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至于吗?居然躲我躲了好几天。”苏彦坐在院子走廊里的石椅子上,调侃道。
韩惊琼方才正失神,被他这样一叫倒是清醒过来了。她无奈地笑笑,坐在苏彦的身边:“我什么时候躲你了?我昨夜不过是睡觉罢了?”
“那你昨夜都没来吃饭?找你也找不到。周大将军也不来,你说,你们昨儿一起去哪了 ?”苏彦反问道。
韩惊琼想起她昨夜的确没有吃饭,而且周挚也不在。听他这样说韩惊琼又觉得事情还是不对劲。于是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告诉了苏彦。
苏彦一听,立马站了起来,扶着韩惊琼左看右看。语气紧张:“你有没有事?快让我检查看看。”
韩惊琼笑了笑:“我一点事都没有。”
“那就好。”苏彦安心的坐下,沉思片刻,突然眉头一皱:“你昨夜感受到了魄珠在周挚的身上?”
韩惊琼十分坚定地点点头:“绝对没错。”
“可是我们和他朝夕相处,根本感受不到。这是怎么回事?”
韩惊琼摸摸下巴:“是啊,所以我们要查清楚,先慢慢来,只要确定魄珠在周挚这里就行了。我们先解决昨晚的事情。”
苏彦撑着下巴:“假设昨夜的事情发生了。就算弃诺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么还有一个最关键的任务就是那个小厮。如果昨夜的事情没有发生,那么那个小厮应该还在府中的。假设昨夜的事情发生了,就算他们想要隐瞒。但是一个人死了,是无法隐瞒的。”
“对,我们先去找找昨夜的那个小厮。只是昨夜天色太晚,我没有仔细看那个小厮的样子。不过,可以先查查昨夜值班的是谁,这样会比较快一点。”韩惊琼到。
苏彦点点头。
“那走吧。”韩惊琼说着就起身,她是个行动派,说走就走。
袖子突然被人拉住,韩惊琼疑惑地看着苏彦,那表情就是在问:“你想干什么?”
苏彦叹了口气:“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情吗?”’
“什么事,你说说看?”
“以后不要一个人去做这些危险的事情,再怎么样叫上我。你这样我很担心。”
突如其来的温柔让韩惊琼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只是她了解苏彦,不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应,估计别想走。于是敷衍的回答:“我知道了,以后叫你,叫你还不成吗?”
得到满意的答案的苏彦点点头,这才松开手,跟着韩惊琼一切开始调查。
苏彦依旧使用美人计,旁敲侧击的问出了想要的答案。
“昨夜值班的小厮叫做小淼,听说今天一大早就请了假回老家了。”侍女没有防备的和盘托出。
“是你亲眼见到的吗?”
“没有,是听说的。”
“那小淼的老家在哪里?”苏彦接着问。
侍女摇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苏彦一连问了好几个,得到的答案都差不多。于是回来和韩惊琼商量。
韩惊琼倒了一杯茶,觉得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韩惊琼正在发愁中,忽然,将军府里的一个小厮跑了进来:“韩姑娘,外面有人送了一封信过来,说是您的故人。邀你在观止酒坊相见。”
接过小厮手上的信件,仔细看了看。上面写着龙飞凤舞的大字:“故人启。”
韩惊琼摇摇头:“是李羡初。”
“他?”
韩惊琼也很奇怪,于是拆开信件,里面是一张上好的宣纸。只写了一个字:“淼”
两人一看都是一惊。
“这个李羡初是什么意思?他怎么知道小淼的事情?”韩惊琼弄不明白。
“别急,我们先去会会这个李羡初。”苏彦放下茶杯,淡淡开口。
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各执了一把伞出门。
去观止酒坊的路上,有一段长长下坡的石阶。
苏彦走在前头,他突然回头:“你等等我。”韩惊琼摸不着头脑,站在石阶上,很听话的没有动。
视线跟着苏彦而去,才发现不远处有个在雨里奔走的孩童。苏彦弯下身子将自己的伞给了孩童。
韩惊琼偏着头,突然会心一笑。
苏彦自己淋雨跑回来,站在比韩惊琼低三节的石阶上,用雪白的袖子擦了擦脸上的雨水。
他说:“走吧。
韩惊琼才发现,苏彦过分的高,都站在比他低三节的石阶上,个子都和她差不多。她愣了愣,突然将手中的伞向前一倾。
一倾遮风雨,遮住他的风雨。
韩惊琼突然觉得时光就像是静止了一般,心中莫名的欢喜。
苏彦愣了愣,而后很自然地接过韩惊琼手里的伞,将韩惊琼拉到自己的身边:“一起走吧。”
韩惊琼点点头。
等到了观止酒坊,苏彦收了伞递给了酒坊里的小厮。
“客官几位啊?”掌柜的很快就迎了过来。
韩惊琼还没有说话,楼上突然有个小厮朝二人招手:“苏公子,韩小姐这里。”
掌柜的见是楼上的人便自行退下了。
韩惊琼和苏彦一同上了二楼,跟着小厮的指引进了酒心间。
酒心间是观止酒坊最好的包厢,李羡初果然过得滋润。韩惊琼心里想着。
“好久不见啊,韩姑娘……哦,还带了苏公子啊。”李羡初礼貌的起身打招呼。
韩惊琼没有理会,自己坐下来了:“说吧,你找我们来是有什么事情?”说话间,苏彦也挨着韩惊琼坐下,给韩惊琼倒了一杯茶。
李羡初爽朗一笑:“韩姑娘是个爽快人,我这点不入流的客套也就免了。我今天来找你是因为我知道你现在遇到麻烦了,想助你一臂之力。”
这个说法到是引起了韩惊琼的兴趣,她挑眉一笑:“愿闻其详。”
“说句实话,遥尘郡主虽待我甚好,但是你知道,周挚始终是心腹大患。所以我在周府里也安插了一些眼线。今早我的眼线来跟我说,他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要禀报。”
韩惊琼警觉地问:“什么事情?”
“就是有关于阿淼的事情,他和这个阿淼是同乡所以走得比较近。他说昨夜阿淼去给周挚送完鸡汤后就再也没回来过,后半夜他不放心就起身穿着外衫去寻。结果在后院看到周挚和他身边的丫鬟叫什么诺的抬着阿淼的尸体装进了水车。他被吓得不轻,什么也不敢做。到了第二天的早晨,那水车就运出了周府衙。他立马就来汇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