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便让君澜的心蓦然冰冷,仿佛冰室里的气温陡然降下来,她下意识地怀住了肩膀,微微哆嗦起来,她默不作声地低下头去,珠光明明灭灭地映着她的侧脸,许久许久,才问了一声:“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件事情?需要我做什么?”
孤少城默默伫立,看着冰棺前有些发抖的女子。
到底是聪明的女子,说到这里便能明白什么。
“我不知道大哥还记不记得,他……很苦,只有你才能救赎他。”半晌,孤少城的声音才响了起来,轻轻叹息着,“大哥也很可怜啊。”
“我?”正待君澜还想问什么,冰室里忽然响起了一阵冰寒的声音,“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啊!大哥!”孤少城一听到熟悉的声音,惊得转过了身,看到那张愤怒得近乎扭曲的脸,心中一寒,顿感大祸临头,连忙嬉皮笑脸,“呃……大哥啊,我……我先走了。”
话音还没有完全落地,看也不看身后女子一眼,一溜烟地跑出了冰室。
“你——”话还没出口,君澜纤细的白颈便遭单手箝制,引发连连咳嗽,“咳咳……咳。”
“敢擅闯禁地,找死!”孤鸿池猛地收紧了手指,看着女子熟悉的脸渐渐变成了紫红色,忽地松开了手,眼色复杂起来,却不敢再看着她,只问,“知道她是谁么?”
脱离了男子的箝制,君澜捂着颈低低咳嗽起来,许久,才缓下来,答道:“知道,她是云霓,方才二公子已和我讲过。”
“云霓?”男子陡然放声大笑,声音飘散在冰室里,激起了微微空荡的回声,他霍然看向她,目光冷锐低沉,“你居然不知道?哈……她可是彩家大小姐,彩罗衣!”
“什么!”霜粒子被震得簌簌落下,飘落在了君澜的脸上,她陡然惊寒,闪电般看向那个躺在冰棺里的人,温润的眼睛里是不可思议的光,“彩罗衣?怎么会……怎么会?爹爹和娘亲没有提起过啊。”
孤鸿池又是一笑,眼色深沉,看着女子惊疑不定的表情,齿间透出微微的冷气,“他们怎么会和你讲,保护你还来不及呢。想来你也不会知道,云霓就是因为你才被寄养在尼姑庵的吧?”
君澜看着他的笑容,隐约间有一种触目惊心的感觉,只觉心中一寒,陡然觉得窒息,眼神开始动摇起来,“你、你说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爹爹和娘亲不和我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