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来,刘台峰就是为了太想念妻子林花娥,才使他与谷云的谈判中,没有按照师爷的设定的路线去谈判!而深感内疚。
原本师爷是要在这次谈判中向谷云要回所有在东吴的煤炭生意的铺位的,可没想到的是这帮主的智商远低于他的预期。
谈判当时,他就想发火了,可毕竟尊重刘台峰是帮主,才一直忍着。
回到青帮里,师爷一直是一言不发,他心里就一直陷入了沉思,心里不停地暗骂:“刘台峰,你他娘的根本就不够格当帮主;前任老陈在老糊涂时选出来的这位帮主简直就是庸才中的极品呀;
那么这几年来,青帮变得兴旺,便是这帮主夫人的功劳了,而现在那位帮主夫人回不来了,那整个青帮的基业恐怕就要完全地毁在这位帮主手上了;
别说现在我尚在,辅助于他,他还如此不济,一旦我撒手西归,那整个青帮岂不是要树倒猢狲散?这个世上便从此没有这个青帮的存在了?”
几个帮众来向刘台峰道喜:“帮主,可喜在姚春县的煤炭铺都回到咱们手里了,这可是个好兆头呀!”
刘台峰兴奋道:“黑沙集团动作这么快,那些煤炭铺都交接给你们了?”
前来报喜的属下道:“不错,那些黑沙集团的人倒还算守信用!”
刘台峰道:“那就好,你退下吧!”
那属下行礼,然后退下。
刘台峰却见师爷的脸上始终没半丝变化,大感奇怪:“师爷,这可都是你的功劳呀!那黑沙集团总算是言而有信了。”
师爷道:“这值得开心么?”
刘台峰嘿嘿笑道:“那总比一点都夺不回来的要好很多吧,而且那谷老板也发话了,一年过后在其它地方的铺子,他便又再还咱们一家铺子;十年后便是还咱们十家铺子!”
师爷道:“那得等你过了完了这辈子,那些煤炭商铺,才会还清给咱们吧?”
刘台峰摇了摇头道:“差不多吧!”
这时,师爷有点倚老卖地道:“谈判会上为什么不安我说的向黑沙集团要价呢?”
刘台峰道:“由于我怕他会为难我的夫人,所以我当时就有点迫不及待!”
师爷道:“这么好的机会!那可是咱们好几十年的基业呀!”
刘台峰道:“咱们再想其它的办法吧,等我的夫人回来了,咱们再共商大计!”
师爷道:“还能有什么办法呀?人家谷老板本来就是一个商业奇才,要扳倒他,咱们就得走邪门歪道,可不能走阳光大道;
你们要知道,他们也是黑道转型,他们本来的那个黑沙寨的底子,可要比咱们青帮要差多了;
可是他们却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转型成一个如此庞大的商集团!靠的可全是那谷老板的个人之力呀;
你说放眼整个东吴,可曾见过此等的商业巨人?”
刘台峰道:“那师爷你的意思是,我的这一次谈判非常失败喽?”
师爷半点不给刘台峰的面子:“非但失败,很可能永无翻身之日!”
刘台峰的脸上有点不悦:“师爷,怎么说我也是帮主,你说话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么?”
师爷“哼”了一声,不作应答。
见师爷如此应答,刘台峰就更气了:“夫人估计用不了几天,就可以回来了,我看青帮里的事就用不着你来插手了。”
师爷一拍桌子,然后指着刘台峰怒道:“你这是过河拆桥是吧?”
刘台峰道:“是你不尊重我在先,在这件事上,你虽立有大功,可又怎么样?功是功,过是过,你犯我帮主的虎威,我便得处罚于你,可没有什么情面可讲的;
你要是不服,你可以向帮里的众位兄弟那里说,问我这帮主的尊严,还要不要去维护?”
这时便有几们当家的便来求情,可刘台峰,自恃自己的夫人很快就能回来,这师爷留着在这里,也不过是多余的摆设罢了,故而不接受众当家的求情。
此时,师爷就更怒了,又拍着桌子道:“既然你跟我撕掉了脸皮,那你可别怪我不讲什么情面了。”
刘台峰以牙还牙:“有种你便放马过来。”
然后师爷便气冲冲地走出了帮主会堂。
众人都以为师爷该是立马回他的住宿之处,收拾好包袱,便走人了;
虽然他是得罪了帮主,可帮主的为人大家都清楚,是个不记仇的人,更何况,师爷对救他的夫人出来,可是立下了汗马功劳的,所以没有人相信刘台峰会为难师爷。
没是没过一盏茶时分,那师爷,便气冲冲地走回来了;而且这时他的手上拿着一张密令,还有一份遗书。
青帮的元老,还有众位当家的,顿时都走到师爷跟前,跪下,口中喊道:“恭迎老祖宗遗书!”
