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竹喊完宣言后端起旁边的柠檬水猛灌了一大口,我听着她咕咚咕咚喝水的声音,莫名为她感到悲哀。但这个念头很快隐去,关我什么事呢?只要她不伤害他人,她一年去整八十次容,整得美过奥黛丽.赫本那也是她的事情。
服务员给我们送来了果汁,我端起抿了一口,林竹拿出镜子又瞧了两眼。
“我们还是聊陆崇吧。”林竹收起了镜子,稍稍缓了神态。
我心想,我也没兴趣听你的事情啊,还不是你自己叭叭个没完,生怕别人看不见你变美了。
“在我的冷暴力和坚持下,陆崇最终答应和我离婚,拿到离婚证那天,我立马就收拾东西搬到了新地的别墅,我在别墅门口给友成打电话,我说哪怕他一辈子不离婚,我也认了,我再也不要找别的男人结婚了。友成被逼无奈,只能来了新地,然后让我住进了别墅。”她嘴角扯起一抹笑容,“说起来,你也是够迟钝的,我和友成一直没断,你居然毫不知情,真是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你离婚的时候没有怀孕吧。”我问。
她的脸色僵了一下,躲开我的视线,她有些悻悻道:“没有。”
“但你的孩子却是陆崇的,这么说,你后来还和他发生过关系,随后又和周友成发生了关系,怀孕后,你算算时间,自认为是周友成的,所以你决定生下来。”我又问。
她咬着牙道:“陆崇那个王八蛋,他约我见面,然后强奸了我。他还拍了视频,威胁我如果我敢报警他就把视频公开。我没办法,只能忍气吞声的和他保持关系。”
我惊呆了,我没想到她在和周友成时还和陆崇保持着关系,张着嘴,我结巴起来:“这,这,也就是说,怀孕后,你根本就闹不清孩子到底是谁的?”
“我按时间算应该是友成的,谁知道亲子鉴定出来,孩子会变成陆崇的,妈的。”她愤愤的表情。
我忍不住笑了:“你很厉害啊,用这个孩子硬是逼得我和周友成离了婚。我要是周友成,真的会气得打死你。”
“能全怪我吗?”她冷笑,“友成从知道是我怀的是儿子那天起,他就欣喜若狂,还许诺我要和你离婚,然后跟我结婚。可命运就是那么爱捉弄人,万万没料到,你也怀孕了,也是个儿子。”
“于是你就气疯了,用各种手段来挑衅我?”我替她说下去。
“不然我怎么办啊?好不容易有了筹码,可是你又怀孕了。”她的声音抬高起来,理直气壮的,“何音西,你站在我的角度为我想想。我爸过世得早,我只有我爸和我妹妹,我妹妹还在念书,靠我供着,我妈虽然有退休工资,但年纪毕竟大了,我肯定要为她打算。我遇上友成,我并没勾引他,是他花言巧语骗我,我才跟了他。如果你是,孩子生了,没名没分还没钱,你甘心吗?”
我觉得她不可理喻啊,所以我根本不想发表我的意见。要不是她叭叭说了半天还没说个重点出来,我早就拂袖走人了。
“林竹,我想再问你一次,我保暖瓶里的堕胎药,是你让人下的吗?”我死死的盯着她看。
“不是我,你为什么老是怀疑我。你不是智商很高吗?为什么流产事件你却这么久都查不出来呢?该怀疑的人不怀疑,不该怀疑的人你瞎怀疑。”她很激动,“没错啊,我做人小三,我抢你老公,我也希望你的孩子能流产,但你的孩子不是我下的手。我要是能那么狠,我就不会捱到你流产后才跟周友成离婚。退一万步讲,我即使真的那么恶毒,我也会尽早的下药,而不会等到你的孩子月份那么大才下药。”
“小玲呢?她为什么辞职,你知道吗?”我想到保姆小玲那套房子,以及她死得不明不白,因为只是个保姆,到现在几乎都没有人记得了。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是友成他妈让她走的。她走了后,友成就说搬到新地的别墅去住,说是你住过的家,他不想膈应我。”林竹道。
我当时去找保姆小玲,对于我质问她堕胎药的事情,她也是往死里否认。问题绕了一圈,只有夏亦琳说到钱深深和陆崇的短信提到过,也许真相还是在陆崇那里。
“那倒是蹊跷了,我从家里去咖啡厅,总共也就接触了几个人,这几个人都排除嫌疑的话,看起来,药是我自己下呢。”我嘲讽道。
“如果我说是夏亦琳呢。”林竹露出诡异的笑容。
我只觉得心猛地一沉,继而我冲她吼了一声:“不可能。”
“对,她是你的闺蜜,你比相信自己妹妹还相信她,她当然不会害你啦。”林竹幸灾乐祸的,“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来找你吗?因为陆崇抢救过来后,我进了ICU陪他,他在昏迷的状态下说了几句话。你想知道吗?”
“说。”我从喉咙里挤出这个字。
“他说,钱大头你个傻事,你给你表姐提鞋都不够格。他还说,那边只说整得何音西求生不能就行,不用整死。”林竹摊摊手,“钱大头就是钱深深吧,钱深深的表姐可不就是夏亦琳。你流产那会儿,是夏亦琳接你出门的。在整个过程中,只有她有机会换掉你的保暖瓶。”
“她的动机呢?”我掐着自己的大腿,强迫自己冷静。
“动机?”她呆了一下,“要什么动机?”
“总要有所图吧?我的孩子没了对夏亦琳有什么好处?”我觉得和蠢人说话也是真累。
“那我怎么知道她图什么?但我琢磨了一晚上,觉得你的孩子肯定是夏亦琳下的手。”林竹一口咬定,“而且我还怀疑,夏亦琳和陆崇之间有勾当,要不然陆崇说梦话为什么会说到她?”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端过一旁的果汁喝了一口,我道:“林竹,你还知道陆崇的什么事情?”
她摇了摇头。
“你和薛琰呢?又是什么关系?”我再问。
“朋友啊,不然呢,你以为是什么关系?”她带着得色看我。
“一个官二代,一个小三,你们是朋友?你觉得不心虚吗?”我恶毒道。
“有什么心虚的?你不要狗眼看人低,薛琰是个单纯的女孩,爱恨分明。”她辩解道。
我又喝了一口果汁:“你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