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鸢长这么大没被男人疼爱过,虽然她听命于皇城司,有些时候不得已要用色相去完成任务,但是自己做女人,也有渴望的一面,只是这样的渴望被深深地埋藏在了心底,今日和韩清去逛街,居然被人家认为是一对夫妻。
她看到韩清给自己带上珠钗的那一刹那,心里莫名的就有一种臆想,将来的夫君会不会这样?等到韩清搀着她的胳膊往出走,不让她再与店家争执的时候,她已然觉得这真的是像一家人。
这种感觉她从未有过,她只是一个杀人的机器,听命于皇家的杀手。被这种感觉击中之后,她心里突然有了一种渴望,被男人疼爱的渴望。
“今夜,你我就做一次夫妻,莫要讲什么情分或者厮守,天亮了之后,你还是韩大使,我还是紫鸢。”
韩清挠了挠头,送上门的女人不拿下,这岂不是暴殄天物,何况这女人长的千娇百媚。
他想了想,然后伸出了手将这女人搂在怀里,放肆的把手按在胸前那一对儿乳鸽上揉搓。
“亲我的耳朵。”紫鸢轻轻地说道。
他听了这话就轻轻地舔了舔她的耳垂,然后用舌尖不断地敲击的她的耳廓。
紫鸢的呼吸慢慢地变得沉重了起来,双手搂住他的腰,任凭着这个男子两只手放肆的抚摸。
等他把紫鸢轻轻地放倒在榻上的时候,紫鸢有些意乱情迷的搂着他的头说道:“亲我的胸口。”她说完这句话,却是发现韩清停止了动作,正在奇怪的看着自己。
“怎么?”她问道。
“做这种事,你不用发号施令,弄得我感觉是像听命办事,感觉有些失了性子。”他抱怨道。
紫鸢听了这话,笑的花枝乱颤,然后就不再言语。
韩清看到她身体被笑带起来的抖动,慢慢地来了情绪,轻轻地脱下了她的衣衫之后就不断地爱抚着她,直到她已经被弄得有些意乱情迷的时候,他才翻身爬了上去。
紫鸢在感受到那一刻来临的时候,立刻睁大了眼睛望着自己身上的男人,看到他龙精虎猛的耕耘着,情不自禁的掐住了他的腰。
这女人的叫声实在太大,他只好用嘴封住了她的樱桃小口,让她的声音变成了哼哼。
一夜极尽缠绵,也不知道这女人施了什么技巧,他居然能与她欢好了四五次,天亮的时候还没睡去。
眼看着天快亮了,紫鸢慢慢地穿好衣服之后,媚眼如丝的看着他说道:“郎君一夜辛苦了。”
“应该的,应该的!”他懒洋洋的应付道。
紫鸢随即变了脸色,冷冷地说道:“等我走出这门,你还是你,我还是我!想必韩大使明白我的意思。”
在韩清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她走出了房门。看到她关上房门的那一刹那,韩清低低地说了一句:“这他妈是谁玩谁啊?你不演戏真亏了,这真他妈像是一场交易!”
接下来这一天行进的路上,韩清一直窝在马车里睡觉,他的马车车厢比较长,可以伸直了腿躺下睡觉。
钟奇峰本想和他路上继续聊聊,听听他讲影剧院的那些大戏,但是今天这韩大使怎么病歪歪的样子?
