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两人也生活在一起那么久。见死不救的话显然说不去,可要救的话自己又怎么救得了呢!
就在这个时候,勇哥忽然不耐烦地道:“够了,你们两人哆嗦够了没有?总之一句话,我给你们两条路选择,第一,把她的手剁了,第二,马上提钱过来。”
涂玉君慌得全身发抖起来,她拉了拉岑晏栀的袖子道:“怎么办?怎么办?燕子,你救救我吧,求求你救救我!”
“可我真的拿不出钱,裴祈昊也不可能会给我的!”
“那……那该怎么办好?”难道今天真的是自己的断手之日吗?
这时勇哥不耐烦地吼道:“怎么样?考虑好了没有?我可没有时间跟你们磨叽!”
岑晏栀想了一下,然后站出来道:“考虑好了!就是钱没得给你,但人你必须要放!”
“什么?”勇哥一听,差点没有当场笑出声音来:“小妹妹,你不是在跟我说笑话吧,这么幽默的笑话你也说得出来。”
岑晏栀紧紧咬了一口下唇,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那么大的勇气:“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总之钱我们是没有了,而人,就算你把她手脚砍了,对你们也没有任何的好处。”
“那你的意思是说,要我们当什么事都没的发生,然后放了你们?”勇哥脸上尽是不屑。
岑晏栀深吸一口气,最后道:“你们可以给我们十天时间,十天之后如果再拿不出钱,到时你们再砍也不迟啊!”
听了这话,勇哥终于有所动容了,他想了一下道:“不错,这的确是个好方法!”
这么说来他答应了?然而她们还没来得及激动,裴祈昊接着又一盆冷水泼了过来道:“但是我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等你们,两天时间,两天之后,必须连本带利一分不少地交给我!”
什么?两天?
岑晏栀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事到如今,也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了。能有两天的时间好过现在就砍去一双手。最后她转头对涂玉君道:“两天就两天吧,玉君阿姨你不是很多朋友吗?两天时候凑出五十万,应该不是难事吧!”
岂料涂玉君却一脸难为情地道:“我朋友是很多,但是……但都是一些酒肉朋友,谈到借钱的话,我想……”
听到这里,岑晏栀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有时候真拿这个女人没办法。
“怎么样,商量好了没有?如果想要离开的话,就乖乖把欠条写下。”
“你放心,我们会凑到钱的!”岑晏栀把心一横道:“玉君阿姨,你快写欠条吧!”
可话音刚落,勇哥却道:“且慢,要写欠条可以,不过不是她写,而是你写。”
“我?为什么要我写?”岑晏栀愕然了。
勇哥冷冷一笑:“原因很简单,因为你是东晖集团总裁的前夫人。从你身上要钱,可是要把在这个女人身上要钱容易得多。”
岑晏栀气得头上都冒烟起来,明明不关自己的事,现在却要自己替收拾这个烂摊子。
见她有所犹豫,涂玉君苦苦哀求道:“燕子,你就帮帮我好吗,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爸爸啊!”
见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如果自己不签字的话,她今天的双手估计就要留在这里了。岑晏栀拿起笔来“刷刷刷”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勇哥拿起欠条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好!我就是喜欢像你做事这么爽快的人。两天之后我会自动上门要钱的,如果还是拿不出来的话,到时是挖眼睛,还是割舌头,就由你们自己选择了。”
说完,勇哥大手一挥,带着一干人等回到了赌场里面。
岑晏栀看了涂玉君一眼,气得重重叹了口气,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呢?岑宏福是救回来了,可如今却莫名其妙地多出五十万的赌债。两天时间,自己上哪去找这五十万?
心,变得更加沉重起来。
解决完今天所有的事情后,岑晏栀感到全身都陷入一阵疲惫之中。抬头看看天色,已经进入了夜幕之中,得赶紧回家照顾妈妈才行。
微凉的风一阵阵掠过,吹动了她身上的衣襟,却吹不散她心中的思绪。这种烦人的日子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是尽头呢?
抬起头,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旁边忽然停下了一辆黑色的保时捷,车窗摇了下来,岑晏栀看到是裴家的下人。
“岑小姐!”司机从车上走了下来,一身笔直的西装,虽然已年过中旬,但依然精神抖擞。
“陈叔?”看到他,岑晏栀内心忽得升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陈叔和譪可亲地笑了笑道:“少爷吩咐,从今以后,没有他的允许,你还是得回裴家住。”
“什么?”岑晏栀气得眼都瞪大起来:“可我已经和他签字离婚了!”
“这是少爷的意思,我只负责传话,如果你有什么意见的话,还是和亲自去跟他说吧!”
岑晏栀想了一下道:“不行,我妈妈身体多有不便,我不放心丢她一个人在家!”
“你放心吧,岑太太那边我已聘请了保姆去照顾她,而且衣食住行都安排得很到位,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她的问题。”
这么说来,自己根本就没的拒绝的余地了,可是一想到面对裴祈昊,她的内心便不由自主地变得沉重起来。
司机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一旁催促道:“岑小姐,上车吧,时候已经不早了。”
岑晏栀想了一下,最后才道:“陈叔,那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我回去住吗?毕竟他那么恨我!”
听了这话,陈叔呵呵地笑了起来:“所谓爱得越深,恨就越切,爱即是恨,恨即是爱,岑小姐不用纠结那么多的!”
这话听起来好像很复杂的,岑晏栀硬是半天都没有理解过来,最后终于坐进了车子里面。
看来这一天注定是不会让自己好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