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在平时,谷云每次到都督大人的府邸,周英总是有很多话要独自跟谷云说的,可今天,却只是沉默地从谷云的手中拿过药材,就并没有再多说。
自从昨天周瑜跟他说了那番让小乔给他陪葬的话,他的心情就非常地烦恼。
他深知小乔与谷云的那一段旧情,也明白小乔与谷云在背地里的暧昧,因为得了谷云非常多的好处,所以他装作完全地不知情。
他在自己房间的门扉处,偷偷地见到谷云已经离开了,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然后,他便关上门,从一个柜子,拿出了一沓契约,还有银票,眼神中满无限的贪婪:“钱钱,我一定会让你越变越多的。”
周英把银票和契约数了一遍又一遍心里喃喃地想着:“这一辈子换来的就是这些了,而且大部分还是最近从谷云的手中得来的!
谷老板又说,准备给我介绍几份高益的生意,看来我的这些宝贝又要生出更多的宝贝来了。
谷老板对我这么好,一定是有用意的呀!
可是,要小乔以后给都督大人作陪葬的事可真是太重要了,一旦提前泄密,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事呀!”
这时,他贪婪地看了一下已在自己床上的情人。
这情人叫柳玉,本是一个富家的女儿,只是她家已破产,更是家破人亡。
柳玉很早就与周英认识,周英也早就对柳玉表示了有意思,可就是一直不从他!
现在好了,他周英听谷云的话,投资了几单生意,立即便获得了超高的收益,更是让柳玉分享了他的无限喜悦。
于是,柳玉马上就跟她好了!
为了,进一步让柳玉依赖他,相信他会为她夺回本属于她的荣光,他更是描述了美好的美来,来让她憧憬。
在他还没有与谷云合作之前,他就曾拿着聘礼,到柳家去求亲,可是却被那柳老爷派下人给乱棍打了出来。
柳老爷辱骂他不是给人看门的一条狗,那配当他的女婿。
周英是个极不骨气的人,没有说他是给周瑜当一名管家,不想拿都督来压柳老板,只是想以自己的能力来迎娶柳玉。
就在数天前,柳老爷就想着把女儿嫁给一个老头老板当填房,当时,柳玉都打算上吊自杀了,是他周英拿一笔钱财出来送给柳老爷才免去了柳玉要嫁给一个老头的命运。
这时候的谷云在周英心中的份量,已超过了周瑜!
这时候,周英的情人,柳玉用手把被子揭开了,在床上坐了起来:“英哥,你今天是怎么啦!”
周英几乎被吓了一跳,待见到是周英在问,他才缓过神来,神色间略表歉意:“我把你吵醒了?”
周英脸上全是疑虑的神色:“英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今天的一天我根本就没有睡着,刚才你的一切我都看到了!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英向柳玉做了一个示意安静的动作:“小心点,要知道这里可是都督大人的住处!”
仗着周英平时,对她的骄纵,此意竟不依不饶:“你说不说,不然我可要声张了!”
柳玉在周英的心里,就像他的心肝似的;此时他用手轻轻捂住了她的嘴巴:“别闹了,想知道什么,我全告诉你就是了!”
柳玉的脸就像桃花似的,鲜艳欲滴,高兴起来,更是迷人!这时,她你就像是打了一场胜场似的兴奋:“今天到府邸里的那男子是什么人,你好像是刻意避着他似的!”
周英扮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然后,又打开了窗,伸头到外面张望一下,见附近并没有人,才放心:“那人叫谷云,就是咱们江东的第一富商。”
柳玉有点惊讶,用手捏了捏周英的脸,一副以为被周英骗了的嗔态:“你骗我呢!”
周英被柳玉用玉手在脸上一拧,“唷”的一声,然后求饶:“我的姑奶奶,你就饶了我吧!我那敢骗你呀!你要是不信的话,大可以到外面去问那些丫环们,便知道我所说的话,非虚了!”
问到这,柳玉明白周英的话并没有骗她,脸上的笑意更加地灿烂,自父家败之后,征服周英就成了她唯一的快乐,她当然是不允许周英有任何事瞒着她:“那你为什么躲着他呢?”
周英本想把这事瞒过柳玉,但按现在的情况来看,是办不到的了,因为既然心中如此爱她,在意她,又怎忍心让她对自己猜疑呢:“好吧!都告诉你了!其实,在这段时间来,我之所以能如此快地致富发财,全赖那江东第一富商谷云,就是刚才你所说的那位男子。”
柳玉对此事是越来越感兴趣了,她也是个冰雪聪明的人,知道很可能自己的情人与那叫谷云的富商的关系,可能有犯忌讳的地方:“快说,你把嘴放我耳边悄悄地说,就不会有其他人知道了!”
对于柳玉的体贴,周英甚感满意,在他心中,他认为自己已是柳玉生活的唯一支柱了,当然是极放心,当然不会相信柳玉会做出任何伤害自己的事情,于是附嘴到柳玉的耳边:“咱们这府上的都督夫人,跟那谷老板的关系,可能极其不寻常,而昨晚都督大人,已跟我说了,万一大人遇到不测,就让我拿他的遗嘱去见吴王,要让那小乔夫人做陪葬的!”
