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儿爷的鬼故事,之十一,九幽使者
第7节,辣妹姘头鬼附体,入室杀人仙人跳
“喂,是春景装修的杨老板吗?听朋友说,你们的活儿做的不错,我在春柳小区买了套两居毛坯房,想让你给看看,噢,我姓贺,是三号楼七单元302,好,我们在春柳小区门口儿等你,一会儿见”,贺国良挂断电话。
不一会儿,一辆银灰色的新型夏利开进春柳小区,开车的正是装修队儿的杨老板,杨老板叫杨志新,这几年在新开发的春柳、春辉、春景三个小区搞装修发家了,他不仅在春景小区买了房,最近又买了辆新夏利,现在正是装修旺季,他的装修火得历害,他手下二十多个工人,同时开工了五处工程,这不,一听又有新客户找他,立马儿就开车过来了,小区的保安和杨老板挺熟,“怎么,是来看你小舅子他们的施工进度,还是又有了新活儿”?
“啊,有个新客户”,说着用下巴往前一努,“瞧,他们就在那边”,他把车往前一溜,停在了大门口儿里边的花坛边上。刘志刚一身休闲便装,一副淡兰水晶眼镜,胳臂下夹一个真皮手包儿,捣饬的倒像个长坐办公室的头头,贺国良一身深灰色的工商制服,包公脸儿,长的五大三粗的,一看就像个市场管理,他们乘杨老板和门口保安说话之机,一直站在花坛边上观察着杨老板。
“您好,是您二位约我要装修房子”?杨老板一看这两位像是吃官饭的,赶紧点头询问,说话很是客气,“啊,听朋友说,你们的活儿做的不错,所以请你过来给我看看”,“那是,这几个小区的住户大多数是我们给装修的”,杨老板踌躇志满的说,“走,我先带你们看看我装修的几个样板间,这都是精装修,你们相中什么风格的,我就给你们装什么风格的,保准能让你们满意”,在看样板间的路上,他们了解到杨老板手下有二十三个工人,有瓦工、木工、油工、电工、管工,其中有五个是全能型骨干,他们各领一摊儿,在大把的为杨老板挣钱。
“我看东太平老阎家装的就挺不错啊,只是我不太喜欢清油的活儿”,贺国良不经意的说,“噢?东太平老阎家啊,你们认识”?“噢,小时一块儿玩的发小儿”,“实话跟你说,那是我小舅子带人装的,他们那组有个浙江木匠,在我这些木工里边顶数他手艺好”,贺国良打蛇随棍上,“我就是看老阎家的木匠活儿做的好才找你们啊”,“您还真赶巧啦,这几个人正在这小区八号楼干活儿,瓦工活儿这两天就收尾,俩木匠正在那儿干着呐,回头您看好了样板儿定下来之后,就可以让他们瓦工上您家先开工啦”,“好啊,就这么着啦”。
刘志刚和贺国良在杨老板的陪同下连看四个样板间,也到八号楼看了杨老板小舅子那拨人干的活儿,据杨老板介绍,他们每组四个人,俩木工,俩瓦工,电工、油工、管工是哪儿有活儿就上哪儿,赶上一个地儿的活儿多,可以把别地儿的闲人往活儿多的地儿集中,看来他们劳力运筹按排的挺好,工期是绝对有保证的,经过对样板间各种装修风格的比较,贺国良最后选中了明快靓丽的欧式乳白混油风格,由杨老板根据贺国良的装修项目、要求先做出予算,周未就可以开工了。
锁儿爷说,经过刘志刚、贺国良对这个装修队的一番摸底,贺国良的调查范围缩小了许多,那就让他边装修边调查摸底吧,我们还得说说东太平的阎家,因为阎家又出了一件使人不可思异的怪事儿,什么怪事儿?阎锡昆的辣妹姘头何圆媛疯了。
有人说,不就是得了精神病么?送安定不就得了,这也值得大惊小怪的拿它当故事说?锁儿爷解释说,要是一般的精神病自然是不用说啦,这何圆媛疯的邪悻,怎么个邪悻法?这还得从出事儿的第二天警察再次找她了解情况时说起。
从阎家出事儿那天起,他们家的警察就没断过,可以说近段时间,他们家已成为警察办案的办公点儿了,每天少则二三人,多则十几个,也难怪,他家的街坊邻居不是都要逐个排查嘛,这天,刘志刚和一个女刑警再次找何圆媛,核实出事儿那天夜里她在对门儿打牌的情况,她说的和以前没什么区别,在她述说到清早儿打牌回来,看到老太太躺在地上时,突然,她从椅子上溜倒在地上,像犯了羊角疯一样,口吐白沫抽搐了几下就晕死过去,那女警察立即实施紧急抢救,刘志刚也立即拨打了120。