紫鸢满面红光的坐在车厢里,看到韩清慵懒的样子,抿嘴一笑。
一路上颠簸的路程就这样慢慢过去,三天后到了刑州,休整一番继续上路,四天后到了真定府。
真定府的转运使李士衡率众迎接,他曾和杨文广来见过这李士衡,所以二人相见不免客套一番。
“一别数年,想不到当初的医证高中了探花郎,现在又要代表我大宋出使辽国,想不到啊想不到。”李士衡面带微笑的说道。
“与转运使一别数年,今日见到您还是精神矍铄,身体硬朗。”韩清笑道。
“老了,身体已经大不如以前了。”
“当初我和仲容来见转运使的时候,那时候您可不是这么说的,您说在有生之年定要看到大宋收回十六州的。”
“恐怕是一种奢望了。”李士衡低声说道。
他的心境变得消沉不是没有道理,官家总是喜好祥瑞,大把的金钱全都投入到各种造神运动里,让下面的有识之士看了极为的痛心。
李士衡安排人再驿馆招待了众人,一帮人吃吃喝喝之后继续赶路,两日后终于到达了武遂城。
韩清坐在马车里看着窗外的景物,想起了自己曾经刚从宋辽边界踏入到这里,那时候刚认识了一帮斥候,也认识了杨文广杨延昭,还认识了竹娘。
可是几年过去,杨延昭已近故去,杨文广随着柴清云郡主回到了天波府,这里的广元楼东家也定居在了东京城,几年的时间,恍然如梦。
在武遂城的押司提点司等人率众迎接,一帮人热热闹闹的吃吃喝喝之后,就回到了驿馆休息。
韩清找钟奇峰借了一匹马,要去广元楼。
钟奇峰听到这个要求,派了四名军士跟随,韩清毕竟是代表大宋出使,路上不能有一点的危险。
老远看到广元楼的幡子飘扬着几个大字,广元楼,影剧院,京城景色占一半。
“这老彭,真有你的!”韩清笑笑暗自说道。这里的坐镇是老彭的子侄,名叫彭云林。
到了广元楼门口,他让门口招呼客人的店小二通报一下。
“客官如果是要吃饭,直接进楼即可,我们这广元楼已经做了扩张,现在地方大着呢。”那店小二看到面前五人,要直接把韩清往里引。
“不用了。你告诉彭老板,就说东京城广元楼来人了即可。”韩清笑笑说道。
那店小二这才又重新打量了他,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四人,有些捉摸不定的说道:“客官请稍后。”
没过多久一个红光满面的青年男子走了出来,老远看到韩清等五人,立刻加紧步伐走上前来对着韩清说道:“探花郎韩东家,这广元楼能等到您来,真是不容易。”
“呵呵,彭老板把这武遂城的广元楼打理的风生水起,可喜可贺。”
“若不是韩东家的手艺,这广元楼想红也红不起来啊。”俩人说完哈哈一笑。
“快请东家去就酒楼里面坐,让你尝尝这里的手艺,看看能不能和东家的手艺相媲美。”
韩清摆了摆手道:“我现在的官身进不得酒楼里了。”
“可是站在这里说话,这也...”彭云林有点尴尬,自己的东家来了,却不能进酒楼招呼一下,很让人说不过去。
“无妨,彭老板莫要过意不去。”韩清说完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给他道:“这是东京城广元楼的最新酱汁酿造法,还有几种肉羹的做法。”
“谢韩东家这么远给亲自送来。”彭云林接过来布包之后说道:“我伯父来信说东家这次是要出使辽国,不容易啊。”
俩人站在酒楼门口说了一会儿话,就相互告辞而去。
他看了看这武遂城的道路,这么几年下来一直没什么大变化,顺着大道往前走七八里地,就是广信军的军营了。
当他站在军营门口的时候,把门的军士皆是不认得他,但是根据他穿的服饰未敢怠慢,急忙上前问他要找谁。
宋代官服分为祭服、朝服、公服、时服、戎服、丧服等。宋代朝服,也叫具服,朝会时使用。上身用朱衣,下身系朱裳,即穿绯色罗袍裙、衬以白花罗中单,束以大带,再以革带系绯罗蔽膝,方心曲领,挂以玉剑、玉佩、锦绶,着白绫袜黑色皮履。这种服饰,以官职大小有所不同,六品以下就没有中单、佩剑及锦绶。中单即禅衣,衬在里面,在上衣的领内露出。
在宋元丰改制以前,九品官以上用青色,七品官以上用绿色,五品官以上用朱色,三品官以上用紫色。
守卫士兵看到他服饰有中单、佩剑及锦绶,而且是朱衣,知道此人官身不低,于是毕恭毕敬的问道:“这位大官人,不知您有什么事?”
“我曾经在这军营度过些日子,也曾经是广信军的一名医证,来这里找老友叙叙旧。”他笑道。
“您是要找哪一位?”
“孟押队在吗?”
“在。大官人在此稍后,我这就去唤他出来。”
等孟宪奎老远看到一身官服的韩清站在门口时候,立刻哈哈大笑的奔跑着过来,拉着韩清的手就说道:“终于又见到中棠你了,弟兄们可是时常念叨着你呢。”
他劈头盖脸的就骂旁边的守卫说道:“这就是弟兄们私下里常常提起的韩清韩中棠,一手引血续命的本事鬼神莫测,能从阎王爷手里抢人。”
两边站立的守卫听说此人便是韩清,立刻惊得不住地打量他。
“听张原说中棠考中了进士,还被官家点了探花郎,这可是咱广信军出的人才啊。”孟宪奎说着就把几人往里面带。
还没走到斥候单独居住的一片营地时候,孟宪奎已经大声喊了起来:“张原,游德鲁,你们快出来看谁来了!”
张原等人走出营房看到是韩清,大叫一声跑到跟前,拉着他问东问西,然后其他营房里听到声音都走出来看,有不少和韩清认识的,纷纷上前来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