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谈到黑衣人,人们无不变色。
悬案还没有破解,又出现了一个神秘的组织。
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就有一伙黑衣人,脚上穿着红鞋,四处作案。镇上有很多的牛羊被盗,还有几家的闰女被欺辱。
据知情者透漏,这些人身穿黑衣红鞋,体态很瘦,个子较高,脑袋较大,行走如飞。
潘松再次来找我,希望我和他去蹲点,看看那个黑衣红鞋到底是一种什么怪物。他坚信,那一定是人装的。
我感觉那好像不是人,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敢乱下结论。
夜深人静,刮起了东风,天上阴沉沉的,月光昏暗。
我和潘松伏在大街一隐蔽处,这里是案发最频繁的地段,接连十多天的凶案都在这里出现。
"咕咕咕",远处有奇怪的声音响起,这把我们吓了一跳,但也有些兴奋。
我们等着那个声音的到来,看看究竟是什么。
我想也可能是夜猫子或者其它的野鸟。
过了大约一杯茶的功夫,从远处黑暗里跑来一头野獾,一路狂奔着窜向东面的荒草树林里去了。
我们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下来。
"咕咕咕",远处又传来这个声音。
我想一定是野獾了。
过了会,一头野牛犊从远处跑来,它在我们前面稍微停了会,迅速跑进东面树林里去了。
我感到真是奇怪了,这野獾的叫声为何和野牛犊的叫声一模一样。
"咕咕咕",远处又传来同一种声音。
潘松小声的对我说这些动物为何夜里都变了声音。
我说本能反映啊。
潘松笑了起来,问我晚上是不是也会叫出这个声音。
我说那是动物,我们是人,我们的叫声哪能和它们一个样子。
一晚上除了看见几只野生动物之外,什么也没看到。
由于晚上很冷,潘松冻的一个劲的流鼻涕。
早上第一缕阳光照亮了大地,我们潜伏了一夜,也都累了。
我留他在厂子里吃了饭,他说我们白天休息,晚上再去蹲点。
白天的时候,余柔开着宝马车来了,看上去她比以前要漂亮多了。
她下了车,来到我跟前,看着我两眼问我晚上是不是和余冰寒打架了。
我揉了揉眼睛,说没有的。
一股清香从余柔身上飘来,搞得我心猿意马的。
余柔笑了笑,转身去找我老婆余冰寒。
看着余柔走路时柔软的身躯,就像风吹杨柳的样子,让人按耐不住。
没想到吕董彬那个地痞流氓找了个如此漂亮而又风骚,精明而又能干的狐狸精。
狐狸精倒没啥可怕的,只要她不害人。
我想余柔正在修炼成仙,一定不会害人的,起码她不会害我,这从她对我的眼神上能看出来,就像王寡妇给我抛媚眼的样子。
董冒然在我旁边推了我一下,小声对我说,厂长大人啊,看您也不小了,不是个小孩子了,老是瞅大姨子屁股哪能行哪。这要是被家里母老虎知道了,那会吃人的呀。
我看了看董冒然,别看他比我大几岁,在这方面比我还是要差些的。
想当年,我追崔双双的时候,都敢和她到荒山野岭去玩。这个董冒然,年纪也大了,还是没找到老婆,并不是他长得丑,而是不会哄女孩子开心。
听聂正城说,董冒然曾经追过本厂一个女孩,愣是把人家好端端一个黄花大姑娘,追没了影,不知跑哪里去了。后来听说去了最西面一家烧鸡厂上班去了。
我本来想问问董冒然,为何追不到心爱的女人,可是看着他一脸的老实相,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我对董冒然点点头,说我们到厂子里看看吧。
余冰寒站在办公室门口,对我摆手,那意思是要我过去。
我想她叫我一定没有好事,我装作没看见,继续走路。
余冰寒见我没理她,以为我没看见她的手势。
她扯开嗓子对着我喊起来,这可把我身旁的董冒然吓坏了,他脸色苍白的看着我,就像见了鬼似的。
这也难怪,余冰寒自从来到这个织布厂,虽然心情好多了,但是很少说话。她平时从来不开口的,属于那种金口烁金的人。她要是开口说话,厂子里准有人倒霉,这个人不是董冒然,就是聂正城。
余冰寒看上去生气了,她跑过来,伸手拽住我的衣襟,拉我去她办公室。
我只好跟着她去了办公室。
余柔坐在沙发上悠然自得的吸烟,最近她学会了吸烟,真是一大进步,我还从没见过狐狸精会吸烟的。
我看见她从鲜红的嘴里吐出来一个个白里带红的烟圈,在她嘴上面飘荡开来,屋子里弥漫着烟草的味道和女人挥发出来的特有的香气夹杂的味道。
我问余冰寒叫我干啥。
她说她姐姐想向我们借些钱。
我说钱不是都在你那里吗。
她说那些钱不够。
我问余柔借那么多钱干什么。
余柔笑着说她想到浣月和澳门玩几天。
我知道浣月和澳门,那里可是个花钱享受的地方,就我们那点工资,哪有钱去那里。
余柔一定是把我当成暴发户了。
我是有苦难言,不借给她,把她这个狐狸精得罪了没我好处,借给她,我又没那么多钱。
唉!早知现在何必当初,不该买这辆宝马车的。
全怪小李广,拉着我到那里买车。还有那两个外国妞,长得那么水灵漂亮,等我没事的时候,我去那里好好收拾她们。
六十万啊!这可是一笔巨款。
就这样被我花掉了。
我现在除了一些金银和首饰之外,也没有多少余钱。
我的工资虽然高些,也就是一月四十多元,比普通工人多十元钱。幸亏我花钱节省,还存了几百元,不然现在就丢人现眼了。
镇上人都知道我是一个富翁,光那辆宝马车就六十万,这足以奠定了我在呼兰镇的名人宝座。
镇里每次召开干部会议,都有我的份,去到就会看见有个年轻漂亮的女子,穿着鲜红的绸缎旗袍,就是那种大腿两侧裂开一条缝隙的那种,能看到里面白里透红心跳。
她总是端着一个染了红颜色的托盘,托盘上放了一张红纸,到我跟前要我捐助。
每次我都会不由自主的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放到红盘子里。
队员和在座的官员也给我热烈的掌声,称赞我的慷慨解囊,无私奉献。
我给余柔说,让她等一会。
我找到董冒然,让他无私奉献出一个月工资,他很不开心的找借口推脱,说他最近要娶老婆,还要花钱。
这个时候我厂长得威力就发挥出来了,有句话说的好"有权不用,过期作废"。我利用我厂长得地位,使劲吓唬他这个守财奴,他在我连吓带哄的态势下,乖乖的掏出了他一个月的工资。
我用同样的办法又从聂正城那里借来些钱。
当我把那些借来钱放到余柔眼前时,她开心的笑了。
她把我放桌子上钱一股脑的抓起来,放到衣袋里,然后对我说以后有钱在还给我。
我点头笑着,说什么时候还都可以,我有的是钱。
她笑的更开心了,说那就算捐献给她的了,谢谢了,以后有空请我吃饭。
说完转身就走了。
我看着她开车驶出大门,心里那个苦啊。
有人说,能花就能挣。
我又想着去汉庭大将那个墓穴里,去盗取那棵摇钱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