在去医院的途中,何圆媛在120车上醒了过来,两只无神的眼睛左右看看,无力的说:“这是去哪儿啊,我老婆子还没死,你们就要送我上火葬场啊,快停车,停车”,她说着就要翻身起来,原本是尖声细气的何圆媛,突然变成了老气横秋的粗嗓子,随车医生倒没觉得怎么样,可那女刑警就纳闷了,“这是怎么回事儿,这不像是何圆媛说的话啊”。
“不要动,这是120救护车,你刚才休克了,这是送你去医院”,随车医生一手按住病人,一手稳住了吊瓶,“上医院?上医院也得是我儿子送我啊,不行,你们得让我儿子来,老娘病了他敢不管”?何圆媛非让停车让她儿子阎锡昆送她上医院,女刑警也想赶快把这情况通知刘队,于是拨通了刘志刚的手机。
“刘队,您赶紧和阎锡昆也去医院吧,我们正在去医院的路上,刚才何圆媛醒了,她说她是阎锡昆的娘,说话的声儿也成老太太了,-----”,“什么乱七八遭的,到底怎么回事儿?我怎么越听越糊涂”?“我几句话也说不清,您带着阎锡昆也赶快过来吧”。
“锁儿爷,这娘们疯的是有些邪悻,难道说那死老太太的魂儿附到了这何圆媛身上了”?锁儿爷叭嗒叭嗒的抽了几口旱烟,迷着眼道:不错,老太太被勒死后,她的魂魄被九幽地府的鬼差拿进了阎王殿,老太太一个劲儿的跟阎王喊冤,阎王近一段时间正给九幽使者张学文留意蹊跷案子,“嘟,那老婆子你有何冤枉?快快从实道来”。
“阎王爷啊,也许我老婆子寿数到了,但也不能不明不白的被人勒死啊,求阎王爷给我做主”,“禀阎王,这生死簿上记载,阎康氏73善终,看来这阎康氏死的确实蹊跷”,“噢?看来九幽使者又有生意做喽,阎康氏,我指你一条明路,阴阳界上新开了一家九幽侦探社,你上那儿鸣冤去吧”,“我老婆子刚死可没带钱啊”,“无妨,以后让你儿子多烧几串纸钱就全有啦,值役鬼差何在”?“属下在,请阎王吩咐”,“速将阎康氏送往阴阳界九幽使者的侦探社去”,一声“得令”,值役鬼差叉起阎康氏的魂魄驾起一阵阴风走了。
话说,九幽使者张学文,听了阎康氏叙述了事情的前后经过,说道:“这事儿要使杀人犯受到惩罚,还得依靠阳间的公安啊,这不仅仅是为你辩冤,而是要使那些贪得无厌的恶人受到惩罚警示啊,这样吧,我们帮公安一把,也使他们能早些破案,薛探长你辛苦一趟”,“社长,您吩咐”,“速将阎康氏的魂魄与何圆媛换来,咱们再审审那何圆媛,也让公安多少也知道点这案件当中的蹊跷。
这何圆媛原是湖南衡阳远郊九云寨的妹子,她看到同村姐妹外出闯荡都有了好归宿,自己长得并不比别人差,岂愿老死山村当一辈子村妇,于是便和别的姐妹结伙儿拥进了大城市,干起了小保母的生涯,在长沙认识了靠卖麻辣烫为生的浙江小伙儿靳有财,互有好感便住到了一起,从此她改行和靳有财共同经营起这街摊儿麻辣烫,谁知好景不长,因属无照经营被取缔了,连谋生的家伙什儿也被工商罚没抄走了,怎么办?没有了生活来源,人总是要活着吃饭啊,后来听同乡说起黄山旅游区的生活好混,能挣大钱,俩人便奔了黄山。
黄山旅游区可以说是遍地黄金,但没有挣钱的手段也是白搭,当导游那是甭想,一是他们没有那么溜的嘴皮子,二是没地理风土人情的知识,三是没受过专门培训,自然也没有省旅游局发的导游上岗证。可做买卖为游人服务应该没问题啊,山下一瓶矿泉水一块钱,山上能卖三、五块,山下一瓶啤酒两块钱,山上卖到十多块,其它小食品也是如此,弄到山上都是成数倍的翻番,那还不挣大钱?想的容易,但他们弄不到饮料食品销售许可证,偷偷摸摸的卖,除了门票钱所剩无几,抬华杆,帮游客挑背包也能大把大把的挣钱,但他们弄不到经营许可证,像这些挣大钱的肥活儿,都被当地的帮派拢断了,他们只能当苦力挑夫或山道清洁员。