“呀!”的一声,柳玉这时竟要惊呼出声了,却被周英用手给掩住了:“这是要想死的节奏吗?此事一旦提前泄露,都督大人可是要取咱们的性命的!”
柳玉伸了伸舌头,认为也难怪周英一直吱唔着不想说,原来其中事关着如此危险的机密:“是我错怪你了,都怪我,对你的什么事都上心!不过你放心,你现在是我唯一的依靠了,你让我守口如瓶,我当然要按照你说的办!”
周英知道柳玉此刻总算是明白了自己的苦处,心下也甚感有个知音的感觉真好:“你知道就好!”
柳玉从小就出身于商人的家庭,明白这个世界本就没有什么免费的午餐:“谷老板对你这么好,肯定是有其原因的吧!”
周英对有这等见识的玉人做自己的枕边人甚感满意,这时便又是忍不住翻身 将柳玉压在身下,亲了几下:“当然有,那便是小乔夫人!”
柳玉伸手推开周英,无心再想那欲念之事:“那谷老板怎么如此的胆大包天?”
周英对柳玉略表歉意,这时便想自信心膨胀一下:“我要是歹人,他没有给这么多的好处给我,我到周瑜那里一说,他就死定了!”
柳玉脸蛋处露出了一个酒窝,浅浅一笑“你抓到他的把柄?”
周英细想一下,也的确是如柳玉所说的那样:“那倒没有!”
柳玉对自己的分析甚时得意:“那你怎么告人家?”
周英虽然疼柳玉,可也要在其面前维护自己脸面:“就算我没有办法让周瑜全信我的话,可只要我一说,他的心里必会有心里疙瘩,就算周瑜暂时不弄死他,他也将再也没有机会再来这里的了!”
柳玉却也怕周英得罪了谷去,毕竟她也有很多的愿望还得靠周英通来谷云来实现:“那谷去简直就是一棵摇钱树,你可不能跟钱可不去呀!”
这话,简直就是说到了周英的心里去了,不自禁地把柳玉的娇躯往身上紧了紧:“知道了,我的宝贝!”
此时,其实柳玉很讨厌周英这样的举动,因为她已满足了周英的好多次了,本来这时就很疲惫了,又强行推开了周英,示意谈正事:“昨天你才跟我说,在接下来,你将要怎样发达的,你可不能骗我呀!”
其时,房内的光线依然让柳玉不会看得很清楚周英的脸,周英这时不由得有几丝苦笑,可是他却不想让柳玉有半分的担心:“我当然不会骗你,你现在猜到我为什么如此的信心满满了么?”
对于周英的经商本领柳玉实在是不敢恭维,要说有信心,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她发现他在商业投资上的自信,全部来自一个神秘人,这时无疑就让她猜到了就是谷云了:“难道,就是因为谷云的原因?”
周英对于周英猜到的答案,故作惊讶地举起了大拇指:“当然是因为他的原因!”
柳玉心里微微一颤,知道周英这接下来的商业行为,很可能会极危险:“难道,你是想用这条机密来换取谷云的钱财?”
周英再一次给周英坚起了一根大拇指,笑得很开怀:“聪明!”
柳玉的脸上却显出了几丝的狰狞,可不知为什么,她还是一百个一千个希望周英这么干的:“难道你就不怕周瑜把你给宰了?”
周英怕柳玉害怕,不让自己冒险,就想说些大道理让她心安:“既然我当初就决定了要在危中求财,那我就想到了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柳玉本就经商世人的人,当然知道周英口中所说的道理:“我说嘛,你怎么突然就那么富了呢?原来你真的走了宝贵危中求这条道!”
周英想一再试探柳玉内心深处的确切想法:“怎么?你怕了么?”
柳玉从一个富的千金小姐,到一个甘愿当一个管家的情人,就已经把所选择的前途作为一种赌博的了:“怎么会呢?如果没有你,现在我只怕已经流浪街头了!”
……
过几天,谷云就派展飞到周英的住处请他到自己的家中来。
那时,周瑜的府邸是关着门的,却没想到,展飞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他的跟前。
那时他正搂着光着身体的情人柳玉在睡觉,那时才天刚亮!
“我家主人请周总管到东林大宅去,还望在天黑之前到达那里!”
那柳玉,早吓得惊呼出声,紧紧地搂住周英,身子不停地发抖。
周英一听东林大宅,便已知道是谷云派来的人,因为谷去就曾跟他说过,如果要找他,要以派人到东林大宅去:“谷老板有没说是什么事?”
此时的展飞一身黑衣装束,蒙面脸:“没有!”
周英其实也很怕周瑜知道有一个黑衣蒙面人来找他:“知道了,你快走吧,可莫要惊动了府内的所有人!”
