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又回来了,她站在院子里看着我。我刚刚把漂亮的夜叉送走。我坚持了我的信念,坚决不碰女色。我刚才在我的宿舍里控制住了不去摸夜叉光滑柔软的小手。
等我把夜叉送走后,我站在屋门口正好看见小草从院子外走进来,我看见她停在院子里。我有些惊讶和狂喜,小草为何回来,她的父母现在都很有钱了,就不用在这里干活做饭了。
我来到她跟前,仔细的看着她的脸。她好像哭过。我问她家里有什么事情吗。
她忽然间哭了起来。
我这个人心肠软,最怕别人哭,特别是女人。她一哭我心里就像欠了她一辈子也还不完的债似的。
我告诉她不要哭有什么事情给我说,我或许能帮助她。
小草抬手擦干了眼泪,她告诉我她在家里遇见鬼了。
我听她这么一说,心里也很害怕。我问她是她住的那间草房里吗。
她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她指的是哪里的家。或许她父母买了楼房。果然她说她父母在松花江区买了一座楼房,她父母成天不在家,就她一个人独自住在一座空荡荡的大房子里。到了晚上深夜,她听到卧室外面的客厅里有人走动的声音,她吓得不敢出声。她慢慢地打开屋门,从门缝里他看见客厅里有个人影在晃来晃去。她忍不住咳嗽了一声,那个人影忽然消失不见了。她吓得晕了过去。
我知道小草父母是做古董生意的,家里有这种情况也是很正常的。有很多古董都带着邪气,再加上住宅阳气少,阴气重,压不住,自然会有鬼出现。
还有就是小草父母如果自己去盗墓,身上和盗来宝贝上一定沾满了邪气。没有高深法师给他们开光的玉佩一类辟邪法宝,也会招去鬼。
我看了看小草,给她说要不先住在临场宿舍吧,等到她父母回来再说。
小草同意了。这个时候女大学生宿舍是七个人正好有张床铺空着,我便让她去那间宿舍住。这样也好照顾一下那些初来的女同学。为了管理好宿舍,我特别专门安排了人员管理,每个宿舍选出来一个人担任宿舍社长,管理宿舍事物。没有选出来的,我指派人担任。
特别是小草去那间宿舍,那些女大学生都还小,还没有成年,为了她们的人身安全,我让小草担任宿舍社长。
小草也很高兴,她非常愿意和那些大学生在一起。后来小草和这些女大学生结下了深厚友谊,并在这些大学生指导下养成了自学好习惯。
这些女大学生砍树很慢很费力,三个大队队长老是来诉苦。我只好安抚他们,告诉他们首先要保护好她们安全,其余事情慢慢解决。
大约过了一个月时间,区里来了工程队,在我们宿舍东面空地上建厂房。
我和余柔商量把山上那些大学生都调回来,帮着盖厂房。这样子要比在山上安全些。余柔明白我的意思,她也没有反对。
我便把这二十三个大学生叫来,告诉他们明天不用再上山砍树了。他们高兴的跳起来,像一个个小孩子。我给他们说我们要在宿舍东面建设木材加工厂,让他们都到那里帮着盖厂房。等到厂房建好开了工,让他们都去木材加工厂上班。
现在已经到了秋天,外面李子树下落满了树叶。夜里刮起了大风,有些凉,月亮发出的亮光被乌云蒙住了,地上灰蒙蒙的。
大约到了半夜十二点钟的时候,我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唱歌的声音,还伴随着弹奏琵琶的声音,是白居易的《琵琶行》: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
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
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
忽闻水上琵琶声,主人忘归客不发。"
由于我对文学很是热爱,禁不住摇头晃脑起来,并且在屋子里接着吟诵:"寻声暗问弹者谁?我在门后欲语迟。"
这个时候弹奏琵琶的人忽然把琵琶停了。
外面一片寂静,刚才还铮铮的弹奏,令人摇头晃脑,现在忽然停住了,不禁有些惆怅。外面的人是谁。他在深更半夜弹奏琵琶为何。
我从门缝里向外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我看见昏暗的月光下,院子里站满了手拿长矛的士兵。至于那个弹奏琵琶的人由于门缝太小看不见。
不一会有脚步声轻轻的来到我门前。"还我头来,还我头来",一定是芙蓉女鬼了。她那颗头还没安上,看来集明道长给我说的那个阴间的"合骨散"药效也不大。还不如我们世间松树油。
我想不要理她,我不出去她也没有办法。跟她耗到天亮。再者院子里这么多的士兵,想必那个大将韩信也在旁边。以我的法力很难对付他,我也没有足够的把握。
