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吃惊木海洋怎么这么一会儿就没气了?只不过摔了她两下,做为一个小偷不是应该很耐打么?起初是不信,但是看到那土匪的模样也绝非装出来的。
接下来道:“快,快去叫寨主……”边说边松开那土匪的衣领。
自己和那名土匪脚步匆匆往两个方向走。
二哥是真怕木海洋死了,之前寨主也是抓到过偷窃、踩点、入侵的人,不管男女老少,格杀勿论。但这次对这个女子却是个意外,要是被自己玩死了,寨主可不会因为他是副寨主就有手下留情的。揣着心中不安,和祈祷木海洋别死了的情绪,已经快到柴房了。
和之前一样,二哥粗暴的把开了一半的门踢开。见到好心土匪还在地上,看着木海洋的尸体。
“起开!”一脚踢开蹲在地上的土匪,接着一脚踢向木海洋肚子道:“你再给老子装……老子踢死你!”又是一脚踢上木海洋肩膀。现在的木海洋被缚,几乎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好心土匪抱着二哥的脚叫道:“二哥,她真的没气了。”
见状不妙。要真是装的,木海洋那凶狠的目光早就朝他袭来,可是现在踢了几脚,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才又一把拨开好心土匪的手,自己蹲下来看木海洋。怎么推她都没有反应,毫无生命迹象。探过鼻息,又摸过脉搏……
“你……松开她!”指挥一旁跌倒的好心土匪。
好心土匪爬到木海洋身边,把她松开。依旧没有动静,如果真的是装的,此刻的木海洋绝对有能力逃出去,可是她没有,死一般的寂静。
现在二哥的额头上也冒上几颗大汗,好心土匪眼巴巴的望着二哥。不知道现下该怎么办,两人都这么僵持着。直到寨主接到消息匆匆赶来。
“天虎怎么回事?”寨主好听的声音响起,可在二哥的耳朵里,这就变得不那么好听了。
“大哥,我……”见到他进来,二哥从地上起来,欲言又止。
寨主见到地上的木海洋,确定了刚才通报土匪所说的话是真实的。有些怪罪的看了一样天虎,然后越过他,去查看地上的木海洋,嘴里还在不温不火的说道:“你可知她是什么人么?”
天虎在他身后摇了摇头,寨主好像能见到似的,接着自己的话继续说道:“她是月渊国二皇子的皇妃。如今她在我们这里死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交代……”
天虎还是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还一副理直气壮的口气道:“是她先来偷窃咱们山寨的,何况我们又不知她皇妃。就当乱箭射死的不就可以了……“
“你怎么还不明白?她死在我们山寨,你觉得月念生会放过我们山寨吗?”寨主现在有些后悔,之前怎么没和他说清楚道明白,让他不说是去照顾木海洋吧,至少别虐待她。虽然她现在身上没什么外伤,可有没有内伤就不知道了。
“而且刚刚逃出去的那个人,你们抓到了吗?现在她在我们山寨的消息早就传开了,到时候交出人了还好,交不出人的话,以我们现在的实力你认为可以抵挡多少大军?”寨主还在向他解释利害关系。
“那怎么办?”终于是明白了为什么寨主抓到她,不直接杀了,而是把她关进柴房。现在知道也晚了,木海洋不会死而复生。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希望她没有死!”
寨主难道气糊涂了?已经没有了鼻息,也没有了脉搏,她怎么能没死?当然寨主在来的路上,让通报的土匪把事情经过都告诉了他,他才知道天虎是对木海洋动了手脚,可是要是一个正常女子,没有功夫的,挨个几脚有可能有点内伤,但也不至于死了。所以寨主才把希望寄托在她没有死这件事上,一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否则她怎么可能轻易就死了?
天虎视乎明白他的意思,连忙阻止道:“寨主不可!”
“是山寨百号人的性命重要,还是它重要?”寨主目瞪着天虎。
“这……”天虎有些为难。
“这件事不必再说,让咱们摊上,也是天意!”
一切源于天意,有因就有果。起因是木海洋,果也是她的果。寨主想必早就想好了,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锦盒,揭开盖子,盒子里装着一颗药丸,白的发亮,边拿出来边继续说道:“你还记得咱们得到此物时,那位老者怎么说的?”
