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儿爷的鬼故事,之九,蛇中之王
第7节、试功力巧入蛇宫,陷水牢又有奇遇
话说,小玉龙出门儿便运起缩地飞腾法,独自来到蛇宫门前,扎下马步,再次运功试吸那扇石门,石门虽然勉强被拉开二寸宽的缝隙,后力就再也跟不上了,他只好停下来,调息了一下内力,又将石门关上,虽是力竭,心里还是一阵欢喜,“照这么练,再有十天半个月,就能打开石门啦”,他擦了一把头上沁出的汗珠,信步向后山走去。
后山,还真有条由西向东的小溪,看到这条小溪,不由使他回忆起昨晚梦中的情景,为了验证昨晚的梦境,他来到溪边,有意捡起一块石片儿,学着那白盔白甲白袍将军的样子,向溪洞打起了水漂儿,那石片贴着水皮儿,“嗖,嗖,嗖”,在水面上留下一串涟漪,窜入溪洞中深处,不一会儿,果真从溪洞里,逆水漂来两块木板,“难道昨晚的梦竟是真的”?再看那木板,模样有些像小木船,细看不过是一块厚木板挖成船的形状,但船仓极浅,只能说是块船板儿,好奇心支使他,“不妨坐上去试试,是否真能进洞”?
他刚跃上船板儿还没坐稳,那船板儿竟顺水而下,向洞内漂去,和梦中的情景没什么区别,溪洞蜿蜒曲折,忽明忽暗,溪洞两壁千奇百怪,有的像长卷壁画,有的像河岸码头,有的像凶神恶煞,有的像九天仙境。正当他入神观看溪洞两壁的景致,突然,发现前方溪壁的洞顶儿低矮下来,距水面只二尺有余,他赶紧伏卧在船板儿之上,说时迟那时快,眨眼间,壁顶几乎是贴身而过。
须臾,船板儿又漂入一个视野开阔的溪洞之中,这里倒像个地下湖泊,水面儿开阔,溪水的流速也慢了下来,右侧岸上又是一番天地,发光的钟乳石比比皆是,五光十色,煞是诱人,这是一个极大的地下溶洞,台眼望去,洞顶悬挂着十数棵巨大的高低不一的白玉石棱,噼里啪啦的往下淌着晶莹的水滴,像一幕滴水的白玉珠帘,正好与下面十数根高低不一,粗细不同的白玉石笋相对应,溅起数万粒水晶玉珠,织就了十余个巨大的水晶罩子,交插错落的将一棵棵的白玉石笋罩住。
小玉龙不觉双足一顿,跃上溪岸,小孩嘛,那有不贪玩的,别说是小孩,就是大人们看到这光怪陆离,梦幻般的怪石美景,也会被吸引过来,谁还想舍得离去?小玉龙纵身上岸之后,东摸摸,西看看,新奇不已,洞中的景致是一处胜过一处,他像中了魔法,看了这处看那处,依景致逐个儿看着,向溶洞的深处行去。
不觉间,已是过了两个时辰,等猛然觉悟该回家了,再想找上岸的回路,已不辨东西,只好凭记忆回转寻路,不知不觉间,已转入另一处洞窟,行不多远,靠洞壁根处斜生着一个巨大的,泛着紫光的紫玉石蘑菇吸引了他,他刚走近石蘑菇,一股阴风,从石蘑菇腿侧吹来,蹲下细看,在石菇腿侧有一个澡盆大小的石洞,阴风正是从这里吹来,“莫非这是出口”?