而这时的刘台峰是完全地愣住了,不明白老祖宗遗书是怎么回事,而继续坐在他的帮主位置上。
这时便有个别的元老,示意让他过来跪下。
思考了几秒钟后的刘台峰,才脸色难看走了过来向着师爷跪着。
师爷于是拿起遗书宣读:“依照老祖宗遗言,持此遗书者,可与众当家议废立帮主一事……”
念完这些后,师爷便大大方方地去坐到帮主的位置上。
再看那帮主,顿时一脸地黑线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师爷一脸怒容地道:“各位元老,各位当家的,咱们一起来共议对帮主的废立之事吧!”
所有的元老,当家排成两列站在师爷的前面,脸色严肃。
一位当家出列道:“师爷,请给咱们示下。”
师爷厉声道:“你们说刘台峰他够格当帮主么?”
顿时,所有人都做声不得!
顿了一下师爷又道:“现在倒要听听你们对这位帮主,做何评价?”
一位元老站了出来道:“帮主平时,的确没有什么主见,大部分的决策都是原帮主夫人做的主。”
师爷道:“光这一条,你们就不应该让这小子在位上当了这么久的帮主!”
那元老道:“一直以来,咱们青帮里面一直都没有杰出的人才,而你老又隐居山林多年,又见帮主的夫人还算英明,所以我们便将就地拥立他至今。”
师爷道:“既然帮中尚无英才,那老夫便暂摄帮主一职,待选了新的帮主,老夫再退位。”
一位当家的走到师爷的跟前拱手道:“那不知原帮主刘台峰,你作何处理?”
师爷不留半丝情面地道:“拉出去砍了!”
这时便有两位当家的站了出来给刘台峰说情:“不管怎么说,这几年来,原帮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
师爷怒道:“他有什么苦劳,这几年整个青帮被他给推进了万丈深渊去了,你们一个个都是咱们青帮的骨干,难道你们的心里都不曾自悔过么?”
“来人,把这位刘台峰给我推出去!”师爷的话似乎是带着无比强大的威压。
要知道,在青帮的帮规中,青帮老祖宗的遗书享有帮规中的最高权威,这是每个入帮之前的人都必知的一条最高权威的帮规。
两名刀斧手,无奈之下,只得把原帮主绑了然后拉了砍了。
待把刘台峰的人头砍了,拿进来给师爷看了,师爷才命令下属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把谷云与小乔的奸情捅给周瑜知道。
周瑜知道后,果然大怒,便立即带了大批的人马来捉拿谷云。
那时的谷云刚好没在黑沙集团里面,不然整个黑沙集团的总部便要首先遭殃了。
由于太多事务的繁忙,谷云甚感头痛,这几天,便常在家里睡懒觉。
这天他刚吃完女仆端来的早点,周瑜便带着一队人马闯了进来。
谷云有点慌张,不知这都督大人是为何而来:“不知大人要来,真是有失远迎了!”
周瑜怒道:“好你个谷云,没想到你竟敢背着我与小乔私通,亏我对你那么信任,你真的对得起我呀!”这时他的情绪有点失控了。
谷云的脸色顿时非常地难看,他此时已非常明确地知道,青帮是完全地与自己撕破脸皮了,不但收受了自己退回给他们在姚春县的煤炭铺,还把自己与小乔的私情捅给周瑜知道了;
昨天晚自己还让人把他们的帮主夫人回去了呢?没想到人家根本就不领情,而是直接地想把自己弄死。
周瑜的眼很红,居然似是哭过了,那冒着火的目光一直死死地盯紧谷云。
谷云向周瑜拱身行礼道:“周大人,那一定是个误会!”
周瑜看着谷云还那么小,心里暗叹一句:“难道小乔就喜欢这小白脸比自己年轻,比自己帅,她真的背着我与这小白脸干下了那不可饶恕的罪过?
难道自己身为整个东吴的英雄都不足以迷倒她么?自古美女就爱英雄,难道这条千古铁律会有错么?
现在自己举手便可把这小白脸给灭了,可灭了他又有什么用呢?能让小乔从此只爱自己一个人么?
万一小乔真是与这小白脸爱得死去活来,当知道他死后,便要给他殉情,那自己的心可要碎得更厉害了;
退一步来讲,万一是真是有人要陷害他,是自己冤枉了他,那也怪可惜的,因为这小白脸的确是个商业上的奇才呀!”
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周瑜都要吓退他们的关系:“谷云,你要知道,你不可是一个小小的商人,我要灭了你,便如同捏死一只蝼蚁!”
谷云极度恭维地道:“小的明白,知道这其中的利害!”
周瑜一句紧接一句地骂,骂了一盏茶时分,可依然觉得不够解气,便又欲令人把他绑了再带回牢房,好好地拿鞭来抽。
这就在这时,一位下属,匆匆忙忙地赶了进来,到周瑜的耳边传了一句鲁肃的话,话里的大概意思是,整个东吴的煤炭生意除了魏地,就只有黑沙集团垄断的从益州的七星岭输送来的煤炭可用了,而一旦谷云出事了,恐怕那七星岭恐怕会断了输送给东吴的煤炭供应。
听完那个士兵捎来的鲁肃的话,周瑜果然是迟疑了,因为冬天很快就会到来,煤炭的供应便像一条生命线,不容有所差池。
如果这条消息是别人送来,周瑜也许还会派人进一步去核实,可这消息出自鲁肃之口,那就不由得他不信了;因为鲁肃与他的交情极好,而且还是他生平最信任的人之一。
这时周瑜又想,一旦曹操作与东吴开战,那魏地对整个东吴的煤炭供应便会提前断掉,那七星岭那边的供应便会成为唯一的一条生命线,其重要性不言而悦了。
也许谷云是被周瑜骂得恨了,脑海里急转,突然灵光一闪,心道:“那青帮既然把消息捅给周瑜知道,那自己何不以黑制黑,给栽赃!”
