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吕颐浩后,我不暇多想,座上马车向驿站赶去,面对这些老狐狸真有些让人作呕的感觉。路上路过一个集市,听着很是吵闹,突然感觉自己已经好久没有独自去走走,便迅速叫住马车,下来后吩咐他们先回去,我自己随便逛逛。
说实话,来京城以来还是第一次这么悠闲的看看京城的集市。看着各种小摊小贩在那吆喝着,还真有种不一样的惬意,也许真是自己对这种宫廷斗争有点厌烦了。正转的起兴时,突然听到一边乱混混吵起来,吸引了不少围观的人,我也饶有兴趣的凑了过去。一看原来是有一群大汉围着一个年轻人殴打,心想肯定又是个败家子欠了赌场的钱,没钱还遭此报复。对这种事我向来没什么同情心的,自然懒的去理,准备转身离去。但突然自己心里觉得怪怪的,好象这个人在哪见过,我又好奇的转过身看了一眼。这细细一看,浑身一震,连忙冲了进去,拉住一大汉的手道:“有什么大仇,要让你们下如此重的手!”那人正打的起劲着呢,突然有人拉住,自是一肚子火,心想关你他妈尿事。挥手就向我打来,我自然轻轻一闪,顺势朝他腿上一脚,自然被撂个底朝天。其他人一看这还了得,竟然有人活的不耐烦了,来管闲事。一群人一下都想我冲了过来,我正准备大打出手的时候,突然里面有一人喊道:“住手!”大家听到此话都是一愣,但还是都收了手,那人抱拳上来道:“大人!小的是赵鼎,赵大人的家丁啊,那天见过的!”我一看,果然有点眼熟,想是那天在赵俯见过。
我点点了头道:“既然是认识就好,你们与此人有和深仇,为何要下此毒手!”那人支吾半天也没说话。我自然知道不是他们的事,便道:“此人与我有些交情,可否给我个面子,放了他!”那人为难道:“小的也是奉命行事,还请大人不要为难小的几个了。”我知道不给他们点颜色还不知道要磨多久,便怒道:“向你的要人是给你等面子,不要不识抬举!此事我自会向你家老爷说明!”说完后,也不理几人,转身拂起那人,从人群中挤了出去。那几人都是干惯奴才的事,自然不敢与我冲突,只好知趣离去。
叫了个马车,迅速把此人送会驿站,进门便让人去喊个大夫过来。王成志几人听我回来,都纷纷出来,看我抱着个满身是血的人,都先是一愣,随即都压下好奇,帮我招呼开来。荆飞将我手里的人接过去后,震惊道:“这不是宗公子吗?”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抗金老前辈宗泽的公子宗复,当年在秦俯也有过点交往。
众人把宗复放到床上后,老中医也来了,我忙让众人先出去,让大夫安心给治伤。出来后王成志道:“这位可是宗老前辈的儿子?”我无奈的点了点头将刚才的事情讲了一遍。王成志听后叹息道:“一代名臣的公子,怎沦落到被一帮地皮流氓欺负的份上。”我也是良多感触,也不想再说什么了,只是希望他能没事就好。等了好长时间,大夫才从房里走了出来。我忙上前询问宗复的病情,大夫慢慢道:“还好救的及时,命是保住了,但他由于伤势较重,估计的一个多月的调理才能慢慢恢复。”我听到此话,心头的一块石头总算放了下来。忙让人陪老大夫去拿几副药回来,好给他慢慢疗伤。叫来丫鬟,吩咐要时时刻刻守侯在旁边,防止有什么不测。安排好一切后才走了出来,王成志道:“少帅强行从赵鼎那拿人,一定要给个解释的,千万不要在眼下破坏了团结。”我叹了叹气道:“这个我知道,哎,其实这帮老狐狸眼下怎么都会和我装做很团结的。但指望他们会出来对付吕颐浩,根本就不可能。”
王成志奇道:“那为什么少帅还要冒着得罪吕颐浩闹翻的危险与此二人合作?”我苦笑道:“不是冒着闹翻,是根本就已经翻了。所以我需要和他们摆出一种合作的姿态,让吕颐浩暂时不敢动我,再图后续!”
“那少帅到底有什么办法没有,看眼下形势已经非常紧急了!”荆飞在旁边插话道。
我只是摇了摇头,不知道怎么回答,我也不知道历史会不会改变。王成志也有点疑惑道:“属下一直也是不太明白,少帅为何对扳倒吕颐浩这么有信心,他眼下势力可是如日中天啊!”我知道如果在什么不说,可能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但实在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想了半天后道:“眼下我大宋最怕的是什么?”
“自是金人南下!”
“没错,眼下我国人对金人南下一片恐慌,朝廷又何尝不是。”看二人还是不很明白的表情,我继续道:“我收到一些消息,金人可能再次南侵,那必然又要引起朝廷内的恐慌,自有一翻论战,当然也会有一些人成为政治斗争的街下囚。”
我成志眼睛一亮补充道:“那就是说,只要我们能在金人南下前,逼的吕颐浩请求出兵北伐,就能把金人南下的责任推到他的身上!果然是好计!”
“只是这消息到底有多大的把握呢!”王成志还是保持着他的一贯冷静,继续追问道。
我抖擞了一下精神道:“当有七八成把握!”这样说不是我对历史的盲目自信,凭我这段时间的了解,金人上次的败北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况且金兀术丧子之仇怎能不报。
大家听后,都兴奋了不少,现在主要还需要把一些细节安排一下。王成志关心道:“少帅!如此计策必将让张俊和赵鼎心寒不已,自然不会轻易放少帅离去,其他事情还是要好好安排一下。”
我道:“这个自是!而且时间上一定要配合好,争取在吕颐浩拿到兵权后没多久金人就南下,否则让吕颐浩会有利用兵权来清除异己,那么我们就偷鸡不成反失把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