他试探着向洞里爬去,洞里自然是阴暗潮湿,滑不溜手,没爬几步,石洞便开始向下旋转倾斜,他虽是小心翼翼,脚下一滑,还是失去了重心,一个后仰,像老头儿钻被窝一样,旋转着滑了下去,幸亏石洞的斜度不大,坡度不高,不然非得摔个鼻青脸肿不可,到了坡下,又爬行了不远,前方已有了光亮,“啊,真的是出口儿哇”,他兴奋的加快了爬行速度,出了洞口一看,使他大失所望,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不想起来。
原来,从小洞口出来,却又进入了另一个更大的溶洞,刚才所看到的光亮正是溶洞石壁火把折射的光亮,看见火把,他不由得一椤,这火把使他想起梦中的情景,“啊,这是蛇宫”,当初他梦中跳上岸来,看这山洞就有熟悉的感觉,一时没想起这是哪儿,柳三爷叫醒他之后,突然意识到那是蛇宫,所以他才脱口说出他刚去了蛇宫,为此还被三爷喝斥了一顿,眼下,他误打误撞,真的是来到了蛇宫。
正当他坐在地上遐思椤神儿之际,由蛇宫的旁门儿,进来三个“人身蛇头”的怪物,一白两黑,那穿白衣的怪物,被五花大绑,黑巾遮目,由两个穿黑衣的怪物,用双股叉押解着向宫中深处走来,刚行到有山藤地锦的地方,突然,那三个怪物就地一滚,幻化为三条大蛇,还是一白两黑,“怎么那白蛇有些像我家的玩伴儿小白”?他正诧异间,那白蛇已被两条黑蛇盘绕着架起,穿过山藤地锦,进入了中宫大门儿。
“难道小白真的被蛇宫叛逆抓住了”?他站起身正想追过去看一看,没想到刚走了几步,就觉得脚下的山藤地锦一软,便跌入了下边的陷坑水牢,原来,蛇宫的前宫已被黑皮尖嘴吻改造成陷坑水牢,前文咱们说过,自从大总管冯德全闯蛇宫之后,黑皮尖嘴吻就将前宫地下挖空,引入阴河之水,上面遮以山藤地锦等饰物,哪里可行,哪里不能行,只有黑皮的亲信们才知道,外人只要在上面行走,必被陷入坑中水牢,水牢地底埋有钢针、利刺和四架钢刃绞轮,无论是谁,只要坠下,即便不是被钢针利刃刺死,也会被钢刃绞轮绞成肉未儿,真是阴损狠毒无比。
话说,胡玉龙正要过去查看,向前没走几步,就觉得脚下的山藤地锦一软,便向下坠去,幸亏他临危不惧,快接近水面时,双掌向下一拍,借力腾空转身,左脚一踏右脚,拧身窜向陷坑水牢的石壁,用轻身法贴在石壁上,这才仔细打量水牢四周状况,水下是绞轮利刃旋转,黑水滚滚翻腾,牢壁由水面到坑顶六丈有余,上有翻转倒刺钢须钩,坑顶罩的是山藤细枝条地锦,每隔三尺便挂有报警铜铃,要想出困那是难上加难。
怎么说呢?以胡玉龙现在的本事,借力上窜的高度,最多也就是三丈有余,何况他贴在墙壁上也不好借力,根本就用不上向上的窜跃劲儿,正当他思量如何才能脱困之机,头顶传来压着嗓子小声说话的声音,“哎,莫要着急,我来救你”,他立即台头观望,你道是哪一个?是白盔白甲的白袍将军啊。
有人问,这白袍将军,一会儿是白蟒,一会儿是将军,他到底是哪一位?锁儿爷说,前文咱们曾说过,常山赵子龙原是常山一白蟒,经千年修练成人形,师从东汉未期的高人隐士童渊,出世后,在三国时代扶佐刘备闯下常胜将军的威名,死后他的元神又回到了白蟒常山,继续侍奉师付童渊,偶尔也去真定赵云元神庙小住,接受四方百姓的香火供奉,记得咱们在第三卷《皇姑坟》一文中,说过鬼妇杨月娥为救乾隆爷,曾到东街赵云庙,请赵云率领阴兵阴将,去大佛寺救过驾,后来乾隆爷为感谢赵云真定救驾之功,下旨重修了赵云庙,使供奉赵云的香火更加旺盛。
那天夜里,胡玉龙梦中去蛇宫大门口试功力,正好碰上赵云从真定元神庙回师付的洞府,看到黑皮尖嘴吻组织死党在蛇宫挖陷坑修水牢,就知他没安好心,便悄悄入内查探,出来时正好碰上胡玉龙,为了不使胡玉龙鲁莽上当,才有意引他到后山,漂渡**河去见师付童渊,没想到刚行至半路,蛇宫的机密还没来得及告诉胡玉龙,柳三爷便将胡玉龙喊醒,这便成了白蟒赵云的心病,生怕胡玉龙鲁莽行事,不知深浅的闯入蛇宫中了埋伏,因此,他天天注意着蛇宫的动静。