谷云道:“大人,冤枉呀!这一定是那青帮的诡计!是他们派人给你捅的消息吧?”
周瑜道:“那青帮为什么要害你呢?”
谷云道:“大人有所不知,那青帮旗下的煤炭生意,与我掌管的黑沙集团,正好是主要的竞争对手,这段时间以来,他们的生意一直被我们黑沙集团给死死地压住,你说,他们能不恨我么;
他们明知在商场上干不过我,于是他们便想玩这些阴招,想借大人你的力量,把我给除掉;
还有,他们明知,我是七星岭的投资商之一,要是我出事了,那益州七星岭那边的货源就不会再向江东这边供应了,那便算是被他们给掐断了那边的货源了;
大人,这绝对是他们的阴谋,你可不能上了他们的当!”
顿时,周瑜的脸色来了个突然反转,走到谷云的面前,拍了拍其肩膀,然后道:“险些错怪你了!你可别放在心上才好;
谷云,你是知道的,我是把小乔当成自己自己心肝看待的,谁要是敢碰她,我是不可能放过他的,你明白的;
刚才我的失态,实在是让你见笑了,其实你在我心中的份量也是挺重的,你是我们江东的一个经济奇迹!”
谷云道:“大人过奖了!”
本来,周瑜是站着骂谷云的,这时却陪着谷云坐了下来;
谷云见周瑜前后的情绪变化,便明白这一次是顺利地躲过一劫了,忙让仆人沏茶,拿点心来招待周瑜。
由于见谷云刚才被自己骂得狗血淋头,为了表示歉意,他留了下来多陪谷云畅谈社会上的事:“你说,如何才能治好整个东吴的经济呢?”
见周瑜问自己这些问题,便知他对算是对自己冰释前歉了:“大人要治好整个东吴的经济的,首先要做的便是补短板!”
周瑜非常感兴趣地问:“补短板?何解?”
谷云道:“比如说,咱们整个东吴没有盐厂,那咱们就得赶造几个,而不是靠从外地进口解决;
不然的话是会很被动的,就拿这一次盐商危机来了吧!如此廉价的盐,却能在整个江东掀起如此之大的风浪,那便是江东本地没有盐商制造厂,而被外商给垄断了。”
听到这里,周瑜不禁叹了口气:“你说得没错呀!这一次盐商的危机,可说是掠夺了我们整个江东很大一部分的财富了。”
……
周瑜陪着谷云一直从中午谈到了傍晚才走!
首先得说,周瑜是一个非常多疑的人,虽然在谷云的家里,被谷云的巧言给打消了猜疑,可是他才刚刚走出谷云的家门,他心中的疑云便又再升起来了。
他突然决定做出一个惊人的举动,那便是夜探后妃府,偷窥小乔的隐私。
周瑜是东吴的一名悍将,换上夜行黑衣后,便像极了一名武艺高强的刺客,飞墙走壁的功夫更是厉害无比。
今夜的夜色明显地比平暗要昏暗得多,周瑜走到了大乔的屋顶,轻轻地拔出一小块瓦片,透过了缝隙,他看到了里面的大乔与小乔的对话。
大乔道:“我觉得你还是放弃对谷云的幻想,那实在是太危险,你还是听姐的话吧!嫁给周瑜,当个都督夫人,那不是很好吗?”
小乔道:“姐,我跟你说,别说周瑜只是个都督,就算他是个皇帝,如果要在他与谷云中选,我还是选谷云了;
姐,我实在是太爱谷云了,你不懂他身上的那气质是有多吸引我,为了他,就算是死,我也有所甘愿!”
大乔道:“他身上到底有那些特质,如此地吸引你?”
小乔道:“姐,这个你要我怎么跟你说呢?比如,在咱们江东的姚春县开的那家最高级别的茶楼吧!你是去过的,那里面的所有艺术设计,都是他想出来的,你说他的那种艺术天赋是何等的高超,跟他过的生活一定是充满诗意的,艺术之意的!我觉得那种境界便一直是我梦寐以求的……”
而这时在屋顶偷听她两姐妹对话的周瑜,顿时便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便想从屋顶上翻滚下去了。
他才刚刚平复下来的情绪,再次狂躁起来,他恨谷云,恨不得立马就把谷云给灭了!他再也听不下去,再听下去,他便会有种吐血身亡的感觉……
这时他脑子里鲁肃的忠告,谷云的巧言令色,全被他丢得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