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惊琼难得睡了一好觉,一觉睡到自然醒。腿似乎也不酸了,腰也不酸了。她又恢复了活力。
不得不感叹一下,还是这样好啊。
身边的苏彦依旧撑着下巴定定地看着她,韩惊琼默默地转过了身子。她现在每次看到苏彦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都有种要被生吞活剥的感觉。为了避免这种结果,她果断地跳了起来:“我们去山下的寺庙看看吧!”
苏彦一笑:“好啊。”
两人去了前院找了秦老太太,那会子她正在和下人们打麻将。正你来我往玩得厉害。韩惊琼不好上前打扰,于是叫了她身边的管事婆婆。
那管事婆婆看得正欢,却突然听到两个小小的声音。转头就看到苏彦和韩惊琼两个小娃儿在拐角处露出两个小脑袋,朝她招手。
管事的婆婆知道有事,于是便悄悄退下。
“怎么了?韩小姐,苏公子你们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
韩惊琼将管事的婆婆拉到身边,小声地问:“你们府上是不是还有一个三小姐叫做秦水月的?”
管事的婆婆闻言神色大变:“韩姑娘慎言!”
“怎么了?”
管事的婆婆眉头一皱:“这件事情我不管你们是怎么知道的,但是千万不要在老太太面前提,这是我们的忌讳。”
韩惊琼和苏彦都没有想到,为什么会变成一种忌讳了。难道是太过伤心了?所以不想提起?毕竟黑发人送白发人。可是韩惊琼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苏彦倒是反应快,问道:“我们能出去走走吗?山间的空气好,适合爬山。”
管事的婆婆立马笑了:“那当然是可以的,我会派人在阵法前守着,带你们出去,带你们进来。”
韩惊琼也明白了苏彦的意思,既然从他们的口中都套不到话,那何不去山下的寺庙直接看看?于是韩惊琼也欢欢喜喜地将刚才话抛到九霄云外去。
“多谢管事婆婆~”
管事的婆婆笑了笑,开心地很。
韩惊琼和苏彦很快就出了秦府到了山林之中。
此时山间被阳光铺满,整个山林的空气都弥漫这阳光的气味。往前走一点,韩惊琼觉得有些渴,苏彦指了指前头,发现已经有人将山头上的甘泉用竹筒引到山间。还放了一个用竹子做的小水壶。
韩惊琼舀了一壶放在嘴边大口大口地喝着。等解渴了,这才满足地笑了笑:“也不知道是谁这么贴心,刚好设立一个可以喝水的地方,否则我真要渴死。”
苏彦摘了一片扇叶,轻轻地给韩惊琼扇风,然后牵着她继续往山下走。据说寺庙是在山半腰的,含进去过和苏彦走了大半圈也没有瞧见。
倒是瞧见了一个青色的身影真背着背篓也不知道要去做什么。
韩惊琼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她将双手放在嘴边围成一个喇叭状,然后大喊:“郁之兄~”
然后直接跳了起来,飞快地追了下去。
那青色的身影转了个身,也发现了韩惊琼。看她奔向自己,于是也就礼貌的驻足等候。
韩惊琼冲到了郁之的面前:“郁之兄,你这是要去哪里?”
郁之看了看韩惊琼,目光又瞟了一眼身后那风姿绰约的公子,于是淡淡地说道:“我就是山间一小农夫,自然是下山去卖东西,养家糊口。”
韩惊琼一愣,踮起脚尖看了看郁之身后的背篓,里面又是些剪纸和经书。这样的东西在山下跋涉这么远,也卖不了一个铜板。韩惊琼拿出一笔钱放在郁之的手里:“你的东西我都买了,你不用再下山了,今天可以休息一天。”
郁之将钱放回在韩惊琼的手里,转身就走。
“唉,郁之兄?”韩惊琼又追了上去,拉着他的手,“你怎么了?”
郁之抬了抬眼皮:“我不收嗟来之食。”
“唉!”韩惊琼跺跺脚,“这并不是嗟来之食,只是我报答你的救命之恩。若不是你,他估计是有性命之忧的。你可误会我了!”
郁之这才停了下来,狐疑地看着她:“当真?”
韩惊琼点点头:“比珍珠还真!”
郁之的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身后的苏彦也赶了上来,拱手道谢。郁之摇头:“没什么,举手之劳的事情。银子是万万不能收的,你若是真想谢谢我,就到山里的寺庙倦功德箱子里吧。
含进去过摸摸脑袋:“山间的寺庙怎么走?在哪里呢?”
郁之指了指前面:“就在前面不远处的地方,寺庙里有大片的琼花,很打眼。我就不陪你们去了,我还要下山去卖经书。”
“成吧!那我们就去帮你捐功德了。”韩惊琼淡淡地说道。
……
和郁之分别手,两人根据郁之说的,往前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就找了寺庙。
那间寺庙看着很古老,年头有些久远。墙壁上甚至爬满了青苔。
院子里都是琼花,大片大片的琼花海,没有尽头。比起之前的西门梁还要壮观许多。
韩惊琼看的不得不心生感叹,好在世人不知道这里还有这样的仙境,安静静地在这里美成一幅画。
推开小门,便瞧见一个尼姑在院子里扫地,她穿着普通的尼姑衣,带着帽子。却气质出尘,十分的舒服。
尼姑见有人来了,顿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双手合十:“两位施主好,不知道前来何事啊?”
韩惊琼笑了笑:“就是在山中迷路了,想讨点水喝,歇歇脚。”
尼姑点点头,伸手带着韩惊琼和苏彦坐在长廊下:“施主们稍等,贫尼去给你们倒些水来。”
韩惊琼和苏彦点点头:“有劳了。”
不一会,尼姑就端着两碗水出来了,递给韩惊琼和苏彦:“施主,这是琼话茶,你们可以尝尝。”
韩惊琼倒是有些好奇,她喝过那么的花茶,的的确确没有喝过琼花茶。于是尝了一口,倒是还算清香舒服。于是喟叹一声:“好茶……师太好手艺!”
师太笑了笑:“不足挂齿,只是这琼花开得好而已。”
“师太过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