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刻,轩辕澈残存的一点理智终于逼着自己停下来,他紧紧将她抱在怀里,恨不得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唤她的名字:“芷萱,芷萱......”
洛芷萱体内躁动的因子依然没有平息下来,软绵绵的趴在他身上,脑袋枕在他的肩膀处,闭着眼睛不说话,混沌的脑子渐渐变得清醒,呼吸逐渐平静下来。
想到刚才两人发生的事情,洛芷萱只觉得不可思议,一定是脑子里哪根神经不小心搭错了,才会出现今晚的状况,怎么会这样。
好像,也没太抗拒他刚才那种行为,最后一层阻隔没有突破,隐约有点遗憾。
洛芷萱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黑暗里忽闪忽闪,不停的抖动,她今年已经二十四岁了,还没有碰过男人,一定是饥一一渴的太久了,才如此的饥不择食,想睡男人想疯了才会对轩辕澈有那种反应。
毕竟,她也是大龄女青年,正常的需要还是有的,想明白这个问题,洛芷萱刚才还慌乱的小心脏立马恢复了平静,既然如此,换了任何一个身材好技术高的男人她估计都不会抗拒的吧,那就没什么好纠结的了。
洛芷萱只当自己一时被一具摸着手感很好的肉体给诱一一惑了。
一觉睡醒,身边的人早已经没有了踪影,瞥了眼墙上的钟表,已经是上午九点钟了,早过了早餐时间,洛芷萱立即从床上弹起来,却发现身上不着寸缕。
昨晚的事情如电影在脑海里回放了一遍,洛芷萱抡起拳头捶了下自己的脑袋,骂道:“洛芷萱,你是个猪脑子吗?兔子都还不吃窝边草呢,你竟然差点睡了那个冷面阎王,今后见面,这张脸往哪里搁?”
去浴室梳洗完毕,洛芷萱拉开门下楼,想着这个点了,轩辕澈应该在书房,就直奔厨房了,想要随便弄点吃的,又怕被人看到自己睡了懒觉,毕竟这不是自己家。
还没走到厨房,就被一个低沉的声音叫住:“起床了。”
轩辕澈收起手里的报纸,放在膝盖上,朝着洛芷萱招招手:“过来吃早饭。”
洛芷萱暗暗掐了自己一把,才发现不是幻觉,轩辕澈是在对着自己微微笑吗?银质的白色面具贴在他俊朗的容颜上,他另一半完美的侧脸如雕刻般完美,他的眉眼间清风霁月一般明朗,带着冰雪初融的温柔,洛芷萱被那张美的颠倒众生的面孔迷住了,双腿不受控制般朝着他走过去。
“我脸上有脏东西?”轩辕澈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看,抬手摸摸脸颊。
“没,我,我就是好奇这个时候你怎么会在餐厅。”洛芷萱回神,迅速转开脸,将视线对准桌上丰盛的早餐,心里暗暗鄙视自己。
真是不争气啊,连男色这一关都过不了,终于理解为什么那么多英雄栽在美人身上了。
那张脸真是祸国殃民啊,幸亏戴了半个面具,才没成为祸水。
“等你一起吃早餐。”轩辕澈帮她摆好筷子。
洛芷萱受宠若惊,“我来,我自己来就好。”
轩辕澈很自然的抬手,摸摸她的脸颊,眼神里一片温柔:“你以前跟韩御风在一起的时候,不都是他帮你做这些事吗?”
洛芷萱想了想,确实是这样,但她和韩御风那时候是男女朋友的关系,“是的,但我和你与御风的关系不一样,这些事情还是我帮你做吧。”
“怎么不一样?哪里不一样?”轩辕澈的手指抠着轮椅的扶手,想要问个清楚明白,昨晚他们两人都已经坦诚相对了,都已经那样了,她也没有拒绝,不是默认了他们两人不同寻常的关系吗?
作为她的准男友,想要照顾她呵护她不是应该的吗?
还是,她压根就没将自己当成是她的什么人?
洛芷萱不知道短短的时间,轩辕澈心里已经九转十八弯,更不会猜测到轩辕澈已经将自己当成了女朋友。
“我跟他那时候是男女朋友关系,我们又不是......”洛芷萱话还说完,就被轩辕澈粗暴的打断。
“那在你眼里,我现在和你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上下属的关系啊,你是我的主人,难道不是吗?”洛芷萱老老实实的回答,如果不是一开始就打上了卖一一身契,她现在也不至于住在这种地方了。
“你......”轩辕澈只觉得心口疼,可又不好反驳,按道理来讲,确实是这样。
可他不甘心,掀目看向她,“如果,我不再是你的主人呢?除了这一层,我和你之间是什么关系?”
洛芷萱喝了口牛奶,扭头看着他,笑嘻嘻的回答:“如果你不是我主人了,我也不用待在这个地方了,早就跑回锦城了。”
“你不喜欢这里?”
“我为什么要喜欢?这又不是我从小生长的地方。”洛芷萱回答的理直气壮。
“我们,我们之间......”轩辕澈忍了忍,咬牙开口:“我们之间都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了,你难道都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哪种程度?”
“昨晚,我和你睡在一起,我们......”
“咳咳咳咳咳......”洛芷萱一口牛奶呛在喉咙里,咳的惊天动地......
轩辕澈滚动轮椅,赶紧上前在她背后的穴位上拍了几下,洛芷萱整个人才好了些,身子往旁边移了移,尽量离他远一点,回答:“昨晚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轩辕少爷,你也忘掉吧,我吃饱了。”
吓死个人了,轩辕澈竟然跟她提起了昨晚的事情,昨晚的事情有什么好提的?
还让不让人吃早餐了,只喝了一杯牛奶,肚子压根就没有填饱,洛芷萱直奔后花园找桑绮和飘飘玩。
留在餐厅的轩辕澈,看着她夺门而逃的纤细背影,手里的筷子“咔擦”一声,委屈的断成两截。
他深邃的凤眸里,刚融化成春一一水的眼神重新凝结成寒冰,胸腔里的心脏好像被人用尖刀划过,钝钝的疼。
没想到,他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在人家心里压根就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全部都是他一腔情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