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月对谷云去剿灭混儿洼,依然成见未解,可是也不敢当着袁凤仪的面训斥樊黛兰。
因为他还不确定樊黛兰在袁凤仪心中的分量。
樊黛兰见拜月,依然待自己如同陌生人,便来缠着袁凤仪。
袁凤仪对爱徒欲帮助谷云攻打混儿洼的急盼心里,看中眼里,便劝拜月教樊黛兰破解毒雾之法。
对于三十年来对于自己望眼欲穿的情人的求助,拜月才改变了想法,决定教樊黛兰破敌之法。
“你为什么一定要攻打混儿洼?”拜月有点惊讶这情人的徒弟可是与孟天飞是否有什么深仇大恨?
樊黛兰,脸有点红,像半透熟的苹果,有点扭扭捏捏。
袁凤仪在一旁不禁看得直摇头,她是过来人,自然明白这小丫头,恐怕是对谷云爱意深种却不自知,只是每当谷云遇到困难时,她总是会第一个冲在最前去相助对方。
“因为我一定要帮谷大人!”樊黛兰此时一副坚定的神情。
在樊黛兰心中,谷云的事早已是整个白沙县老百姓的事,帮他做什么都变得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事。
在她心目中谷云就是一个能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的神。
在这个世上,朝廷早已让她失望,她才从小就离家出走,拜了现在的这位师尊,一起闯荡江湖。
这两年来,她亲自见证了,白沙县从一个穷县变富县,如何不让她的芳心深深地震撼。
“谷大 人对你有恩么?”拜月对樊黛兰对于一个朝廷的县官如此爱戴,感到有点不可思议!
拜月这些年来的深居简出,最主要的原因,便是痛恨官府朝廷。看淡了这种世道。
“不曾。”樊黛兰,笑着答。
她在为拜月完全不懂得谷云这位县官,而自己却如此了解这位全县历史以来最伟大的一位县令而自豪。
“那是为什么?要知这伙山贼的本领,可真是了不得!”拜月每每想起那股飞鹰寨的手段,都不禁有点头皮发麻的感觉。
虽然,这次是他救了那孟天飞的性命,可自己也不过仗着会这驱蜂之术罢了。
“因为我们太多的人崇拜他了。”樊黛兰为能帮到谷云而一脸的陶醉。
“你这孩子老为那谷大人而迷得神魂癫倒,莫非你还真对谷大人情种深种了么?”袁凤仪不禁要追问。
追问的语气很急切,而且一种朦胧的母爱油然而生。
拜月看在眼里也不禁一惊,心底处也在为自己错过了与袁凤仪的三十多年。
要是没有错过与袁凤袁的这三十多年,恐怕自己的孙女也与这位小姑娘差不多了。
“师父,你怎么这般取笑于我?我对谷大人实在是不敢奢望!”樊黛兰虽然装作脸上没有半分惊慌失措,却震惊师尊对表情的观察能力。
本来,她所对谷云做的一切都没有非份之想,这时经师尊袁凤仪一再提起,女孩子深处也不禁起了涟漪!
谷云与她的所有交集都一一涌上心头,心里瞬间被甜蜜充满了所有的空间。
“真是如此么?”袁凤仪有些狐疑不定的眼神打量着,早已当是自己的女儿的徒儿。
“当然是!”樊黛兰怕袁凤仪看出她现在的真实想法。
然后,袁凤仪示意拜月立即对樊黛兰传授破解毒雾之法。
拜月从衫袋里拿出一小束的奇花,让樊黛兰看,
“这种毒药其实是燃烧这种叫奇丁莉花混合着一种蛇毒而成,吸入这种气体,几分钟内就能使人的行动失去脑袋的支配。”拜月的神色有点古怪。
“那应该么做才能解处毒?”樊黛兰很有耐心地问。
“要解此毒,需要以毒攻毒之法!”拜月的脸上绽几丝极得意神色。
似乎,这个世上就只有她会解此奇毒。
“没想到这解毒之法也如此奇特!”樊黛兰,表情极惊讶!
