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离玄之,臭离玄之!!!下流,无耻!”又捧了一手清泉,溅在脸上。嘴里还一直叨叨离玄之。
感觉自己怎么骂他都不够的样子,有开始接着骂。
“不要脸,臭不要脸!”
越想越气,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被人占了便宜不说,还不能杀了他,坐在草地之上,拍着水发泄般叫道:“啊啊啊啊!!!”
她的声音一出,离玄之就出现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不明所以的问道:“你一个人在这里自言自语什么?还发疯般的叫什么?”
见他阴魂不散,忆慈抬头望着他,眼中无奈,可这种角度却恰好把这种无奈,化成了渴望。
“你走开!”忆慈没好气的说。
离玄之看着她的眼神,心跳漏了一拍,停滞了一秒,假笑着掩饰自己的冲动道:“你这样看着我,还是头一次。”
忆慈才发现,自己仰视着他,突然他的身份就高出自己许多,蹭的站站起身。就算是站起身,也还是要仰视他。已经不知道要如何反抗他了,就往后退了退,要与他平视,至少不要再仰视着。
刚退一步,脚就落进清泉之中,踩中了鹅软石,脚下却一滑:“啊!”又是伴随着一声尖叫,忆慈已经闭上眼,准备倒在清泉之中了。
离玄之伸手把她腰一揽,俯身扶着了她。她始终闭着眼,一只脚在水中,一只脚翘起。
“哎!你还是没变!”叹口气道,接着又道:“睁开眼!”
忆慈听话的睁开眼,就看见离玄之的脸,刚才的气又出来了,用力推开他。她已经忘了自己身陷的处境,要是离玄之松开了,她就真的又要失身了。
离玄之把她扶了起来,可她一只脚还在清泉之中。便用力拉过她,落到草地之上。
忆慈还是推开他道:“走开!不用你扶我。”
花式布鞋和足衣都已经湿透了,还漫上了小腿。鞋子里装了一鞋子的水,离玄之见她脚下一片湿润,柔声道:“别闹!”音落,竟俯身抬起她的脚,把鞋子替她脱掉,足衣也扯了下来。
露出了她未见阳光,白皙的玉足。拉了拉她的裙子道:“提着!”示意她自己把裙子拿着,伸手直接摸上了她的脚踝。
“离玄之你不知道不可以随便看姑娘的脚吗?你还~~~疼疼疼!”话还没说完,忆慈就疼的弯下了腰。
“扭伤了。”离玄之得出一个结论道。
微微一拧,忆慈的脚就有一片淤青。
“疼吗?”柔声问道。
“你说呢?”忆慈忍住疼痛道。
离玄之手拿起她的花式布鞋和足衣,横抱起她道:“不要推开我!你脚伤了,你想当瘸子么?”他已经料定忆慈会推开他,先给她打了预防针。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忆慈对他的大惊小怪,也是无奈了。竟然就乖乖的听了他的话,没有推开他,手还很自然的环在他脖颈上。
她只是怕掉下去,别无他意。太不了解离玄之了,指不定他什么时候心情突变,手一松,自己就要摔在地上了。
抱着她,并没有飞身,回小屋。离玄之反而在拉长这样的时间,抱着她慢慢的走着。
开口道:“晚上替我放孔明灯好吗?”
“你自己不会放啊!”
“不会!”
忆慈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我替你医好脚,你替我放孔明灯,相互交换一下,这样你就不会欠我的了。”
离玄之太过了解‘木海洋’了。知道她这个人,就算是记不得了,可脾气是该不了。
“好!一言为定!”忆慈又入了他的套路里了。
离玄之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但是脚下的步伐始终不紧不慢。
在忆慈看来,到小屋时,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这么漫长。离玄之把她放在榻上,把鞋子放在地上,微微掀起她的裙子,观察她的脚踝,边看边喊道:“连锋,去拿老头儿药过来。”
连锋见忆慈脚上的淤青,便清楚了。走进偏房,找到药,递给离玄之道:“爷!”
离玄之接过药,先是揉了揉她的脚,淤青的颜色越来越深。忆慈忍着痛,没有喊出声,可手却抓着榻沿,越来越用力。
上药的时候,离玄之柔声道:“忍着些,一会儿就好了。”
边安抚她,边把药倒在纱布上,放下药瓶,一手抓着她的脚,一手把纱布盖在淤青上。这药太烈,忆慈的脚在他手中来回转动,他手上的力道也就加重,不让她松开。
“快好了,不要乱动。”
可越来越烈,像是针扎一般难受。卯足了劲,忍着。终于离玄之的左手从她脚上撤离。她才没有乱动,反而有些清凉的感觉。真就不那么疼了。
离玄之松开她的脚,起身入内,拿了自己的一件足衣,和自己的左脚鞋出来,都替她穿上,才开口道:“你下来走走看。”
忆慈以为不能动,右脚先着力,左脚慢慢的跟上,才发现能走,就是有些臃肿,才需要穿离玄之的鞋子。
“哇塞~好神奇。这是什么药啊?之前我扭伤脚,师兄照顾我几天才下的来呢,这个也太厉害了吧?”忆慈还沉醉在这些药的神奇之处,丝毫没发觉自己说了什么话。
离玄之听到她说‘师兄’心中就升起醋意。总觉得凌素为何对她如此执着,自己已经很明确的告知了他,忆慈是自己的人了,他还不放手。
知道他们有事情瞒着自己,但是却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以后不要拿我和凌素相比较!”冷声道。
忆慈嘟嚷的回道:“我又没有拿你和师兄比!”
离玄之没有不理会她的话了,经此一闹,忆慈倒是安分了不少。
她从未想过,他离玄之堂堂一个王爷,竟会屈身与自己身下,只因为自己脚伤了。让她对离玄之对‘木海洋’的情,充满好奇,又有些嫉妒。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嫉妒从何而来,许是她知道的离玄之是冷酷无情的王爷吧!如今却是柔情似水般,要如果不是自己这副容貌,与他的木海洋长的一样,他才不会理会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