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沦之中,他加大了手中的力度。岑晏栀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嗯……”
这一叫声让她顿觉羞愧,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放、荡了?竟然发出这样的声音。
不过裴祈昊却丝毫没有介意,反而甚是满意地微微笑了起来,接着快速褪下两人之间的障碍物,发起猛烈的攻击。
月光透过玻璃窗,宁静地照在大地上。房间里的秋色一波跟着一波,根本停不下来……
**这一觉睡得好沉好沉,好像好久没睡得这么晚了。当岑晏栀醒来的时候,发现全身骨头都是软的,好像被有狠狠得蹂躏了一翻似的!
蹂躏?不对!
她脑海里嗡得一声作响,昨天晚上的激情盛宴马上浮现了在脑海!
“啊……”
凄厉的叫声在房间里回荡起来,她一把跳下床铺就想冲出去,却蓦然发现自己依旧是赤身果体的。
丫的!我果然被蹂躏了!
她在心里狠狠地咒骂了一句,又急忙折回身子找衣服穿,昨天晚上一定是太过劳累脑子不清,所以才会让裴祈昊有机可乘。该死的裴祈昊,真会挑时候,竟然选在那个时候把自己吃干抹净。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昨天晚上怎么那么温柔呢?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黑灯瞎火的,如果这都擦不出火花那就真是怪事了,除非那个男人无能。偏偏裴祈昊不但不是无能,而且还可以称之为超能,短短的几个小时就要了自己五次……
五次啊!我滴神,压根就没停下来过,身上的精力都全被他榨干了!
禽兽!真不要脸的禽兽!
岑晏栀越想心里就越恼火,越恼火就越恨自己当时怎么就那么没用,多少也应该拒绝一下啊!可当时不但没有拒绝,还一再得主动迎合……
脸,瞬间发烫起来。
穿好衣服后,她气呼呼地走出房间,直想找裴祈昊算帐。然而当房门刚一打开,外面的气氛刹时间全都僵住了。
此时裴家所有的下人都定定地站在大厅排成两排,历忆茹坐在沙发中间,样子看似悠然地坐在沙发中央。而她的旁边,站着高高瘦瘦的佣人,面无表情。
满室静谥,气氛压抑,屋里明明挤着二三十号人物,却安静得连窗外的树叶吹动的声音都听得到。
不是说她环洲世界了吗?怎么突然间回来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岑晏栀的心头。她放轻脚步,慢慢走了过去。
此时蓝秋媛坐另一旁的单人沙发上,低着头,不敢作声,而裴彩彤则早已哭得梨花带泪,楚楚可怜。
完了,她肯定找历忆茹告自己的状了!
这时,历忆茹没有说话,倒是旁边的那个下人大声喝了起来:“看到太太回来,连招呼都不打一个,身为裴家少奶奶,你就是这么目中无人的吗?”
什么?裴少奶奶?蓝秋媛眼里掠过惊讶,两眼定定地看了过来。
岑晏栀看似无意实则有意地回避了一下她的眼神,最后走上一步道:“妈妈好!”
历忆茹没有作声,接过下人递来的茶水,轻轻抿了一下。
气氛显得更加压抑了!
岑晏栀静静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打破这份沉闷好。
历忆茹身后的下人再次发话了:“太太最近听力不是很好,还请大少奶奶能再叫大声一点。”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连个小小的佣人也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岑晏栀内心的怒火一点一点高涨了起来,但想了一下,好几还是清了一下嗓子,提高几个分贝道:“妈妈好!”
声音在偌大的空间里回荡了起来,飘散在每一个角落。
这么大声,聋子都听到了,她总不可能继续这样刁难自己吧。
好在,她终于发话了,一边把杯子放到了桌面上一边道:“请叫我裴太太!”
裴太太?这话是什么意思?也就是说在她的眼里自己压根就不算是裴家的一员了?不过无所谓啦,反正自己也没当是这里的一员!
岑晏栀不以为然地暗吸了一口气:“不知道裴太太是否有事想跟我说呢?如果没有的话,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她头也不回得就朝外面走去。
志不同,道不合的,坐在一起也没共同语言,还是有多远离多远得好。
然而历忆茹却一声厉喝:“站住!”。
声音虽然不大,两旁下人却全都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有事吗?裴太太!”
历忆茹抬起头来,两眼定定地看着她,脸上尽是不满:“我很想知道你是用什么方法把我的彩彤伤成这个样子的!”
“很简单啊,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裴大小姐如果不是这样做,我也学不会这招,说到底,还得感谢她!”
“放肆!”历忆茹重重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那保养得珠圆玉润的面容却在光线的折射下显得格外狰狞。
从来没人敢这样子跟她说话,站在旁边的肥姨不停地向岑晏栀使着眼色。示意她不要吵下去。偏偏岑晏栀压根就没当一回事,反而笑着折了回来道:“怎么?难道我不可以这样做吗?还是说你们这些人都喜欢干些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事情!”
“你……”历忆茹气得脸色一片惨白,捂着胸口一副喘不上气来的样子。
她旁边的容姐急急上来扶住她道:“太太,您别激动!”接着她转过头来厉声大喝:“岑晏栀,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这般跟太太说话!”
岑晏栀一个冷眼扫了过去,平生自己最讨厌的就是仗势欺人的狗了,不管怎么说,自己名义上也是裴家的少奶奶,她做为一个下人,却直呼其名。
嚣张!大胆!目中无人!
历忆茹接连喘了几口大气,好不容易才道:“好你个岑晏栀,竟然这般牙尖嘴利!看来我不给点颜色你看看是不行的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等岑晏栀回神,历忆茹突然对旁边的容姐挥了挥手,接着容姐从包包里拿了一份公文出来,“啪”得一声,摆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