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惊琼决定带着苏彦去牢里看看九皇子宋元祁。结果一到皇宫天牢就被狱卒给拦了下来,任凭她说破了三寸不烂之舌,狱卒都是面无表情。
韩惊琼都觉得自己用尽了此生最好的演技,但是他一直不为所动。一个面子也不给,一个场也不捧。气得韩惊琼咋咋呼呼地走了。
苏彦笑了笑,拍拍狱卒的肩膀,都不得不竖起大拇指:“兄弟好定力,在下佩服啊。”
狱卒冷冷地瞧了他一眼,一脸鄙视。那眼神冷得苏彦都摸摸鼻子,眉头一挑转身就走。
等韩惊琼心情郁郁地回到府邸,就从老管家哪里听说了一个好消息。
南皇那时候正性命垂危,交给了父亲韩丞相一道敕令,可以畅通无阻自由出入皇宫里的任何地方。大抵他自己也知道,过了大半辈子能依靠的也只有韩惊琼的父亲。
父亲那时时候拿着敕令回来,倒是不怎么开心。导致韩惊琼开口去问要敕令的时候,几番提到嘴边都说不出口。
韩丞相见她那副样子就知道她要说什么做什么,他闭目养神,双手拢在袖子里。一言不发。
韩惊琼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就直说了:“爹,借你那敕令用用?”
韩丞相叹了口气,将敕令从袖子里拿了出来递给韩惊琼:“拿好了,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我也不阻止你。你自己多注意安全。”
韩惊琼兴冲冲地点点头,接过敕令便带着苏彦去了天牢。
狱卒见了敕令都立马让路,韩惊琼趾高气昂地指使他:“快带我去见九皇子宋元祁。”
狱卒面上并无半分的不喜,亲自带着韩惊琼和苏彦去了关押九皇子的大牢。大牢里光线阴暗,本是大好的晴日,这里居然还需要点着火把,才能看清。
韩惊琼原本是走在前头的,身后的苏彦却突然脚步一迈,一把握住韩惊琼的手,走在了前头。
韩惊琼抬头看着他宽阔的后背,突然觉得自己像是有了强而有力的依靠。她嘴角微微勾了勾,任凭他这样护着她,慢慢在身后跟着。
九皇子的牢房和一般的囚徒牢房并无两样。他身穿着大写的囚字,双手和双脚带着镣铐。他靠墙坐着,双目涣散。
“九皇子?";韩惊琼停在栏杆面前,喊了一声。
可宋元祁根本就毫无动静,她还想再叫,苏彦将手放在韩惊琼的肩膀上,说道:";别叫了,没用的。你不如将满仪放出来,这样应该会有些效果。”
韩惊琼点点头,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了白玉瓶,将满仪放了出来。
满仪乍一出来还有些不适应地抬手遮住火光,等适应过来后,立马发现了韩惊琼和苏彦:“这是?”
韩惊琼用下巴朝牢房里指了指,满仪顺着去看然后发现了宋元祁,立马闪进了牢房,飘然间到了宋元祁的身边。
她蹲下身子喊了几声:“宋元祁?元祁?“
九皇子终于有点了一点动静,他眨了眨眼睛,淡淡地说道:“满仪?";
“是我,是我。“满仪哭着应下来了。
宋元祁立马起身,将满仪抱进怀里:“真的是你,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满仪抽泣着说道:“元祁,我没事,就是担心你。“
两人说了几句暖心肠的话,彼此靠坐在一起。
韩惊琼淡淡地问:“你们现在还不打算说出实情吗?我知道你们是冤枉的,但是那你们什么都不说,我也找到不到证据帮你们。“
苏彦站在一边,表情淡淡。
宋元祁叹了口气:“多谢两位的美意,但是自己做错事情总是要接受惩罚。我只想请求两位不要苛待满仪,她从没有做过什么坏事。";
满仪看着韩惊琼和苏彦扑通一声跪下:“我知道那你们两个不是是非不分的人,我是妖精没有错,我愿意陪着公子呆在这里,一起坐牢。我只是一只法力低微的妖精,也无法救公子,只要元祁在这里,我就不会走的。请小姐公子成全。";
";这……“韩惊琼和苏彦相互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许久之后,韩惊琼还是开口了:“你想留在这里也不是不可,除非你们两个告诉我真相。“
满仪一愣,抬头堪堪看着韩惊琼的眼睛,那眼里闪过一丝的悲切,她说哦:“既然如此,我便随小姐回去吧。”说着就闭上了眼睛。
苏彦摇头:“你们两个这是何苦呢?你们明明是可以有生机的,却偏偏选择送死。活着不好吗?”
韩惊琼也是摇头叹气:“既然如此,便随我回去吧。“韩惊琼说着便打开了白玉瓶,嗖地一声,满仪就被关进了白玉瓶。宋元祁大叫:“满仪……”他本想抓住满仪,可是却无济于事。
韩惊琼临走的时候撂下一句话:“”若是你反悔了,可以随时来找我。”
宋元祁却置若罔闻。自满仪走后,又是那副模样。
两人出了牢房,韩惊琼双手抱肩,啧啧一叹:“有时候真是想不通,为何满仪这样一个绝色又有骨气的姑娘会喜欢宋元祁那样的人。“
苏彦却不赞同地摇摇头:“我倒觉得满仪有自己的想法,她是那样一个人,她喜欢的人必定会更好。否则姑娘家哪有那么容易死心塌地。”
“那你有什么线索了吗?”
苏彦摇摇头,又点点头:“其实有件事情,我一直很纳闷。就是为何满仪要躲在画像里然后去太子家中和南皇身边。假如满仪和九皇子宋元祁是被人诬陷的。但是这件事情又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到底是为什么呢?九皇子和满仪想做什么?我觉得可以从这方面查查。”
韩惊琼摸着下巴仔细思索了一下,觉得可行,于是点点头。似乎想到了什么,韩惊琼立马问道:“我们上次去找的画像空白的宣纸还有吗?“
“你要这个干嘛?”苏彦眉头一皱。
“有事情,我想起南皇之前说的一句话,我想验证一下看看。”韩惊琼立马说道。
苏彦看她一脸焦急的样子,立马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张折叠好的白纸:“我怕是证物,于是便带在了身上。”
韩惊琼接过来,仔细嗅了嗅,顿时一阵惊愕:“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