丽的遇见,也是我一生中回得去的原乡。”苗心琪郑重的看向他,眼里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和深情。
墨凌轩心头震动。
墨凌轩记挂着贵客上门, “去换衣服吧,客人要来了。”
苗心琪傻愣愣的看着他,粘着他没有动。
墨凌轩笑了笑,将她抱起来,推开卧室的门,放她在床上,从衣柜里挑了件长裙,打算给她换上。
一回头,发现苗心琪将手里的东西慌乱的塞到了枕头里,生怕他发现了似得。
“什么东西?”墨凌轩往她身后看,“藏了什么?拿出来我看看。”
“还没弄好,等过几天弄好了,我再给你看。”苗心琪换好衣服,走到梳妆镜前整理了一下,视线往墨凌轩的方向飘过去,发现他的手指已经伸进枕头下面了……
苗心琪回头,就看到墨凌轩手心里握着一块白色的手帕。
墨凌轩展开手帕,看到上面有两朵花的轮廓,其中一朵已经绣好了,具体是什么花,他认不出来,手帕的最下端,绣着XX两个英文之母,跟他们戒指内廓里的字母一模一样。
墨凌轩抬头,眉眼间都是笑意,神采飞扬,得意的扬着手:“送给我的?”
“嗯。”苗心琪脸色一红,“你上次不是说戒指太便宜了吗,我打算跟奶奶学刺绣,让你时刻放在身上的,可奶奶去治病了,我越绣越不成样子,是不是很丑?”
墨凌轩摇摇头,仔细的辨认着上面的花型,“这朵郁金香绣的挺有神韵的啊,第一次学能绣成这样,我老婆简直就是个天才。”
苗心琪更窘,羞的无地自容,“我绣的是玉兰花。”
“都怪玉兰花和郁金香长的太像了,我对花又不是太了解。”墨凌轩将手帕随手放进自己的贴身口袋里,走过去捧住苗心琪的手指,一个个仔细的看,“是不是被针头戳伤过很多次?现在就送给我吧,我很喜欢,以后不许拿针了。”
苗心琪笑着戳破他前言不搭后语的谎言,“是谁曾经在寒冬腊月的天气里,在冰天雪地的广场里盖着一座玻璃房,里面移栽了四季的花?现在说自己对花不了解,你觉得我会信吗?
总之我绣的太难看了。”
“我说绣的好看就好看,都过去这么久了,现在谁还记得那些花,我就记得当时你还哭了。”墨凌轩拥着她下楼,“去见见贵客,我们在楼上耽搁了这么久,说不定人家早就到了。”
苗心琪刚想要问清楚贵客到底是谁,就听到楼下客厅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有你们这样谢恩的吗?懂不懂待客之道?哪有让客人白白在客厅等这么久的?”
林莫白的语气里透着埋怨,一双眼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最后一瞬不瞬的落在苗心琪身上。
她穿着一件款式简单的白色修身真丝长裙,乌黑的长发垂散下来,长长的披散到腰间,眼里如润染着秋水一般,跟从前的冰冷相比,简直如春风破冰,从卧室里走出来,她的视线就一直黏在身边男人的身上,笑意如三月桃花暖如十里春风。
她优美修长的颈脖间印着几个淡淡的红痕,红唇水润微肿泛着润泽的光,过来人一看,就明白两人之间刚才发生过什么,更何况,他当时站在客厅的门外就已经看到两人在卧室门口亲吻的难舍难分了。
从看到墨凌轩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变成了局外人,不是因为墨凌轩有多优秀,而是苗心琪看向墨凌轩的眼神,那种眼神,他曾经在一个女人眼里见过,后来为了他,付出了自己的生命,此刻再次明白这种眼神的深意,才知道爱有多重,重到可以为了心爱的人付出一切,可惜,他明白太晚了点。
苗心琪没想到墨凌轩口口声声说的贵客竟然会是林莫白,心里一慌,生怕墨凌轩又醋意大发,误会些什么,立即解释:“凌轩,我跟林公子之间,没什么的?”
“谁说我们俩之间没什么?”林莫白从沙发上站起来,“我可是你父亲钦点的未来女婿,你的相亲对象,你曾经委托重任的男人。”
毕竟在她去轩辕家的时候可是将苗家托付给他的,林莫白唯恐天下不乱,还朝着苗心琪抛了个媚眼,伸出手想要跟苗心琪来个贴面礼。
苗心琪急的额头上细汗都要冒出来了,身子一个劲往墨凌轩怀里缩。
墨凌轩抬手推开林莫白,搂着苗心琪,淡笑着开口“我知道你们没什么,我不在你身边,他都没能追到你,我现在回来了,更没他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