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笑笑,将手放了下去,“那么,我也只好忍痛割爱,将你扒光了衣服,再封了全身筋脉,扔给我不夜宫的所有男人,让他们,好好的教育你。我就不信,撬不开你的这张嘴!”
无欢的脸忽的就白了,“你,你卑鄙!”她愤愤的说,刚刚吃下的饭菜,有种反胃的冲动,想狠狠的,再吐他一身!
“我说过,你可以不答应的!”暗夜返身坐了回去,无欢听见那个嵌入地底的椅子,再次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那是,吃力过重的原因。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无欢已经考虑了很久很久。
这二加一的三条路,无欢哪个也不想走。
她不想背叛飞花宫,也不想成为他的人,更不想被扒光了衣服,连贞洁都保不住给摧残至死!
“怎么样?”弯曲了指节一下一下的轻扣在桌面上,发出‘嗒嗒’的声响,暗夜这次倒是很有耐心的等待着,“我已经给了你一柱的时间,你如果再没有决断的话,我不介意替你决断一下!”
无欢不语,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便转向了窗外。
不夜宫的太阳已经升起,虽是寒冬,但有了它,总是感觉这个冬天,会很快过去的。
“怎么样呢?”若有所思的随着她的目光望去,暗夜若有所思的笑了,他再次问着,笃定着她的决定。
猛的转回了身,双手握得死紧,双目恨恨的盯着他,半晌,又无力的松了双手,敛了眼眸,轻轻的一声叹,轻轻的点着头:“我,答应你!”
“喔?答应我哪条路?”意料之中的扬起眉,暗夜问。
“我答应你,成为你的人!”她屈辱的闭上眼,下定了决心,“不过,你不能逼我!你给我十天时间,我需要适应这种关系!还有,在这十天之内,你不许变着花样的折磨我,没有我的允许,你绝对不能碰我!”
“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吗?”打了个响指,他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无欢摇摇头,“没有!不过,我希望你能答应我!否则,我宁死不屈!”
暗夜笑,“好!很好!我答应你。可是你也要记住一条,别想着用死来逃避我,你若真死了,我也不介意……奸-尸!”凑到她的耳边,他甚是嚣张狂妄的扔下这最后的两个字。‘哇’的一声,无欢强忍了很久的恶心,再次稀里哗啦的吐了出来。
暗夜已是极快的抽身,心情很不错。
“鉴于你的乖巧,这些呕吐物,你便不能再吃回去了!”
无欢吐得更彻底。
“还有,做我的床奴,便必须要守本份!晚上呢,当你脱光了衣服的时候,我可以对你百般温柔,便像刚刚那般,你的一切,我都会去珍惜,你是我最宠的情人!
可是在白天的时候,你便是我的奴!
我要你干什么,你便干什么,甚至,包括去吃我鞋尖上的泥!你听懂了吗?我,不喜欢我的床奴,不听话!”
无欢脸色很是难看的咬着唇,她吐空了的胃部十分的难受。
是的,她是听懂了,可她更想自己听不懂。
原来,他根本就没把她当作人看!在他的眼中,她一直是个玩偶般的存在,可有可无。她的生死荣辱,只在他的一念之间!
他兴趣来了,他温柔的呵护一下她,就像刚刚,抱着她,让她踩着他的脚。他若不高兴了,他就把她狠狠的羞辱一番,换着花样的折磨她。
床奴,好一个羞辱的称呼!可她,却还不得不受着!
碰上了这个男人,她便再没有自由的权利,甚至,连生死,都不能拥有!
“夜,我说你这人,挺不地道的!你趁人之危又落井下石,你逼迫未成年少女给你暖床!”沐沂霖伸手抓了把花生米,扬头扔进了嘴里,吃得很香。
暗夜头疼的揉了揉了双额,无奈的道:“我跟你说过多少了,吃饭的时候,你能不能不要用手抓?”
“怎么?我手不脏啊!要不,你看!”油乎乎的爪子伸了过来,暗夜打手拍飞,“去去去!你自己倒是不嫌脏!我嫌!你这下过爪子的菜,别人还敢吃么?”暗夜瞪他一眼,拿起筷子绕过那碟已经被他给‘污染’了的花生米,叉向了那只看起来味色很不错的肉鸡腿。
“啪!”
一只肥猪手又伸了过来,沐沂霖嘿嘿的笑:“夜,这个,也是我的!”
暗夜嘴角抽搐着,狠狠的把筷子一收,“吃死你!”
“喔!多谢多谢,吃不着的!话说,少主子你可是吃饱了吧?那丫头口水的味道肯定很不错!”一把抓起那鸡腿,沐沂霖很是欠扁的歪着嘴。
“砰”的一声,某人蓦然起身,一碟子花生米‘辟里啪啦’的迎面盖过,沐沂霖鬼叫一声,塞着满嘴的鸡腿肉,如个猴般的灵活的闪开。暗夜的脸,沉黑如墨:“沐总管,我觉得,不夜宫的山下还少个砍柴的樵夫,你觉得呢?”
“啊啊啊,夜,我突然间想起来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啊!夜,你,你慢慢吃!”伸手再抓了一只鸡腿,扭头便跑。
开玩笑,不当管家当樵夫,他又不是有病!
天寒地冻,滴水成冰啊!也不知,这凌雪峰的山顶上,是怎么就有了这么一个不大不小的冰湖的。
无欢腹诽的嘀咕着,她过肥的衣服掖在腰间,腿分开,弓着腰身,在凿开了一个冰窟窿的湖边,很卖力很认真的在搓洗着一件男人的衣服。
寒冬的水,那是刺骨的冰。无欢的一双手冻得都快没有知觉了。
“怎么样?洗干净了吗?”刻薄的叫声再一次的催了起来,无欢转过头,向着莹莹苦笑一声,“莹莹姐,这衣服,洗到什么程度才算干净啊?”
“这你都不知道?那我问你,这衣服是什么颜色的?”莹莹不耐烦的问着,怎么这人就这么笨呢?
“喔!是青色的!”无欢飞快的看了一眼,老实的答着。
莹莹鼻子里往外哼了一声,道:“这件衣服洗干净的程度,就是把青的洗成白的!知道了吗?”
无欢双手发着颤,恨不得没问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