展飞没有再说话,几个起伏,便不见了他的人影。
傍晚的时候,周英果然,独身来会谷云,推开了东林大院的大门,走了进去。
展飞斟茶服待二人。
两人坐下后谷云耸耸肩道“周英,知道我为什么今天让你来吗?”
周英这时看谷云的眼神,有几丝惊慌,毕竟这么大的宅院里,晚上只剩下两三个人:“还真的猜不到!”
谷云这时的笑声中带着蔑视:“是事关小乔的性命安全的事!”
这话让周英内心深处,一阵剧烈的颤抖,可他还是不愿意谷云已经知道谷云已经知道周瑜已下了要日后小乔做自己陪葬的遗嘱:“小乔是都督大人的夫人,又有谁敢威胁到她的安然呢?”
谷云脸上轻轻 一阵邪笑,知道周英还接受不了自己已经知道秘密的真相,于是进一步表明自己的确已知道一切:“你就不要装蒜了!当然是只有周瑜才能威胁到她的安危!”
这时的周英就忍不住身子,一阵轻轻的发抖,越来越觉得谷云神秘莫测,为了想掩饰那情不自禁的紧张,便端起一杯热茶来喝了几口暖暖身子,缓了一下才道:“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知道消息了!”
谷云嘴角处,微微一扬,表示欣赏周英的坦白:“我虽猜到了一点,可是还不全面,还请你把前因后果,都说出来!”
周英想起周瑜的病情,不由得为其的最近的行为而表示大惑不解:“最近周瑜的血压升得比较快,所以他把问题想得比较偏激了一点,居然为他的后事准备好了,他还想过了要让小乔来作他的陪葬!”
听到这,谷云的表情就是咬牙切齿,对周瑜居然按排被自己视为最爱的女人,作陪葬而怒火中烧:“你不觉得这样对小乔很不公平?”
周英肚中一声轻笑,他当然知道此时谷云的表情为什么切咬牙切齿:“的确是太残忍了一点!”
在恼火中的谷云,显得有几丝不理智,这时居然直接向周瑜摊牌:“要我偏要救小乔呢?你帮还是不帮?”
周英认为,谷云口中所说的帮忙,无非就是不让小乔作陪葬,那时周瑜已死,只要自己不拿出遗嘱来,又有谁知道呢?这时何不就此来向谷云要价:“我要是帮了你,你将要给我多少报酬?”
谷云见这么棘手的事,能用金钱来解决,十分高兴:“将助你的投资收益再翻几翻!”
周英却以一个看似恶作剧来回应,因为他认为,只要自己用心去给周瑜的身作调理,他还可以活很多年的:“可这将是一个漫长的等待?”
谷云对于周英前后矛盾的话,十分不解:“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周英一声轻笑,然后道:“因为,周瑜的这个病,其实是可以药物来控制好多年的!”
谷云这时,便知道周英还不是十分愿意完全地与自己站在同一战线上,立即怒从心中起:“那要在怎样的情况之下,周瑜的病情才会突然暴发呢?”
周英对于此时谷云带着火药味的话语有些担心,便稍作屈服:“除非不服药!”
谷云见周英作退缩之意,便认为更是步步紧逼之时:“还有什么情况?”
周英道:“在暴怒之下!”
谷云道:“还有吗?”
周英道:“还有就是服错药!”
谷云道:“那你从现在开始,就让周瑜服错药!”
周英道:“那你还不如,让我给他下毒!”
谷云道:“可 你要知道,一旦给吴王查出是遭人下毒所致周瑜死亡,你觉得吴王会不追查下来吗?那恐怕咱们都活不成了!”
周英道:“你的意思是不让其它人知道周瑜是遭人毒手的?”
谷云道:“正是如此!”
周英道:“可我下不了手呀!”
谷云道:“难道,你想一辈子都被他踩在脚下,一辈子都只能给他配制一些降血压的药吗?而无法一展自己的所长吗?”
周英道:“即使我一辈子都庸庸碌碌,我也不愿意亲手害都督大人呀!毕竟我已跟他十几年了!”
谷云道:“如果你投资的生意都破产了,你以为你的情人,还会跟着你吗?”
周英道:“你是在威胁我?”
谷云道:“这么说吧!其实我是在为东吴与荆州的和平而恳请你一定要设法将周瑜除去!”
周英道:“现在周瑜正是全力抗曹的三军统帅,为什么你会这么说呢?”
谷云道:“用不了多久,曹军秘败,那时好战的周瑜一定想吞并荆州,到时一定会致使两荆州与东吴两地生灵涂炭的!”
周英道:“你怎会知道这么多?”
谷云道:“这是刘备的军师诸葛亮所说,不少荆州兵,都知道这个预言。”
周英道:“原来如此。”
谷云道:“那你现在认为如何?”
周英道:“我现在还不能作出最后的决定!”
谈了这么多,谷去认为他还得再用反间之计,才能迫使周英完全地听命于自己,这时,他就想着,要尽快再去见小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