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我感觉这一次,事情有些不同寻常。这个水萦纡给我的感觉很奇怪,一定有问题。”白骨画师淡淡地说道。
不过
那个时候,韩惊琼已经暗暗出了春熙楼回到了客栈。
"哦?那你说说怎么个不同寻常法?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韩惊琼站在门口等白鸽,可惜从白日等到黄昏依旧没有白鸽的影子。
她此刻也拿不准是师傅没有收到,还是师傅已经往这边赶了?
白骨画师站直身子,全身的白骨几乎能反光,看着怪吓人的。韩惊琼好几次都提议要给他烧几身衣裳,都被他拒绝。他反而觉得自己光彩照人。
“怎么说呢?我现在也只是怀疑,说不上证据。不过你如果真的想查查这个水萦纡,我倒是有个法子可以帮你。”
“什么法子?”韩惊琼转过头来,顿时来了兴趣。
其实这个水萦纡现在真的引起了韩惊琼的兴趣,到底她和师傅有什么恩怨?有为何知道魄珠?还有为何要抓自己,院子的尸骨是怎回事?
白骨画师清清嗓子,然后慢慢说道:“其实就是我们白骨一族的秘法,我恰好掌握这门秘法。其实你也领教过的,就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创立幻境。“
韩惊琼撑着下巴看着白骨画师,突然觉得他有些可爱也看着顺眼多了。
“你继续说。“
“白骨一族的幻境其实也不算是幻境,其实只是我们生前保留的一种记忆。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事情。所以如果你想知道水萦纡的来历,我倒是可以利用她的记忆做一个幻境。以此来看看她早年见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白骨画师淡淡的说道。
这个说法很显然让韩惊琼赶到新奇。而且她觉得可以试试。现在的情况是,师傅还没有任何的回应,她的确不能坐以待毙。需要采取一些措施来救苏彦。
只是韩惊琼没有想到白骨画师居然愿意主动帮她。她状似无意地问起:“你为什么帮我?”
白骨画师头骨一偏:“没什么,你的事情不解决好。你也不能专心解决我的事情。而起我隐隐感觉到这个水萦纡似乎和我有些渊源。”
韩惊琼点头:“那我们现在需要做什么?或者说,你要制造幻境,需要在一个什么样的条件下进行?我尽量给你准好。”
白骨画师指骨抓了抓脸颊骨,半天才说了回答:”需要她的本体。“
韩惊琼高涨的兴致子啊听到这句话后荡然无存,她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要是知道她的本体还用我们在这里着急?“
白骨画师眉头一挑,用更加无奈的语气说道:“你啊,就不能动动脑子?了解一个人,想知道一个人的过去可并不局限于她自己本身。你想想看,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韩惊琼闻言一愣,不局限于本身这句话一直在脑海里游荡。
她突然就明白了白骨画师的提醒,她看向白骨画师,眉头一挑指着白骨画师:“哦——我知道了。"
白骨画师耸耸肩膀:“还好没有蠢到无可救药。”
韩惊琼丢给他一个白眼。
……
院子里的热闹很快就过去了,官老爷因为挖到了两具尸体,趾高气扬于是浩浩荡荡地抬着尸体回了衙门。
水萦纡也不敢拦,只能眼睁睁由着官老爷他们去。
韩惊琼和白骨画师见事情也差不多了,于是也悄悄撤退。
后来打听到,仵作专门检验了尸骨,说是有些年岁了。尸体死的时候还很年轻,应该不过十三岁。而那具女尸骨倒是年纪大上不少,死的时候,应该大约是十七八岁。
官老爷拿着尸检记录,突然间也想不明白了。几个能主事的人合计了一下,还是觉得按照那告状上说的,不如将尸骨给埋了,这样既不落下话柄,也能安心。
官老爷摆摆手,心里已经明白了七七八八。于是大手一挥,让官府里的衙差买了一具上好的棺木,敛了尸骨便抬到了郊外。择 了一出好地方,就地给掩埋了。
韩惊琼和白骨画师正跟在衙役的身后,躲在草丛里看着他们挖坑。
衙差们哼哧哼哧,老老实实地挖了一个大坑,然后将棺椁慢慢地放下。
“这样不行啊,若是等他们将土盖上,只怕我们到时也不好办事。”白骨画师在耳边幽幽地开口。
韩惊琼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她垂眸沉思片刻。伸手捉住了白骨画师,然后压低声音说:“我们这样这样……”
白骨画师的嘴巴一勾,听完后点点头。然后先飘出去。
衙役刚将棺椁放稳,就发现那棺椁突然间动了一下。
衙役甲:“刚刚发生了什么了?”
衙役乙僵着身子:“这个棺椁……好像……动,动了一下……””
衙役丙没有说话,拔腿就跑,衙役甲和衙役乙在身后狂追:“等等我啊……“几人在山林里狂奔很快就逃离了现场。
韩惊琼和白骨画师这才齐齐现身,都忍不住笑出了声:“这群胆子小的。”
“还是先办正事。”韩惊琼笑够了,也知道大局为重。于是跳下了大坑。
白骨画师倒是无所谓,帮着韩惊琼将棺椁盖掀翻到一边。里面果真只有一具尸骨,而且是男性的。
“是他。”韩惊琼肯定是他,说着抬头问白骨画师,”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白骨画师:“先把尸骨带回去吧,趁水萦纡还没赶来之前。若是被她知道了,我们总是不好过的。保不齐还会对我们下手。”
“有道理。"韩惊琼说着便立刻将尸骨一节一节地撞进随身携带的布包里头,等全部都捡好后。她还不忘将棺椁盖好,这才朝白骨画师招手,”我们走。“
白骨画师回头瞧了一眼,便跟了过去。
在韩惊琼离开不久,水萦纡果然举着火把赶了过来,只是当她打开棺椁后,里面什么都没有。她胸口气血翻涌,手重重地趴在棺椁边缘。
只是须臾间,那棺椁便分崩离析。
“究竟是谁?” 她恶狠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