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她缓缓睁开眼爬起来道:“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在地上呢?我是不是梦游了?肯定是的,那我先回房了哈!”木海洋自己一个人自问自答,准备开溜,退下的左右又出现了,逼的她退回到偏厅:“大哥别介别介,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要动手动脚的嘛?”木海洋发挥她那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能力。
转而发现求他们肯定没用,有用的主在上面坐着呢,赶紧挤了两滴鳄鱼眼泪,向着求饶“玄之大爷,你大人有大量,何必和我这样子的小女子一般见识嘛?我这初来乍到的人生地不熟的,不懂规矩也寻常嘛,以后你叫小女子往东小女子绝不往西,你就原谅小女子则个?”真是把一辈子的酸话都给一股脑儿的说出来了。
玄之决心要整治这个胆大包天不明来历的女子,便又对着左右道:“拖出去!”
“别介别介别介……”木海洋又一通给玄之跪下了,抱着他大腿不放开。左右只是拉扯她的腿。
活脱脱一出闹剧,这边木海洋死都不放手,那边左右拉着她的腿要把她给拖出去!
“兄长,这一大早府上还真是热闹啊?”墨之在房间里听到今天家里怎么那么吵,又是大叫又是求饶声,便来看看。却竟然看到了这一幕,真是有些超出他的想象。他哥是出了名的,不喜与人有身体接触的,这女子真是个奇人。
木海洋见到墨之,知道救星来了。赶紧松开抱着玄之的腿,往墨之那边扑去,顺手拉着他的衣袖躲在墨之身后委屈的细声说:“墨之救我!你哥要把我吊起来放在院子里!”
墨之看着她这样有些好笑,挥退了左右,走到玄之面前,身后跟着木海洋。
木海洋偷偷的看了玄之一眼,见他脸色不佳眉头不展,更是往墨之身后缩了缩。
“这女子何人?一大早就是她在闹么?”墨之这话听到木海洋耳朵里,真是晴天霹雳啊!
这两人真的不记得我了么?还是又和我演戏呢?怎么都那么爱演,怎么不去评奥斯卡啊?
“不是吧?你俩兄弟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木海洋想大声质问他们俩人,可这毕竟是他们的地盘,声音很小的说出口,却也还是让他们都听了去。
“细作!”玄之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简洁明了的说了两字,就像是在说,死刑!
“不对!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墨之提醒着玄之。他的名字,早在他父亲死的那年,他就再也没用过了。而是自己重新取了个名字叫,嘉之!所有人都只知他叫嘉之,都不知道原先他叫墨之!
玄之又想戏弄她一翻,无谓的说着:“所以才是细作啊!”
这话真是让木海洋哭笑不得!
经过这一闹,心里早就有计较了,她绝无可能是细作。细作能听到今夕何夕后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吗?不能吧!就她这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还当得了细作?
“我看啊,先把她留在府上吧!免得她出去生事!”墨之很会见风使舵,见玄之根本无心处罚这女子,先让她留下来再问清原委吧!
木海洋在心里给了墨之一百万个赞!对他把她弄到这的罪魁祸首都给忘了,还给他点了一百万个赞,这人心是有多大啊?
玄之算是默认了他的话。叫了几个丫鬟伺候着她。
木海洋这心里美滋滋的,刚才还在求饶,现在摇身一变成了大小姐的地位!真是爽啊!
“墨之我欠你个人情,日后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离开了偏厅,一路上墨之陪她去了客房。自然她的包,玄之竟然忘记看了。应该说早就看过了,都是些女人的衣物,翻了几件就不好意思看了,就随它在地上。
不过此刻却背在木海洋身上,与她的古装儒裙格外不搭。使得墨之多看了几眼!
“这是?”墨之实在忍不住便指了指背包问着。
“哦……这是背包,装了点衣服和在街上买的东西化妆品什么的!”木海洋向他解释道。
但是她说的这些墨之一件也没明白。木海洋这时才想起来问他:“你真不记得我了吗?是你把我从酒店楼上丢下来的,还让我去找你们的?怎么现在……?”
“姑娘,我与兄长从来未曾离开过这里……”还未等墨之说完,木海洋插嘴道:“不是吧?那我怎么来的这个地方啊?听说还是什么安和年间?”
这一路问得问题特别多,墨之竟然脾气非常好的一一回答了她的话,和刚见面时真是一点都不同啊!这性格,这脾气,真是自己的大爱!
这才大概清楚了是怎么回事了。此刻自己在的府上是离王府,所以这两兄弟姓离,从小没爹没娘的,一个叫离玄之一个叫离嘉之,与当今天子是堂兄弟,关系不好不坏!安和国与邻国一直交战夺地盘!自己这才被玄之给当成细作了!
至于她怎么来到这里的,嘉之也不明白。只知前一段时间,两兄弟突然一病不起,药石无医,却一直留着气息,所以府上的人也不敢当他们死了,只能守着他们。希望有朝一日能活过来,就在昨天两人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醒了过来!
“昨天!昨天不就是我来苏州的这天么?合着是我救了你俩的命啊?”木海洋还真是会邀功。
大致明白了事情经过,这两兄弟确实不认识现在的自己,而且二十一世纪的那两兄弟和现在这两兄弟性格一点都不像啊!现在是既来之则安之,要努力活下去才是主要的……咦,对了!我带了手机,那我还想着回去干嘛呢?想着想着便非常开心的大笑起来,惊到了身边的嘉之。
而后嘉之又问了她的来历,更加确信她不是什么细作,对于他的认知里只当她是仙人。嘉之问她的也一一回答,互相也都大致明白了,只是嘉之不能明白她的世界罢了。直到她掏出手机,拉着嘉之和她合影,嘉之才多少能明白些,这些都完全超出了他对世间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