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芷萱纳闷:“你没事找我干什么?你是什么时候被派到欧洲这边来的?”
江辰希查找了半天也找不到洛芷萱目前的具体地址,更加狐疑了,直接问:“你别管那么多,你先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
“轩辕家的老宅啊,跟苏陌桑绮飘飘一起在这儿,怎么,你也想要过来玩?”洛芷萱听到敲门声,“我先不跟你说了,我正在忙。”
不由分说,立即挂断了电话,将手机塞到口袋里,拉开房门,轩辕澈坐在轮椅上,慢慢的滚进来,随手带上卧室的门,掀目看着她:“在跟谁打电话?”
“所有没联系过的人差不多都联系了一遍,你找我有事?”洛芷萱察言观色,从他脸上并没有看出多少显露的情绪。
“除了你家人,最好不要跟其他人有任何联系,特别是......”轩辕澈刚想说出“韩御风”三个字,又觉得太过特意,干脆闭口不言了。
“特别是什么?”洛芷萱也有点不耐烦了,天天待在这个鬼地方本来就跟被禁锢了差不多,现在连联系谁都要管,到底将她当什么了?
轩辕澈忍了忍,看到她脸色的不悦,转动轮椅往外走:“没什么,你先休息一会,待会下去吃晚饭。”
“不了,我没多少胃口,吃点水果沙拉就可以了,今天有些不舒服,我就不下楼了。”洛芷萱送他到门口,关上门。
回到房间,登录社交软件给江辰希发消息:“你知道不知道轩辕家的一些消息,我住在这里总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但又说不上到底是什么感觉。”
“卧槽,你真在轩辕老宅?那里不是你能住的地方,你最好是每天都跟苏陌桑绮她们在一起,要不就赶紧离开那里,你告诉我具体的位置我去接你出来。”江辰希急了。
“我也不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超级大,前后左右好几公里都是他们家的,我都不知道怎么出去。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有苏陌和桑绮飘飘在,等他们完成任务了,我就可以跟着他们一起离开了,你如果知道轩辕家一些不为人知的辛密事情,最好是提醒我一下,我怕犯了禁一一忌。”
“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就知道个大概,以前的轩辕家族是欧洲鼎盛的贵族之家,真正的豪门世家,轩辕家枝繁叶茂,几代人下来,争夺轩辕大家族族长的位置到了白炽化的阶段,各种手段用尽了。
一直到三十多年前,轩辕家突然好像被诅咒了一般,一开始是族长得了怪病,不得不从大家长的位置上退下来,后来选上去的替补人员每一个都没有在那个位置上活过三个月。
最短的甚至只有半天,连供奉祠堂的礼节程序都没有走完,就当场毙命了。
再后来,老一辈的人陆续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死去,等到了轩辕澈这一代的年轻人,都没有活过三十五岁,轩辕家的人迅速凋零,轩辕家的财富也被集中到唯独剩下的一脉手里,就变成了现在的轩辕世家。
谁也不知道轩辕家有多少财富,谁也摸不透轩辕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有很多女人不信这个邪,嫁进去的都死于非命,听说唯一幸存下来的夫人,也就是轩辕澈的母亲,精通医术,身体孱弱,与世无争,还有些痴傻,才一直活到现在。”
江辰希说了半天,听到微信里没有任何回应,警觉起来:“洛芷萱,你在听吗?”
“嗯”洛芷萱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听他这么一说,这座宅子跟个鬼宅压根就没有什么区别,说不定她现在住的这间房子里都曾经死过人。
一想到这里,洛芷萱只觉得整个屋子里都是阴森森的,透着一股阴风,冷飕飕的。
“你不会也想嫁入轩辕家吧?”江辰希不死心的问。
“你才想嫁入轩辕家呢,你全家都想嫁入轩辕家?我不要命了?”洛芷萱觉得江辰希简直就是在诅咒自己,别说她现在对轩辕澈压根就没有非分之想,就是脱了衣服,看到他身上纹的那些长虫,洛芷萱立马就没有了半点谷欠望。
“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不过了。”江辰希松了一口气,“还不如嫁给我呢,是吧?我这种人再差总比那个短命的残废要好吧。”
听到江辰希对轩辕澈的贬低,洛芷萱没由来有些不爽,冷声开口:“以后不准在背后这么说他。”
“你生气了?”
“他是救我和洛家于水深火热的人,于情于理,都是我欠他的,在我心里,他不仅是我的救命恩人,关键时刻,如果需要用我这条命换回他的命,我也是愿意的。
这是我欠他的,你没有经历过,是不会明白的,我很累,先休息了。”
洛芷萱没等江辰希回答,直接关了微信。
将手机丢在枕头上,洛芷萱倒在床上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江辰希没想到自己一句比较过分的玩笑话,就试探出轩辕澈此刻在洛芷萱心里的地位了,如果当时救洛芷澜的人是他江辰希,现在能让洛芷萱用性命报答的人,会不会就变成了他,而不是从一开始就被洛芷萱害怕的轩辕澈?
他听的出来,她对轩辕澈的维护远远超过了报恩那一层的感情,这种感情,恐怕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可身在感情中的外人才是最敏感的,江辰希没由来的慌乱了。
输给韩御风,他还能说是自己和她相见恨晚。
输给轩辕澈,他怎么会甘心,难道就因为自己一开始的态度不够诚恳,没有取得她的信任吗?
洛芷萱从枕头里摸出药瓶,到出一粒药丸,想了想,又放回瓶子里,塞进枕头里,盖上被子,闭上眼睛。
半夜时分,正睡得迷迷糊糊,从开着的窗户外传来高亢尖锐的笛声,一声接着一声,声音时而短促,时而尖锐,并不动听。
洛芷萱翻了个身,从睡梦中被吵醒过来,缩到被子里捂着耳朵,“谁大半夜的学吹笛子,真是太难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