寨主似乎在提醒天虎,这个东西本来就是一个因,所以木海洋就是那个果。
天虎不明所以道:“当然记得!”
五年前,寨主带着天虎去攻打其他地方时,一直相持不下,攻了五天五夜。
“杀啊!”寨主一声令下。策马提刀,盔甲上已经被染红,已经分不清,哪些是他的血,哪些是敌人的血。人和马都已经精疲力尽,可是已经交战成目前这个模样,撤军已经不可能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的状态。都在为自己的荣誉而战,虽死犹荣。所以没有人退出,也没有人因为疲惫而放弃,又相拼大半个上午不下。双方都策马归阵前,留存体力。
正当处于焦灼的情况下,偏遇一名老者,寨主好心提醒他:“老人家,此处不安全,你速速离去,我等保你无恙……”
此时两军阵前,这边山寨之人对老人,恭恭敬敬客客气气。对方那人显得非常的烦躁,驭马前来,不管老人死活。
“老人家快躲开!”见到那人驾马提刀直接冲了过来,完全忽视老人,寨主不得不带着疲倦的身体,迎战,还一把救下老人,也正因为这样,寨主手臂被那人砍了一刀,血流不止,还以为这样下去,自己军队要输了,死在这个空旷的大地上。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永眠在此。
可是好人自有好报,突然天降大雨,让他们本来必输无疑的结局打乱了。双方不得不再次回营休整,雨停再战。这样一来就给了他们时间休息,也有空隙调整方案。本来注定要输的结局,却因一场暴雨,出现转机。暴雨一下便是三天,再战时也是三天后。双方都休整好了。
老人这三日来因为大雨困在军营,眼见雨快要停了,来到寨主的帐子:“你军和他军硬碰硬,双方都毫无胜算,用计策才能将他军击垮。”
寨主还在奇怪,他一个老人家,怎么还能看清这种局面,不得不怀疑他,也不停他说的什么:“老人家明日我军与他们交战,你便自行从后方离去,他们伤及不了你。”
老人反而笑道:“既然你知道这样伤及不了我,为何你不来个瓮中捉鳖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寨主这才想起来,和对方交战,如果对方只顾前不顾尾,杀他个措手不及,必败无疑。整顿整顿,招来天虎,和他说了一下计策,让他带着一队人马从右方树林,绕到后方,来个前后夹击。
最后也正是因为之后老人的提醒,寨主才赢得那场攻打的胜利。
“老夫,被你所救,自然厚礼相送……”老人进到寨主帐子。
“老人家你客气了,你帮了我等一个大忙,怎么还好意思收你厚礼啊?”寨主也没当一回事,推辞道。
“你不必客气,此物之后必为你免掉麻烦,它并不珍贵,只是可救人性命罢了。”老人家说的很轻松,把这个东西贬的一文不值,让寨主还好奇了一把。
这能救人性命的东西,还不珍贵啊?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可见这位老人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但他也没说出自己心中所想。老人掏出那个盒子交到他手上,接着道:“五年后你必拱手他人……之后便看你自己的造化。老夫告辞!”老人离开帐子。
“老人家你姓甚名谁?”寨主才想起来,他帮自己获得胜利,自己竟然还不知道他是谁。
空中传来空洞的笑声:“老朽清于浊。”话音仿佛来自天籁,音落他人影便消失不见。在如此空旷的大地上,寨主追出去时,连鬼影子都没有。心中疑问顿生,可之后辗转几年,自己变成了一个不知名山寨的寨主,也没再见过清于浊,四处打听也没有打听到他的消息。
现在终于明白,当时清于浊话中之意。原来木海洋就是那个果,五年前自己种下因而得到的果。
寨主接着他的话道:“此物即使现在归我所有,可五年后我必将拱手他人!如今却是何夕?安和甲寅一百一十四年。正好五年,她就是这个人!”抬起头看着天虎,指着木海洋坚毅道。
“可是大哥可万一她不是这个人呢?”天虎还是不相信,如果她是清于浊说的人,那她怎么会死在山寨?为何今年才来安和,之前几年不来?
天虎心中充满疑问。
“我相信她是,世间没有如此巧合之事。”不理会天虎,一意孤行道。
随后伸手把白色丹药,放进她嘴里。眼见在她嘴里化掉,还没等到她醒来,就听见屋顶一个声音响起:“她当然不是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