“这种毒,其实就是以奇丁莉花的根部,晒干,再涂上我秘制的一种药膏,燃烧所释放出来的烟雾,必能与这种烟雾相中和掉。”拜月越说越玄。
这奇毒原为西域学来,想来整个华夏大地无人识得。
拜月为了要答谢孟天飞给他找到的白玉令,第一件礼物便是送这西域奇毒给飞鹰寨作为镇寨之宝。
令拜月意想不到的是,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要他亲自把这解毒之法,传授给别人。
再说,谷云在石山上,练了一整天的阵法后, 大家吃饱喝足后,便命令所有的人,排列队伍,吩咐一小队人,把做好的竹排都抛河中,然后发动所有人向混儿洼发起进攻。
攻过湍流后,发现那混儿洼那边的雾气,比前些天,浓了好几倍。
浓烟中,似乎带着七彩之色,还不时闪烁的异样的光彩。
“大人,这雾透着古怪!”展飞满脸的忧色。
作为老江湖,展飞懂得,这些江湖的山寨,有非常之多害人的陷井,只要你一不小心,不管你是多么厉害的高手,你都可能阴沟里翻船。
更何况这飞鹰寨还是他行走江湖以来,见过的,最厉害的一伙山贼强盗。
“那可怎么办?”谷云也隐隐感到这股古怪雾气的厉害。
“我们都听从大人的!”不少士兵,齐对谷云道。
这些士兵现在是把性命都压在谷云的身上了,谷云这些年来所创造的奇迹,让他们都死心塌地地相信他。
“大家快点从自己的衣裳处,撕一块布,到河里弄湿了,再用湿布把自己的口鼻都捂上,以防那是敌人放的毒雾。”谷云突然想起,以湿布捂鼻可以减少有毒的气体被吸进身体。
然后,谷云便命令持枪戟的士兵,全部坐到一起。
又命令,手中有刀剑的士兵都拔出来,给拿枪戟的士兵护法。
没过多久,毒烟果然飘了过来。
所有人的感觉那些七彩的烟雾,的确含有剧毒。
一丝丝的的毒烟渗过湿布 ,被吸进体内,便会有一种作呕的感觉。
幸好,湿布过滤了大部分的毒烟,所有的士兵才没有瞬间都倒在地上身亡。
只是众人的气力,感觉越来越不从心。
毒雾散后,谷云命命再攻,却发现在身上的力气少了一半不止。
敌人却杀声震天。
正在危急关头,却从身后飘来了很多的浓烟,要再找湿布悟鼻子已然不及。
可这些烟气,众人吸进去后,身上所中的毒居然,不解自解。
不但如此,敌人似乎又对突然飘来的这股烟气十分的忌惮,居然停止了那杀声震天的声音,不现向谷云他们进攻。
山头上响起了骂骂咧咧的声音。
“拜月,你这忘恩负义的老东西,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孟天飞很愤怒,更是想不明白,拜月为什么会倒戈相向,相助于敌人。
白玉令在墨派中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
孟天飞亲手把白玉令交到拜月的手上,他此时是怎么都想不到拜月会背叛自己。
“孟天飞,快束手就擒吧!何必再作那些无谓的挣扎!”谷云此时见所有的士兵都解了毒,甚是兴奋。
这回谷云不但是死里逃生,更是会反败为胜。
这是创造奇迹的时候了。
“谷大人,你敢说,你们不是得到了那拜月的帮助了么?”孟天飞眼看又要败于谷云之手,不由得出言相讥。
他希望拜月能出现在他面前,想求证这一切的真实性。
他不甘心,死都不甘心,这混儿洼的最后屏障会如此轻易地被攻破。
他的手里紧握着一把毒镖,只待拜月的出现,便会给他致命的一镖,可是他没有机会。