那是又脏又累挣钱少没人愿意干的活儿,这路活儿大都是外地人刚来黄山发展,立脚谋生的手段,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活计,即来之则安之,先咬牙硬撑吧,怎么也得挣出转移它处的路费啊,于是何圆媛当上了天都峰路段的保洁员,靳有财干上了为光明顶挑送水泥、木材、砖瓦灰沙石等建筑材料上山的苦力挑夫,在黄山最苦的差事便是苦力挑夫,一次挑四袋水泥要用四个多小时,到山顶儿才挣二十块钱,早饭、午饭都在挑途中吃,一天挑三趟,什么叫血汗钱?看到黄山挑夫的生活,才能理解的更深刻。
天无绝人之路,那天,何圆媛在天都峰的路上,碰上一个手扶登山杖的游客,这游客就是北昊铜厂的付厂长阎锡昆,阎锡昆胸前挂了部中焦柯尼卡照像机,后面背着微型双肩旅行包儿,包儿里不过是一瓶矿泉水、几个煮鸡蛋、两个面包,已累得他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的停在她的面前,“这位小,小姐,能帮,帮我背,背背这包儿么,我,我实在是背,背不动了,给,这,这是50元钱”,“这,这,我们这儿有行规啊,要是被抓住,我的饭碗就砸啦”,“您就,就行个方便吧,我实,实在是走不动了”,“那---,那好吧”,何圆媛被那50元钱打动了,“反正我也是顺路,不过,你可别说给我钱了啊”,“那是,那是,我不会说”,何圆媛接过了他的双肩包儿,也把那50元钱接过装入了口袋。
早在天都峰脚下的凉亭里,就有不少挑夫们在兜揽生意,他们都腰里别着小木杆称,无论什么包裹、行李都是20元一斤,现场称过,买卖公平,到山顶儿再一手钱一手货,阎锡昆想,我这点东西加上像机,恐怕百元都打不住,还是我自己背着吧,谁知一爬起山来体力还真是不顶,也难怪,山高路陡,高耸入云啊,最陡处的斜坡儿80度都不止,两旁虽有铁链借助扶手,但还是使人胆战心惊,颤抖不已。
“先生,把像机也放在包里吧”,何圆媛倒很会体贴人,阎锡昆虽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顺从的摘下像机,“你看我一个大男人还不如你们女同志,真是不好意思啊”,“唉,我们是苦命人嘛,走山路已经习惯啦”,路上有人陪着说话,阎锡昆似乎也轻松了不少,“小姐,听你说话不是本地人吧”?“我是湖南衡阳人”,“你干山路保洁,一月能挣多少钱”?“500元,勉强维持生活”,“去北京吧,在北京,就是当个小保母,每月还1000块呢”,“那是好事儿噢,就是人地生疏,冇的人投奔噢”,“如果你愿意就到我家吧,我母亲七十多了,正要找个小保母,怎么样,每月1200元去不去”?
繁华闹市的吸引,金钱的诱惑,何圆媛随阎锡昆到了北京,当上了东太平阎家的小保母,靳有财自然也到了北京,他在六里桥劳务市场通过同乡,认识了安徽搞装修的老板杨志新,就加入了微浙帮的装修队儿,干一些小工和瓦工活儿。
随着时间的推移,阎锡昆逐渐有了非份之想,何圆媛也有见异思迁的念头,一个有意招引,一个故意**,一个色急儿如狼似虎,一个半推半就苟合,两相凑合各得其所,时间长了,靳有财察觉何圆媛与他相会的次数少了,而且也感到何圆媛对他也没有了过去的激情,总是有意无意回避自己,两人的关系似乎是危在眉睫,靳有财自然是不干了,便强行将何圆媛约出质问。
对靳有财的为人,何圆媛是再清楚不过了,想当初在长沙为了她何圆媛,靳有财和人动过刀子,在黄山也是为了她何圆媛,靳有财曾将一个打她念头的三产管理员用麻袋罩头,一疼暴打差点儿出了人命。
“你是不是攀上了高枝儿想把我甩了”?何圆媛所答非所问的小声说:“你说,我要是和那姓阎的正干那个,你闯进去,那会怎样”?靳有财听得一椤,突然恍然大悟:“你是说---”,何圆媛立即一指嘴,“嘘---,隔墙有耳”。
“她说的是真是假?是敷衍自己?还是要和姓阎的假戏真做?是让我玩过去的放鹰?还是要合伙玩旧上海的仙人跳?”
本章完,请看下章:城下之盟为钱财,真假难辩先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