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嘉丽脸色铁青,跟被米妮扯掉了遮羞布一样,这些东西,好多年她没有提了,今天被米妮当面刻意提起,跟被人打脸一样。
米妮强势认不得输,她不应该跟她呛声的。
“嫁妆的事情,你就不要超心了,我喊了十几年的妈,为了这点钱差点把我送进牢里,安家还是能填补这个窟窿的。”张嘉丽歪在沙发上,冷着脸。
“那我就放心了,该我儿媳妇得到的东西,不要亏待她就好了,毕竟她现在是凌轩的人,我也舍不得她被人欺负了。”得到张嘉丽的保证,米妮起身告辞:“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好好保重。
对了,你男人安浩宇貌似还跟陌千叶在一起,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了,看在你的份上,我就不曝光他的丑事了,毕竟安家和寒家现在处于联姻阶段,都是顾忌脸面的人。”
米妮提着精致昂贵的爱马仕包包优雅的离开。
张嘉丽气的跳脚。
威胁!
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看来自己吞了多少苗若澜的嫁妆,就必须掏出体己的私房钱填补多少空缺了。
早知道会这样,她压根就不会将那些视频发给米妮。
正在气头上,安浩宇的电话打回来,勒令她将苗若澜的陪嫁该赎回来的赎回来,该用钱补足的补足,两天后苗心琪会来一趟安家拿回属于苗若澜的东西。
挂断电话,张嘉丽无可奈何,只能马不停蹄的去处理这件事。
十年前卖出去的那些古董和宝石,现在收回来,价格早就翻了好几番,想到这里,张嘉丽恨不得呕出一口鲜血。
两天后,沐尘开车带着墨凌轩和苗心琪去了安家。
不仅安浩宇和张嘉丽在家,连安诗琪和寒逸宸也到了,一眼就能看出来,张嘉丽是仗着有未来女婿寒逸宸在,打算给自己撑腰的。
寒逸宸看到苗心琪的一刹那,克制不住欣喜的从座椅上站起来,手腕就被身边的安诗琪拉住了。
心琪上了台阶,帮着沐尘将墨凌轩拉上来,自己推着轮椅往客厅走。
杀兄夺妻般的恨意如气流般在身体的每一根静脉和血管里面来回穿梭,寒逸宸逼着自己冷静下来,重新坐回了位子上。
墨凌轩面无波澜,直接无视掉寒逸宸肃杀的眼神,握着苗心琪的手指,让她在身边坐下。
“父亲,一个星期时间到了,我是过来拿回我母亲的嫁妆的。”心琪声音清淡的开口。
安浩宇看到墨凌轩也跟着到了,板着一张脸,“我记得我在电话里说的很清楚了,希望你答应我的要求。”
“如果父亲不想将母亲的嫁妆还给我,那就没什么好聊的了,我们可以用其他方式来争取到母亲遗留下来的财产。”苗心琪直接忽略了安浩宇说的条件。
“你......”安浩宇深吸一口气,扫了眼寒瑾宸,不想在外人面前失了体统:“你母亲的嫁妆我当然会给你,让诗琪陪你去后院走走吧,我有些话想对墨少说。”
安诗琪站起来:“心琪,刚好我也有话想跟你单独说,我带你去后院吧。”
苗心琪拒绝:“抱歉,我觉得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凌轩和我,夫妻一体,父亲想要跟他说什么,我作为他的妻子,没什么不能听的。”
安浩宇本来就对墨凌轩印象不好,更何况还有寒逸宸也在,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苗心琪当然不会离开墨凌轩身边。
墨凌轩不作声,只是紧了紧握在手心的小手,两人侧头,相似一笑。
那种默契和温情刺痛了寒逸宸的眼睛。
安浩宇坐着没有动,倒是张嘉丽等不及了,拿出一张单子摆放在苗心琪和墨凌轩面前:“这些是你母亲的嫁妆,虽然有一些实在是寻不回来了,但我也用钱和价值等同的东西填补了。”
苗心琪拿起单子递给墨凌轩,墨凌轩翻开随便瞟了眼,冷冷一笑,朝着当家人安浩宇开口:“岳父大人真是会瞒天过海,当初陪嫁过来的东西被低贱的卖出去,现在找个和当初价格差不多的东西顶替上。
偌大的安家,传出去被记者知道了,也不怕被人笑话,欺负我墨凌轩没有见过世面吗?还是想要打发叫花子?”
墨凌轩将手里的单子狠狠的掷回茶几上:“既然如此没有诚意,这些东西我们就不要了。”
墨凌轩滚动着轮椅拉着苗心琪往外走,“我们走!”
张嘉丽急了,“这些是我能找到的最好的替代品了,当初的东西被转手好多次,好多都被私人收藏了,短短几天时间,我想要买回来也不可能啊。”
本来买这些东西就赔了一大堆的私房钱进去了,原本以为苗心琪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分不清东西的好坏,没想到苗心琪压根就没有看这些东西,直接将单子丢给墨凌轩。
一眼就识破了她的心机和手段。
墨凌轩不理会,牵着苗心琪的手继续往外走。
“等等。”寒逸宸开了金口,“都是一家人,闹成这样有些不好看,传出去对安家确实也有很不好的影响,墨少没必要这么咄咄逼人。”
苗心琪转身,对上寒逸宸锐利的眼神,定定的开口:“咄咄逼人的从来就不是我们,是安家的人,我母亲的嫁妆原本就是属于我的,难道不是吗?”
寒逸宸咬了咬牙,眸底覆着一层痛色:“该是你的东西当然是你的,但有些东西找不回来了,那也是没办法的现实,我建议,就用现在市面上的价格估算赔偿给你,你觉得怎么样?”
心琪看向安浩宇:“父亲如果没意见,我当然没意见。”
心琪推着墨凌轩重新回到客厅里坐下。
安浩宇死死的瞪着张嘉丽,恨不得将她的脸瞪出一个洞来,这个女人到底敷衍了他多少事情?
电话里面说的清清楚楚了,竟然给他来这么一出,这不是当着晚辈的面折他的脸面吗?
心琪柔柔的看着安浩宇,第一次喊他:“爸爸,我第一次这么叫你,看着妈妈跟你夫妻一场的份上,看在她的死,我的丢失,你也有不可推卸责任的份上,那些嫁妆,就当是她留给我的念想吧。
如果她在天之灵,知道你将她当初的嫁妆都留给我了,肯定会很欣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