展飞就在谷云的身旁,几乎是贴身保护着,他是威震天下的武林高手,所以孟天飞认为自己的毒镖几乎没有伤到谷云的可能性。
“我们并不知道拜月是谁!”谷云对于孟天飞说自己的转败为胜是由于是得了拜月的帮助不以为然。
这样的战况,的确是令人惊喜,谷云也认为很可能就是有一位叫拜月的高手在相助于自己。
谷云深信,这是得道多助的结果。
突然谷云见到了樊黛兰,他终于明白这救命的气体是如何飘来的了。
“那这些毒烟是怎么回事?”孟天飞完全地不知道,这突然飘来的毒气,却成了敌人的救命良药,而却又成了攻击自己这方的毒药。
幸好这些毒气,并不致命,虽闻了,让人极不舒服,却至少不会让人倒地不起。
“这我那里知道?”谷云微笑着,却不肯道明真相。
这时谷云虽然知道这些烟雾可能与樊黛兰有关,可是绝不能跟那孟天飞说。
因为那样,樊黛兰就很可能遭到报复。
“拜月,难道你敢不守你的诺言了么?你是墨派最德高望重的人,难道你一点都不顾及你自己的颜面了么?”孟天飞此时是希望能把拜月骂出来,然后再让他兑现承诺,不然就给他一毒镖。
“谷大人,不要再跟他啰嗦,咱们的毒已解,现在正是攻击他们的好时机!”展飞认为此时的战机已然成熟。
飞鹰寨此时的实力,已达不到平时的一两成了,这是展飞根据自己多年的江湖经验判断得出的。
所有的士兵,杀气已现。
谷云一声令下,顿时众人一起攻进了混儿洼的中心位置。
没想到里面却机关甚多,攻过那些建筑的房屋中,却全是空无一人。
谷云有点怕会中了敌人的空城计,急忙让士兵都退出建筑房屋去,后面的士兵不要再攻进来。
果然爆炸声连环响起,还是展飞伸手不凡才使谷云躲过一劫。
那时刚一面墙壁快速倒塌。
谷云大叹了一声,“没想我会命归于此!”瞬间,什么远大的宏图理想都化为泡影了!
危急间是展飞,从侧身飞身冲了过来,一下把谷云扑倒,在地上滚到了一边,险险躲过了这一劫。
谷云所带来的人瞬间就死了几十个人。
所有的士兵,都迅速地随着谷云退出了所在的城池。
所有人都灰头土脸的,惊讶着那些敌人,都到那里去了?
这一轮的攻击,敌人没见着一个,虽然听到了敌人的杀伐之声,就这般无缘无故地折了几十位士,的确是个不小的打击。
现在每个士兵的身体都很脏,全是泥土灰尘。
整个混儿洼见不到一个敌人的踪影。
毒烟已全部散尽,这儿特殊的地质,一缕缕的水气,从地下冒起。难怪远远地看,这混儿洼终年都会被烟雾所笼罩。
“大人,现在我们该如何是好?”一个士兵急切问道。
谷云也不知如何回答他才好,这时自己也是全然乱了分寸。
“大人,你在那里?”一声熟悉的女人的声音,向从林涧处传来。
众人都认得那正是对他们有救命之恩的樊黛兰。
“我们在这里!黛兰,这段时间你都到那里去了?”谷云关心着樊黛兰,虽然在战况极不利于己方的情况下。
樊黛兰,朝着谷云呼叫声音的方向奔来。
众人多害怕,中途会有敌人,突然窜出,把她给掳走。
她走到谷云的面前,便来伤势。
谷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示意没事。
“待我用我师尊教我的方法助你们破敌了!”樊黛兰此时很心痛谷云灰头土脸的样子。
这时连她自己都很惊讶自己对谷云的感情。
这些感觉似是她的师尊的不停追问下,给激发起来的。
“那、姑娘,你师父及师尊是何方高人?”谷云担心着樊黛用她师尊所教的法子,并不管用,更会误了她自己的性命。