"移脚相近邀相见,添酒回灯重开宴。
千呼万唤不出来,犹在屋内半遮面。"
外面那个谈琵琶的人又弹奏了几下,弄得我心里有些烦躁。他这不是说我像个女人吗。是在笑话我的懦弱。俗话说和尚怕人家说他是秃子。
我生性懦弱最怕别人说我没骨气。
我想做个勇敢的男子汉。我不怕他,他不就是韩信吗。是狗熊还是英雄,在此一举。
想到这里我从腰里抽出我那把双影魔煞宝剑,转身对着睡觉如同死猪一样的余冰寒唱了一句: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然后转身拨开门闩,昂首挺胸出了屋子,来到院子里。
这个时候我看见在院子里站满了黑压压的士兵,前面竖着一杆白色的大旗,大旗上有个黑色的斗大的"韩"字。大旗下面有个大将正是韩信,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坐在琵琶后面弹奏歌唱。
我心里不禁又害怕起来,我想回宿舍。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
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琵琶声到此嘎然而止。
我看着如此整齐排列的士兵,终于明白了"韩信将兵多多益善"的道理了。
我一个人拿着一把软剑面对如此多的汉军,不禁有些楚霸王的感慨:不回宿舍,誓死不投降。
我要做个勇敢的男子汉!
韩信见我出来了,他把手里宝剑对着后面士兵挥了挥,这些士兵手拿长矛扑上来。
我也不示弱,默念《金刚经》护住全身,举起双影宝剑,独身闯入阵中。
这个时候琵琶又急促的响起来: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
沉吟放拨插弦中,整顿衣裳起敛容。
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虾蟆陵下住。
十三学得琵琶成,名属教坊第一部。
曲罢曾教善才服,妆成每被秋娘妒。"
长矛与宝剑相碰的声音不断传来,我一边听着琵琶声,一边奋力厮杀,鲜血染红了我的衣服。
我犹如视死如归的将士不禁放声高歌:
"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把宝剑杀无数。
铁枪金剑击节碎,血色罗衣被鬼污。"
芙蓉女鬼在我后面合着琵琶又高声唱道:
"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
弟走从军阿姨死,暮去朝来颜色故。
门前冷落鞍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
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买茶去。
去来江口守空船,绕船月明江水寒。
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
我闻琵琶已叹息,又闻此语重唧唧。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我靠,这个女鬼原来有个前夫,后来容颜已老,他丈夫不要她了。她现在想着和我盼上一段情缘,以换取我给她头颅。我知道她的奸诈,不能心软。我一边拼命反击砍杀,一边高声抗争:
"我从去岁辞山东,谪居卧病呼兰城。
呼兰地僻无音乐,终岁不闻丝竹声。
住近山城地低湿,黄芦野草绕宅生。
其间旦暮闻何物?妖鬼啼血猿哀鸣。"
这个时候韩信忽然从琵琶后面站起来,抱着琵琶站到前面一块大石凳子上,弹着琵琶急速高声喝道:
春江花朝秋月夜,往往取酒还独倾。
岂无山歌与村笛?呕哑嘲哳难为听!
我一剑砍下一个士兵头颅,奋力拼搏,杀出一条血路,来到琵琶跟前,用宝剑在上面接着弹了几句:
"今夜闻君琵琶语,如听仙乐耳暂明。
莫辞更坐弹一曲,为君翻作《琵琶行》。"
这个时候院子内外的士兵忽然停住了进攻。站在原地愣住了。我又趁着这功夫用手谈了几句:"
感我此言良久立,却坐促弦弦转急。
凄凄不似向前声,满座重闻皆掩泣。
院中泣下谁最多?淮南韩信青衫湿。"
韩信也愣在那里一个劲的用手擦眼泪。
我这个时候也很累了,趁机跳出圈外,高声喊道:"皇上到"。
韩信和众士兵急忙跪倒,"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