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离开陕西回到呼兰,再也没有见到富顿的身影。他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我为此去过几次后面的林场,专门问过雷鸣,雷鸣一脸惊惧的说他也不知道。
富顿留在我心里的只有欺骗和那块找不到主人且价值连城的和田玉。
我曾经按照他提供给我的地址,去找过那个赛伯温,想把这块玉交给她,但是使我失望的是他邻居说他早已经死了有两年了。尤其使我吃惊的是,富顿也在去年的一次车祸中死了。
难道他死而复活,难道雷鸣不知道此事。
我想也许雷鸣不知道,因为他们只是今年才联系上的。
这块和田玉我给了余冰寒,让她戴在身上,据说能防邪,还能美容养颜治疗身体疾病。
既然找不到富顿,这块玉我暂时收藏着,等到他以后来了,在物归原主。
有一天,林场大学生苗勇强来找我。
我见他神色有些慌张,我问他出了什么事。
他声音有些嘶哑,丝毫没了当初登台演讲的豪情壮志。
我看着他流泪,我安慰他不要激动,有话慢慢讲。
他说自从我走后,他们一起来的大学生经常受到吕董彬的欺负,尤其让人害怕的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会有一个人影在院子里转悠,吓得他们晚上都不敢出门。
我听他这么说,心里有些吃惊。那个人影会是谁哪?小玉吗,小花花吗,师傅吗。难道是别的妖精一类或者鬼魂。
我问他是否看清楚那个人影的长相。
他说由于太远,看得不是很清楚。
我说我到晚上过去看看,让他们注意安全,晚上不要出门。
苗勇强答应一声走了。
晚上的月亮有些昏暗,天上有黑色的乌云遮盖着。
夜深了,原本热闹的工厂陷入一片寂静,等待黎明的到来。
我骑着自行车,慢慢悠悠的沿着那条新修的公路向林场奔去。
当我经过小草的村子时,我不由得停住了,这勾起了我对她的回忆。
不知道小草现在在浣月过的如何。
我推着车子走进一条小巷子里,来到她家的大门前。
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的动静。屋子里黑乎乎的,没有一个人影。
我在院子里转了圈,然后出来,推着车沿着小巷子向外走。
"呵呵呵呵",一阵笑声从我身后传来。
我吓了一跳,急忙转身向后看。
一个女子站在小草大门口,笑嘻嘻的看着我。
一定是个女鬼,深更半夜的站在那里。
我没有理她,转身推着车子继续向前走。
当我快来到大路边上时,那个女子从身后追了上来。
我听见后面有奔跑的脚步声。我急忙骑上车子,向着林场方向使劲蹬车。
我身后传来那个女子"呵呵呵"的笑声和奔跑的脚步声。
眼前一闪,有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眼前。
穿着红色的衣服,前胸部挂着一个丝带,丝带上插着一把短刀。她面带笑意看着我。
我刚开始的时候吓了一跳,以为是个女鬼。仔细看原来是我的师傅吉安网达。
我刚想开口说话,她已经到了我的跟前,并对着我身后那个女鬼拍出一"降魔掌"。
我看见闪出一个红色的佛陀,并听到一阵嘶鸣声,如同万马奔腾,一股肉被大火烧焦
的味道传来。
我转身看,我身后那个追赶我的女鬼也被师傅拿下。
她趴在地上,对着师傅连连叩头求饶。
过了会,她显出了原形,原来是一个大如篮球蜘蛛精。
这个蜘蛛精在地上张牙舞爪的爬行,似乎有说不出的愤恨。
师傅把抬起来的手掌垂下,地上那个蜘蛛精停止爬动,慢慢的又变成了一个亮丽的女子。
她对着我师傅低头承认错误,并保证今后永不再犯。
师傅对着她摆了摆手,放她走了。
从师傅嘴里我知道她叫朱红颜,是一个修炼八百年的蜘蛛精。
师傅说今后在遇见她,就报出师傅的名字。
我谢过师傅,并请她交给我几招。
师傅笑了笑,她把我那把宝剑从我腰上抽出来,然后用断情刀在红色丝带上刻了一个字,念动咒语。
我看见宝剑红色那面发出一道红色亮光,这道亮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天际,并迅速消失在云端。
师傅把宝剑递给我,我仔细看,见上面刻着一个"斩"字。
我想问师傅刻这个字有什么用时,她说我懦弱有余,而钢劲不足,刻上那个字就是为了增加我的阳刚之气,说完就像一阵风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师傅是神龙不见蛇尾,行踪飘忽不定,争强好胜,不知道她又要和谁打架去了。
我收起宝剑,骑着车子继续前进,很快来到新厂。
新厂的机械设备还没有运来,工人们只能简单的修修树枝和干疤。然后区里来货车运走。
院子里静悄悄的。
我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恍如做梦。
我坐在一根长长的树干上,等着那个人影到来。
这一夜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我想一定是那个女鬼看见了我,吓跑了。
接下来几天,我都过来看看,并没有苗勇强说的那种情况出现。
我也就放下心来,继续当我的织布厂厂长。
最近厂子发生了一件奇事,那就是织布机总是莫名其妙的被损坏。我为此还批评了那些工人。
那些工人感到很委屈,说不是他们干的。
我把两个主人和那个维修工小王叫来,问那些织布机老是损坏是什么原因。
他们也是支支吾吾的说不清。
最后我们决定轮流值夜班,看看是不是有人晚上来捣乱。
到了晚上,我和小王一起巡视工厂。
我看见有个黑影闪进了厂房。我便让小王带着铁棍,一起去看个究竟。
当我们来到厂房的窗户前时,我一下子惊呆了。
我看见有个怪物坐在一个凳子上学着工人的摸样在忙活着织布,它显然是不会织布,把线都弄断了,有些着急气恼,使起性子来,把屁股下的凳子拿起来向着织布机猛砸。
怪不得织布机老是坏,原来是这个怪物在捣乱,可它究竟是什么怪物。
我轻声问小王知道那是什么怪物吧。
小王脸色苍白,身子有些颤抖,他慢慢地离开窗子,蹲在地上,恐惧的对我说有些像黄皮子精。
难道是黄鼠狼精。
我嗓子一阵发痒,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那个黄皮子猛的从地上跳起来,几个起落,越过窗户,迅速消失在远处的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