这天,他正在洞府听恩师说**道,突然听得河边警钟“当啷”一响,原来是小玉龙的水漂石片,漂入洞中,撞响了报警铜钟,童渊道:“你日夜思念的人来了”,赵云便将载人的船板儿逆水放出,有人问,这船板儿是怎么回事儿,能自己逆水而上?不会因为他们都是大仙儿吧?锁儿爷说,那到不是,这船板儿之所以能逆水而上,而是因为水下有机关索道,船板儿靠机关索道的牵引,才能逆水行舟。
这次使赵云没想到的是,胡玉龙因贪玩洞壁的景致,中途下了船板儿,才酿成他在溶洞迷路,误打误撞的进了蛇宫,陷身水牢石壁的境地,赵云收回空船板儿没接到胡玉龙,就知中途出了事故,隐士童渊掐指道:“你去蛇宫的陷坑水牢救他吧,目前,他还没有自行脱困的能耐”,所以才有赵云“陷坑水牢”救人的故事发生。
话说,胡玉龙贴在水牢石壁上,正在想怎么才能脱困的辙呢,突然听得上边有人和他说话,台头看时,才认出是梦中引他前来的白盔白甲的白袍将军,一声“莫要着急,我来救你”,只见赵云身体一晃,立即化作一条巨大白蟒,它将尾巴顺入陷坑水牢,一声“抱住尾稍”,一个神龙摆尾,便将胡玉龙从陷坑水牢中提了起来。
胡玉龙借势上翻,转身向上一纵,便落到坑边,那大白蟒也就势翻转,伏地一滚,又化成了白袍将军,胡玉龙赶紧弓身抱拳:“谢谢大叔相救”,“哪里,当初我若不邀你前来,怎会让你小兄弟在此落难?此处离在下恩师洞府极近,我恩师也想见一见你,可随在下前往一见”?“这,岂不有些莽撞”?“无妨,你我相见是缘份,你能见到我的恩师,那可是你的福份啊,快随我走吧”,白蟒赵云不等胡玉龙答应,纵身拉起胡玉龙便向阴河岸边跃去,两只船板儿载着他们,逆水漂向阴河深处的童渊洞府。
洞府山门建在山腹阴河之上,那可是三山五岳,诸多仙家洞天福地中,仅有的一家,真是别出新才,另辟溪径的洞府,进入山门,那是一个巨大的天然溶洞,洞中倒不显得黑暗,台头观望,数十丈高的洞顶像苍穹一样复盖着这块福地,穹顶东西各有一个漏天的窟窿,既通风又采光,周围配以星星点点的发光山石,交相辉映,真是天宇夜空被浓缩的另一番景像,洞窟里,中间是一片古盾牌形陆地,正对山门的盾尖边缘,有一座铜铸的大钟,铜钟的下沿儿,正好贴在溪流的水皮儿上,那铜钟就像桥墩前沿的分水兽,把那溪流一分为二,溪流就此分岔儿,呈Y字型,由这片陆地两侧分别流入洞窟后边左右的山洞,船板儿的水下绞索、绞盘,便固定在铜钟两侧的钟架上,登上这片陆地,向里走到尽头,中间还有个较大的山洞,这便是一千六百多年前的高人隐士童渊的修行之所。
二人来到洞前双双跪倒在阶前,只见白蟒赵云双手高拱,朗声禀道:“乞禀恩师,蟒山小友胡玉龙应邀前来拜见”,“啊,希客,希客,哈,哈,哈,哈”,随着宏亮的笑声,从洞中走出一个身高八尺,身着月白葛布衫袍,头挽白发道髻的童颜老者,只见老者左手挽着两缕银白鬓发和一双银白长眉快步走下台阶,“小友快快请起”,右手扶起了胡玉龙。
“云儿,快快将我新育的紫金玉浆果,摘一盘来招待小友”,只见白蟒赵云起身对胡玉龙微微一笑道:“小兄弟,你真是好福气”,便去了后洞,不一会赵云端来一个白玉托盘,盘中放着三枚晶莹剔透,润泽异香的紫色**果,“云儿,你怎恁地小家子气”?“啊,师付,并非徒儿小气,我是怕多了,小友消受不起”,“噢,我却忘了此点”,说罢,转头对胡玉龙道:“初次相见,无以为送,三枚浆果,可增你百年功力”。
本章完,请看下章:平内乱蛇宫擒凶,渡众囚草屋成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