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锦歌!”楚天敛的脸都黑了,压抑着的怒气终于爆发出来,直喝他的名字,“你***给我停下!”
有几个美人花容失色,纷纷蹭向龙锦歌的怀里。
龙锦歌忽然扬声大笑,拥紧了怀中的美姬,看着对面正经而坐的人,悠悠说道:“楚兄,好不容易离开了那个笼匣子,怎能不放松一下。”
“你!混蛋!”楚天敛忽然暴怒起来,仿佛怒到了极处,他蓦然一反手,一道寒光掠出,将龙锦歌手中的酒樽斩得粉碎,美姬们吓得失声大叫,连沾衣也是一惊,“都给我滚出去!”
美姬们尖叫着跑出了雅间。
“枉君相还把你当作挚友,你却在这里纵乐!”楚天敛收剑入鞘,目光落在了龙锦歌疲懒的神色,“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君相大概还不知道你今日的这般模样吧。”
“那傻小子,别看他是个丞相,精打细算,手握算筹,实际上却是个老小粗,梁姑娘应该也清楚。”龙锦歌懒懒道,看了眼低着头沉默的沾衣,又把视线投到了玉桌上的珍馐,“再说,我可不敢在他的面前这般放肆,他那么纯灵正直。”
听他这么一说,楚天敛一惊,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想看出他脸上的端倪,难道他不知道君澜是女子?
“紫州可真是繁华啊……”龙锦歌丝毫不顾他的注视,眼里忽然恍惚迷离了一下,“竟比锦都更胜一筹。”
“紫州向来多富商,风气浮华奢靡也不足为奇。”虽然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楚天敛的心里却甚是感慨,即使生性粗犷坚忍如他,也不得不感叹紫州的穷奢极欲。
紫州富商云集,来此都是挥金如土,夜市彻夜开放,各色珍世之宝琳琅满目,行走在紫州宛如踏着销金窟。
这座云楼更是金碧辉煌,富丽奢侈得如同极乐园,甚至楼梯、窗棂、地板都是用价值万钱的沉香木做成。
“澜应该会在云天商行等着我们。”敛去了脸上的疲懒,龙锦歌恢复了平日里的温文儒雅,“此刻应该不会有危险,倒是我们——”
话音未落,一支响箭呼啸着刺破喧闹,射入了雅间,他手指蓦然探出,扣住了那支远远射来的响箭。
感觉到了危机的骤然迫近,楚天敛一把拉过沾衣,将她护在了身后,手紧紧握住了剑柄。
“早知道就躲在云天商行不出来了。”龙锦歌眼光一转,手中玉扇蓦然一翻,说话陡然快速起来,“看来今晚我们要变成刺猬了。”
话刚落地,漫天雨箭犹如疾风闪电,已经呼啸而来。
就在这一瞬间,剑在空气中流出一道冷光,楚天敛将剑法发挥到了极致,如同水银泄地,仿佛有银色的屏障猛然建立起来。