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呵呵一笑，继续说，“我知道，不可能了，我做错了两件事，两件事……”
他勉强深出两根手指给我看，“一，我跟谢晶晶发生了关系，还有了孩子，这件事会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对不起你们的事情，我不想的，我做了，错了。二，我跟前妻的婚姻，为了我的公司，我已经耽误了一个女人的青春，却又耽误了谢晶晶都青春，我的错，我的错，我错了。”
错了，是啊，错了，可当时的婚姻情况他不是不得不那么选择吗，每一步走过来，只有到了最后发现这一切正偏离自己的人生轨迹，才知道只是个错误，不然谁会知道这是个错误呢？
我无奈的探口气，“冯飞，好好休息吧，过去的事情，说那么多也没用啊，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处理好跟晶晶的关系，是好还是分，你要处理干净。你说，你明明担心她，为什么还要叫她那么难过呢？”
他到底是清醒着的，听懂了我的话，笑的无比凄惨后，又说，“我关心她是出于我们之间那点复杂的关系，不是因为我对她有感觉，我清楚的知道我的心在哪里，我不是顾程峰，明明已经对面放弃了还装作很喜欢的样子，那是活该自找，可我呢？卓尔，我呢？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你说，我说，为什么不能呢？我喜欢你啊，我喜欢你啊。我……呵呵，我喜欢你，你知道吗，早就喜欢你了，第一次见到你，我知道你是卓风在乎的女人，可我收不住自己的心，那滋味，你懂吗？你懂，你看着卓风身边的女人一个个的出现，一个个的消失，即便现在依旧还有那么出色的杜红在追求卓风，你的心备受煎熬，可你知道，卓风是你的，可我呢，我知道你是卓风的，我是谁的呢，我是谁的呢？”
冯飞的舌头都捋顺不清楚了，依旧在断断续续都说，说的人心里无比难过。
可我，无法做出任何回应。
“你知道我的心在你这里，还将我推给谢晶晶，卓尔，你真冷血啊。”
我的心咚的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碎了。
这番话顾程峰也曾经跟我说过，可我那时候心里只有卓风，并且这样的事情卓风也对我做过。
为什么呢？为什么我们在看到对自己动心的人不是躲开不是拒绝，而是推给别人？
我无法理解我跟卓风的这种自私透顶的做法，更加无法原谅自己的这样不负责任。
我心虚的叹口气，“我，对不起。”
“用不着道歉。”卓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站在门口的地方，身后跟着的顾程峰一双眼睛闪亮的看知道我们。
我立刻起身，看看冯飞，看看他们，一时之间满脑子想要辩解的话却不知道如何诉说，只能看着他们看我的眼神复杂着
顾程峰走进来，轻笑着问我，“这样的事情也对我做过，卓风也对卓尔做过，我呢？对高可可做够，现在冯飞也经历了，知道为什么吗？”
卓风走进来，站在我身边，先是放下了手里的一份厚厚的文档资料，才舒了口气接着顾程峰话说，“因为心里有那个人。”
顾程峰呵呵的笑，一拍手，“是，因为心里有那个人。卓尔你的心软导致你放不下所有对你有过恩惠的人，男人女人都有，当然了，对男人你只是多了几分苛刻，因为对你来说最重要的只是卓风，所以看待别的男人都很冷血。当初你那么对我，知道我多么恨吗，仇恨会蒙蔽人的双眼，我才会执拗的追逐了你那么久，不过好在我看清了我的内心，才会跟可可走到一起，人啊，不要跟自己过不起，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啊。冯飞，你不懂吧，卓尔你也不懂，卓风呢？更不懂，呵呵，我懂，可可懂，所以我们现在很好。”
他一挑眉，看向上面站着的高可可，笑了，招手说，“我们后天离开，这边的事情没什么事儿了，我们回家看孩子去。”
“好。”
高可可蹦跳着下来，依偎在顾程峰怀里，对我说，“卓尔，你好好问你自己，心里没有一点冯飞的位子吗？当初我听说你跟沈之昂结婚的时候就好奇，你对卓风生死不离的怎么就能跟沈之昂结婚，后来我跟顾程峰和好了很长一段时间后就懂了，那是因为你这个人，心里，只有你在自己。”
我心口一紧，窒息的感觉叫我眼前黑了一片。
“你不是自私，你如果是自私就好了，那还能分担清楚这里面的事儿，可你就是太心软了，的确，你的性格是因为你以前的生活环境造成的，不管谁对你好，你都放在心上，分不清轻重，更不知道自己该舍弃什么，放下什么。所以……你如果真的对冯飞没感觉，应该直接说明，不给他任何念想，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关心都不应有。”
高可可的话就像外面陡然暴起的轰雷，惊得我一阵阵的冷。
直到几天后两个人离开，我仍旧在不断的琢磨这件事，可我依旧没有想好如何做这件事儿。
两个人上飞机前，顾程峰借着高可可离开的机会单独找我说了会儿话，这番话，叫我一生难忘。
“卓尔，其实，忘掉一个人很难的。是，你可以说我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可人吗，就要知道舍弃什么才能过得好这辈子。我以前不懂，一直纠缠你，后来我看清了情况，才会一点点的转变自己的想法，所以才会去找高可可，去试着接受她，我们之间……呵呵，怎么说呢，你知道老一辈人的婚姻吧，没感情基础，可也能过好这辈子，为什么呢，就因为责任。其实……”
他吊儿郎当的笑，“忘不掉的，如果那么容易忘记一个人，那就不会有痴男怨女了，但是这些还要问你自己，你做的越是绝情，我这边就忘掉的越干净，呵呵，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可可离开了，卓哥不在了，你仍旧单身，我依旧会回去找你，我想，冯飞也一样，我们都一样。”
我望着他满脸堆笑的脸，无比震惊。
这些话换做从前，肯定说的无比心痛令人心伤，可岁月的沉积，在很多事情无法压抑住的此时，我们都成熟了，变得理智，才会知道自己该选择什么，该如何做。
但是，心，还是一如既往。
送两人回去后没多久，谢晶晶回来了，身边站着二柱子，身后跟着王威。
冯飞当时冲过去揍了二柱子一拳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