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欣然被苏文芊这么一句问的哑然,她楞楞的望着苏文芊,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一旁的刘夫人倒是“哗”的一下站了起来,走到了苏文芊身旁,一同瞧着严欣然。
“严家的教育向来很好,只是为何到了严小姐这儿就变了味儿呢?”
她像是开玩笑的话语字字珠玑刺入严夫人的心口,可眼下的情况严夫人又不好反驳,只好站起来再次道歉。
“刘夫人,我家然儿还小不懂事,希望刘夫人不要计较。”
开玩笑,刘氏把苏文芊收为义女的事这在座的谁不知道?一个苏家就够她受的,现在又来一个刘家,她是不想活了不成?
严氏拉了自己女儿的袖子,作势让她坐下。可严欣然今日像是铁了心一样,处处针对苏文芊。
她朝着苏文芊走去,到了苏文芊面前指着身后的摆着的一排紫菊。
“苏文芊,你说你不是傻子,那我问你!”
“这古代的四大君子,除了菊,还有哪三大?”
这个问题在小姐的思想里不算是太难的题,众人都沉默的看着苏文芊,等着她的答案。
苏文芊失笑,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严欣然。
“严小姐,这梅兰竹菊四大君子的问题恒宣的男子女子都知道,你拿这个问题来问我,难道是因为你自己不知道?”
她口气没有丝毫戏谑的意思,可严欣然听着不舒服,憋着口气听着众人的嘲笑。
“我只不过怕你不知白问你罢了!谁说我不知道的!你这傻子有什么资格!”她有些气急,连语气都高了两分。
可苏文芊却是不急不躁的,在众人眼中看来,这人称傻子的苏文芊和自小被宠着的严欣然,这么一比,倒是苏文芊不骄不躁,没有丝毫的傲气,更有气质些。
仪贵妃的视线一直在苏文芊和洛郁身上徘徊,她见自己儿子的视线盯着苏文芊一动不动的,这心里的不安也缓解了些。
原本她还怕这苏家七小姐真是个傻子,可如今一看,恐怕这苏家小姐的脑子不比自家那腹黑儿子的脑子差。
如此一来,她也能放心了。
她面上带着微笑,一旁的皇后也注意到了,她本来想着苏文芊若是傻子倒好,嫁给了老九算是一种侮辱他的方式。可如今倒好,那苏文芊周身的气质哪里有傻子的样?
更何况苏文芊的样子本就长得好看,这下皇后倒是不甘了。
毕竟苏文芊是苏家的女儿,又是刘氏的义女,若老九娶了她,不就相当于多了两个靠山。
皇后一想到这儿心里就不好,收紧的手掌里指甲差点被掐断。
“严小姐说你知道,那文芊问你一句,你可知这世上除了梅兰竹菊桃这些寻常花以外,还有一种花。”
“这种花外观多为红色与白色,且可以镇痛麻醉,但此花有毒性,长期服用者可上瘾。”
“不知严小姐可知文芊说的是哪种花朵?”
她的问题一出,在座的众人也都炸开了锅,纷纷询问身旁的人,可得到的答案全是不知。
洛郁握着酒杯失笑,苏文芊说的花可不好猜,这丫头果然是得罪不起的主。
坐在他身旁的洛棋和另外几位皇子不知他在笑什么,纷纷猜测这花的名字。
“二哥,你博学多才,这花你可知道?”四皇子看着洛棋问道,洛棋吃闷亏,这花他也不知,只好摇了摇头,等着苏文芊的答案。
严欣然此刻站在那儿动都不动一下,脸涨得通红。这苏文芊说的花朵别说她没见过了,就连听都没听过,可她所说不知道岂不是更加丢脸。
她咬咬牙,看着苏文芊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说出口:“你说这花连皇子们都不知道,难道你是为了掩饰事实故意编出来的?”
此话一出,有些千金小姐觉得有理,毕竟她们也没有听过,自然而然的觉得严欣然说的对,看着苏文芊的眼光更加鄙夷。
苏文芊朝着严欣然扯出一个微笑,她看着洛郁缓缓道来:“严小姐不知道就说就是,何必找个借口来诋毁文芊?”
“文芊没有乱编,这花的名字叫罂粟,其药理性质较多,可毒性强容易让人上瘾,故此使用之人少之又少。”
“这花生长在塞外西域这些地方,九王爷常年在塞外长大,应该知道这罂粟花。”
她三言两语就把洛郁扯进来为自己开脱,洛郁怎会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能冷着脸点点头。众人都知道洛郁跟苏文芊毫无交集,不可能去帮着她,所以大家没有理由不信。
如此一来,这苏文芊是傻子的事就更加离谱。他们都是有头有脑的人,如今看苏文芊的一言一行都知道这所谓傻子之名不过是虚假罢了。
苏文芊之所以能说出罂粟,并不是自己蒙的。在现代她学过历史,知道鸦片就是罂粟所制,这恒宣王朝是历史没有的朝代,不一定有罂粟这种东西,可偏偏苏文芊记忆力好啊,在一本医书上瞧见了罂粟花。
这医书是恒宣王朝的书,若上面有,那就表明这恒宣一定有,否则不会出现在书里。所以苏文芊今日就拿出这花来提问,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那书上写着罂粟生长在塞外西域,是禁药,而且早在先皇之前就已经被禁止带入恒宣。
所以她敢打赌,这一代的恒宣子女绝对没有听过这花,否则她不会那么自信。
严欣然已经无话可说,把脚一跺朝自己的位置走去。
刘夫人欣慰的看了眼苏文芊,拍了拍她的手背,让她随自己一同回了座位。
这一场闹剧,也算是就这么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