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尘……”莹白的肌肤仿佛镀了一层朦胧的柔光,令人着魔。月将影轻声唤着她的名字,微凉的唇贴了上来,封住了君澜因为吃惊脱口想说的话。
微冷的凉意侵入肌肤,君澜身子微微瑟缩了一下,沉醉在男子无边的温柔里。那个吻漫长而缠绵,带着相濡以沫的气息,似是要将对方融入生命里。
仿佛喘不过气来,君澜在他的怀里挣扎了一下。月将影侧过了头,亲吻她如雪的肌肤,声音喃喃:“璧尘,我们再也不分开。”
“嗯……”君澜喃喃,眼神沉迷,却还是将他微微推了推,“月……该穿衣了。”
低喘声中,他放开了手,碧色的眼睛依然炽热幽深。他定了定神,伸手取过帘屏上的衣服,为她一件件穿上,动作小心而轻柔,宛若珍宝。
异常安宁馨和的气氛令君澜无尽的沉醉与幸福,她看着眼前的男子淡淡微笑,却不说话,生怕一开口仿佛就会打破此刻的宁静美好。
为她穿好了衣,在女子的惊呼声中,月将影横抱起她,让她坐在镜边,黑柔的墨发被温柔地绾起。君澜侧了侧脸,对着他露出了微微的笑。缠绵过后的娇柔宛如红梅绽放朦朦地印在她的笑靥上,令身后的男子惊艳。
他俯身按住她的肩膀,将下巴抵在她的肩头,挑着眉,唇上噙着一丝笑意。
“看,我们多有夫妻相。男的俊,女的俏,虽然娘子的容貌比不上为夫的半分,但尚可入眼。”
君澜看着镜中戏谑的男子,微微一笑:“看来夫君大人的眼力也尚可。”
月将影将脸埋进她白皙的脖颈,终于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
听得男子隐忍的笑声,她作势就要起身,却被月将影一把按住,将唇贴着她的脸靥,轻声:“娘子恼了?不恼了,不恼了,为夫帮你梳头。”
君澜乖巧地坐回镜边,青丝一缕缕地拂动,她静静地凝视着镜中的男子为她轻轻挽起了一把如云的乌发,偶尔低头盈一口她发间的馨香。
她觉得此刻大概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候了,当真是君如磐石,妾如蒲苇。然而这种幸福得之不易,令她心中不觉有种小心翼翼的害怕,经过两次大起大落的分离,她的心底有难言的后怕。
“在想什么?”月将影双臂揽过女子的肩,俯身看着她,声音忽然变得有些凝重,带着捉摸不透的语气,“梁子游现下在凌绝顶,璧尘可去看他?”
“子游在凌绝顶?”无暇多想他此刻忽然微变的语气,君澜听到这个消息,只觉惊喜万分,“带我去看他。”
月将影凝视着她,似乎在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