“先别提,我的师父及师尊,容我助你们破了敌阵,完后再来与你们细谈。”樊黛兰怕敌人听到她与谷云的谈话,更猜到她与拜月的关系。
要是敌人立即逃跑,那用师伯所教的法子,却未必能全歼敌人了。
“好吧!我这些兵马随人调贵遣!”谷云此时,便欲向樊黛兰交出自己的兵权,让她来指挥。
谷云把自己的腰刀,拔了出来交给樊黛兰,因为这一千多人都认谷云的腰刀,听从拿刀之人的指挥。
樊黛兰,接过了谷云手中之刀,拔了出来,看了一下,又插好刀鞘,还给谷云。
“不用!”樊黛兰看了谷云的行为,不禁轻轻一笑。
“那你将用何法助我破敌?”谷云一脸的疑云。
樊黛兰娇弱的身体,众人很难想象,她将如何破敌。
“你们是被何物逼进迷石林的,我便是用此物为你们把这些贼兵给找到逼出来就是。”樊黛兰很是得意,随即格格娇笑。
她很期待众人知道她会驱蜂攻敌后是什么样的表情。
“原来是毒蜂!没想到你也会此神奇的驱蜂之术!”谷云不禁惊叹。
那成千上万的毒蜂,众人都领教过,知道厉害!如果能驱动它们来与敌人作战,那些敌人当然是望风披靡。
然后樊黛兰,便拿起了一块奇特的叶子,到嘴唇之处,吹了曲儿。
那声音中似乎伴随着香气,而且音律中夹杂着嗡嗡的蜂声。
吹了没半盏茶时分,似乎漫山遍野的野蜂都被感应到了,都似乎接到命令的士兵,向樊黛兰飞去聚集。
又过了半盏茶时分,所有人都惊呆了!
居然成成千上万的蜂都聚集到樊黛兰的身边了。
“快点命令这些蜂去追寻那些可恨的山贼!”不少士兵高兴地叫道。
樊黛兰向谷云看了一眼,似乎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谷云向她点了点头,一脸的兴奋。
然后樊黛兰,便催动蜂群去追踪山贼的踪影。
没半刻间,那些混儿洼的城池里,传来鬼哭狼嚎似的叫喊声,“这蜂阵不是拜月老儿的么?是他在对付我们么?”
拜月在飞鹰寨的尊崇地位,瞬间消失殆尽,人人愤而要诛之的对象。
“这猪狗不如的东西,一定都不讲信用。”一个士兵,砸碎了窗户,跳了出来,他实在是受不了群蜂的狂蜇。
中了蜂毒之后的他,似乎一种想死的感觉。他的脸已至少被蜇了一百多下……
“还说什么墨派的前辈高人,什么德高望重的,我呸!”孟天飞,也被逼得跳了出来,脸上,肿得像猪头,眼睛肿得几乎看不见路。
他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等羞辱。
他恨死拜月了,恨拜月不守信用,出尔反尔,等。
众士兵骂骂咧咧地跑了出来,一个个被蜂蜇得像猪头似的,没命地叫喊着!
看到这样的情景,谷云也不布什么阵了,直接指挥所有士兵,冲杀过去。
很多飞鹰寨的兵,眼睛都被蜇肿了,看路都看不清。
而这些蜂大多为毒蜂,被蜇到后,瞬时便会发冷发热,像是发烧般地难耐!平时的战力,所剩不到两三成。
两队人马刚相接到一起交战,谷云这边的人马瞬间就占了上风。
孟天飞的人马简直就只有挨打,挨宰的份。
甚至不少飞鹰寨的士兵,跪地投降,希望留得下一条性命。
飞鹰寨的首领见到有跪地投降的,便把他们给砍了。
现此情景之后,飞鹰寨已完全地溃不成军。
孟天飞眼睛红肿,看着自己经营了几十年的山寨就这样的毁于一旦。他还是在几大高手的保护下,杀出了重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